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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後有東西？
原本我是想要回頭看的。
可剛剛動了一下頭，就對上了雙圓滾滾的紅眼睛。
身體頓時僵在原地。
黃仙鈺穿著一身紅色長袍，那單薄的身體像是被拉長一樣，足足有快三米高。
他滿臉戾氣地站在我身後半步的位置。
細瘦的脖頸像是折斷那般，頭和身體呈九十度角。
這樣姿勢讓那張巨大慘白的臉與地麵平行。
剛好能俯視我
我仰麵看著那雙直直瞪著我的紅眼睛，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那樣，有些喘不過氣來。
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跑！
可還沒來得及走出一步，忽然臉頰一涼。
冰冷的大手從身後穿了過來，捧住了我的頭。
那雙長了黑色指甲的大手，幾乎完全遮蓋了我的臉。
“染染——”
手掌外傳來一聲低喝。
透過細細的指縫，我看到張子君丟下手中公雞朝我衝來。
“咯咯”
身後傳來嘶啞的怪笑。
那雙捧住我頭的手微微用力，我身體瞬間騰空。
耳畔是呼呼的風聲，我的臉依舊望著張子君的方向，身體卻朝著身後那冰冷的棺材飛去！
“黃仙鈺，放開她！”
張子君大吼出聲的刹那，四周竄出無數紙人，阻攔了張子君的去路。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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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麵摩擦發出細密的聲音。
看著滿屋子的紙人，我心中越發慌亂。
落進棺材的瞬間，我雙臂伸直，想要逃出去。
可黃仙鈺的力氣太大了，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棺材蓋子合上，周遭世界徹底變成一方小小的黑色。
我看著頭頂的棺材蓋，手腕被那隻毛茸茸冰冷的大手控住。
耳後傳來陣陣冰冷的陰風。
陰仄的男聲響起：“手腕上的法器不錯，怎麼？以為我會重蹈幻境裡的覆轍？”
“嗬”
冰冷的手來回撫摸著我的臉頰，令我一陣惡心。
“放開我！”
我微微咬牙，可是掙脫不了那隻手的桎梏。
黃仙鈺冷冷道：“喬染音，你沒有資格要求我。”
“你上輩子用黃籙齋鎮住了我的紙人，又用那麵破鏡子壓製了我，可惜這輩子你做不到了，你呀，隻能成為我的階下囚。”
我心臟重重跳了下。
他倒是把話說得很是準確
準確到讓我覺得自己是那甕中之鱉、籠中之雀，絕無逃出升天的希望。
黃仙鈺繼續道：“你記不記得，那時候你說過一句話。”
“你說像我這樣的東西，根本不配得道，隻配待在這陰暗的角落裡。”
“你還說，潘家先祖將我剝皮吃肉是替天行道”
黃仙鈺的聲音充斥著恨意。
那捏著我下巴的手也越收越緊。
“你說的是人話麼？”
我微微咬牙。
這次我無比讚同喬染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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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仙鈺死後報複潘家就算了，可他還折磨茹月讓潘家為他殺害這麼多人，再做成紙人供給他。
這種殘忍的家夥也配得道？
“我是陶安染，不是喬染音，喬染音是對不起你，可那和我陶安染有什麼關係？你應該去找喬染音的！”
“嗬，你不就是她麼？”
黃仙鈺冷笑一聲：“你是失去了能力的喬染音。”
冰冷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脖頸上。
“你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比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愛得多。”
“等外麵那三個死絕了，我就好好嘗一嘗你的滋味，然後再將你做成紙人，永遠留在這裡。”
“當初你壓製我的能力，讓我許久不得離開這口棺材，我所遭受的痛苦，我要讓你百倍千倍的償還。”
黃仙鈺舔了舔唇角。
“不過如果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讓你過得比茹月稍微舒服一點點。”
茹月被啃噬得不成人樣的血腥場景浮現在腦海裡。
我呼吸略微停滯。
還沒等我說些什麼。
“砰——”的一聲巨響。
棺材外麵紙人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黃仙鈺麵色一驚：“怎麼回事？”
“砰——”
又是一聲巨響，棺材板被狠狠砸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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