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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都不如我重要麼?
除了柳墨白,從未有人這麼在意過我。
心臟沒來由地悸動,我微微抿唇。
“也不算很急吧。”
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發緊。
眼下我身體裡藏著焦屍的殘魂,那焦屍的事情是急的。
但我不能總是拖累柳墨白,害他不能專心談生意。
既然玄色同那焦屍交代過了,那晚兩天應該也沒事。
鏡片下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帶著長者般的溫和,鉉叔醇厚的嗓音裡夾雜了些許欣慰。
“太太這麼乖巧,難怪先生這麼寵太太。”
“嗯”
我點點頭,胸腔裡無端泛起些許無奈。
若放在以前,我會覺得鉉叔這話是誇獎,心中必然會開心。
可自我借著前世的記憶逐漸了解了喬染音,這才切身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以這麼大。
喬染音那樣有本事,能在風水生意上幫柳墨白,甚至還能幫柳墨白化蛟。
而我隻會乖巧罷了
此番一對比,我竟覺得無地自容,隻能吞咽下苦澀,默默吃著碗裡的麵。
早餐結束後,我和鉉叔交代一聲,便約了李芳芳見麵。
天霧蒙蒙的,路人們基本都換上了冬裝。
我攮了攮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在華容府外打了輛車,往西潭大學方向去。
我坐在後座,想起昨晚玄色交代的事情,連忙給趙星如打電話,告訴他城隍做主給樊詩然和齊芳容換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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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電話那頭趙星如狠狠拍了下大腿。
“難怪今天上午天沒亮,老太太就吵著要走。”
趙星如口中的老太太,指的是齊芳容的身體。
聞言,我心一緊:“那她走了麼?”
趙星如冷笑一聲。
“當然沒有,上頭交代過,要寸步不離保證老太太的安全,直到找到換魂的辦法。”
“那就好”
掛斷電話後,我長吐出一口氣。
齊芳容掌握黑山派邪術。
為了供奉鬼煞何彩月,她助紂為虐,幫何彩月用被馴化過的赤練繩害死了不少人。
齊芳容還將趙晴變成活死人,獻祭趙晴,喚醒十五棟地下的公羊蝶。
更有甚者,她連自己的後代都不放過,用邪術和自己的曾孫女樊詩然換魂。
若不是樊詩然的家人求助了城隍,樊詩然的人生就被葬送在了齊芳容手上。
若是讓齊芳容逃了出去,恐怕後患無窮。
也難怪十八處對齊芳容和樊詩然的事情這麼謹慎。
車子一路行駛,停在西潭大學門口。
西潭大學對麵的公交站後麵種了幾顆法國梧桐。
寒風吹過,五角星形狀的枯葉大片大片落下。
我不由得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小染!”
我聞聲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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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芳穿了件黑色及膝的長羽絨服,站在站牌前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正衝我用力揮手。
這才幾天不見,李芳芳竟消瘦了不少。
她臉上的嬰兒肥不見了,下頜線變得清晰起來。
腦海裡浮起周程溪和潘達康的黑白合照。
芳芳瘦下來後,同照片上穿著繡花馬麵裙的周程溪更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壓住心中的不忍,唇角揚起一個笑容,故作無事地朝芳芳走了過去。
靠近時,芳芳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道:“小染,你終於來看我啦,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是了解李芳芳的。
隻一眼,我便知道,林暮雪的事情沒有過去。
烏雲蔽日,就連光線也是昏沉的。
昏沉的日光下,芳芳笑著,可她眸中的光彩卻消失了。
想想也是,畢竟是前世的緣分,芳芳怎麼能這麼快走出來呢。
她衝我笑,不過是想掩藏自己的狼狽,不原讓我擔心罷了。
我也不忍戳破她,柔聲道:“什麼好消息啊?”
“我又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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