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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報應，我要的隻有不老不死。”
公羊蝶冰冷僵硬的麵皮貼在我的側臉上。
赤色的雙瞳裡浮起一抹狠戾。
“隻要能達到目的，死幾個凡夫俗子算得了什麼？他們應該能為我獻出靈魂和生命是他們的榮幸。”
“喬染音，你應該懂我的啊。”
“你難道忘了嗎？為了能坐穩喬家家主之位，你不僅能出賣自己的感情和婚姻，甚至還能對愛人下死咒，把自己的殺孽轉到那可憐的小蛇身上”
什麼？
我眼睛倏然瞪大。
為什麼公羊蝶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得，可連在一起我卻聽不懂。
把自己的殺孽轉移到柳墨白身上？還對他下了死咒
不對，我不是喬染音，喬染音做過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在慌張不安些什麼？又在痛苦些什麼？難道你後悔了？嗬嗬”
不是後悔，我是恨為什麼喬染音做的錯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要算在我頭上！
憑什麼
見我麵色慘白，眼中露出慌亂的神色，公羊蝶的雙瞳以一種誇張的模樣在眼球上亂轉。
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沒用的東西，讓我喝乾你的血，扒了你的皮。”
說完，公羊蝶紅唇大大張開，嘴角直直咧到耳根，露出滿口的尖牙。
看著銅鏡裡的倒影，我胃部一陣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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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蝶根本沒有舌頭，口腔裡密密麻麻全部是牙齒
“吼——”
如野獸般的吼叫聲從公羊蝶喉管中發出。
腥臭味帶著涼意直鋪我的脖頸，眼看著那張駭然的巨口就要落在我脖頸上，我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倏然，手腕上的赤練繩一鬆。
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啊！什麼東西！”
聞言，我回頭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能動了。
赤練繩像是活了那般，纏縛在公羊蝶慘白的手腕上。
接觸到赤練繩的刹那，公羊蝶慘白的皮膚便發出“滋啦”的聲音，瞬間出現一條黑色繩狀痕跡。
“小染！趁現在，快回來！”
湯警官連忙道。
我死死咬唇，心一橫，抬手扯出赤練繩，朝著公羊蝶的脖頸繞了上去。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覺得當年在塢頭村吃下的那些苦是有用的。
我雖然瘦，但是力氣遠比同齡女性的力氣大，勉強能夠製住公羊蝶。
公羊蝶嘶聲怒吼：“啊——你不是已經變成廢物了嗎？為何還能和我作對！”
赤練繩將我的手勒得通紅，隱隱有鮮血順著勒痕沁出。
手心傳來刀割般的痛感，但我絲毫不敢鬆懈，隻是用儘全力扯著赤練繩，不讓公羊蝶掙脫。
下唇被咬出紅色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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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公羊蝶以為我是個廢物，因此掉以輕心疏於防範，這才被赤練繩製住。
這是唯一能夠保命的機會，哪怕手會被勒成兩半，也絕對不能鬆開。
公羊蝶扭動著奮力掙紮，可是她的雙腿也被赤練繩扼住了。
我後槽牙咬緊：“是不是廢物，你說了不算！”
湯警官見狀，從背包裡取出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直直朝著公羊蝶的臉潑去。
“你不是喜歡喝血麼？不如試試這公雞血。”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公羊蝶的身體塌了塌，也不似剛才那般力氣大了。
她嘴巴大張，一顆淺黃色泛著光暈的珠子從她喉嚨裡滑了出來。
是夜明珠！
眼看著夜明珠要從那張滿是牙齒的嘴巴裡掉出，公羊蝶瞪大了眼睛扭動著身子彎腰想要吞回去。
可惜她終究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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