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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狹窄的甬道兩邊，豎立著排人形塑像。
這些應該就是公羊蝶的陪葬品。
人俑高度約莫有一米七左右，有男有女，統一穿著黑色交領短衫，加同色褲子。
奇怪的是，儘管周圍的壁畫幾乎都斑駁掉漆，可這些人俑卻和才製作出來的那般，鮮亮如新。
被白漆塗滿的臉龐上，畫著兩坨圓形的大紅色腮紅，大得出奇的雙眼裡，是綠豆大的眼珠子。
人俑的嘴唇被塗成大紅色。
它們在笑，笑不露齒，但嘴角幾乎快要咧到耳根處，雙目正正對著來人的方向，像是在盯著來訪的外人。
這些人俑太逼真了，我心臟重重跳了一下，莫名覺得心慌。
“大家靠緊一點，這裡陰氣太重了。”
張子君低聲道。
我這才注意到黑暗中，那些人俑四周圍繞著黑紗一般的霧氣。
這種霧氣之前我在塢頭村就見過。
張子君說這是陰氣，有玄門天賦的人能夠看到這種東西。
我那時就是憑借著這黑氣，找到了活屍的藏身地。
難道這些人俑是類似活屍一樣的東西？
我心頭一緊，還沒來得及開口，前麵便傳來了張子君的聲音：“前麵不對勁，陰氣太重了，大家挨緊一點。”
說著，張子君慢下腳步，剛好擋在我前麵。
我雙目緊緊盯著麵前那兩排人俑。
直覺告訴我，這些東西不是塑像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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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股濃烈的香味彌漫了四周。
那香味十分詭異，既不似花香，也不像木香。
香味甫一進入鼻腔，人便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本能般的恐懼。
我正疑惑之際，湯警官發出一聲大吼。
“是屍香！屏息撤退！撤退！”
不等人解釋，我腦海裡便浮起了陌生的畫麵。
喬染音之前也曾到過這個甬道
屍香是用屍油浸泡了藥材形成的一種香料，這種香料可以讓人神智錯亂，自相殘殺。
但是這種香是通過浮在空氣中的微小顆粒形成的，因此隻要用潮濕的布料蒙住口鼻，就能不受這種香味的侵擾。
我剛從背包裡取出礦泉水。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甬道也隨著這聲巨響震了震。
細碎的石塊被震得嘩啦啦落下。
一道厚重的石門堵住了我們來時的路。
“擅闖者死！”
“擅闖者死”
冰冷而幽怨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說話的人有十餘個，聲音整齊劃一，僵硬卻帶著怒意。
“糯米！”
張子君低嗬一聲，從包裡拿出三清鈴道：“有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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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用水將口罩打濕分發給眾人：“戴上這個才能不受屍香侵擾。”
湯警官點點頭：“多謝。”
我剛戴上口罩，身後傳來一聲低吼：“我們明明一起工作的，憑什麼你能升副科！而我不能，我殺了你！”
眾人回頭，就見湯警官帶來那一高一瘦兩個年輕人扭打了起來。
高的那個狠狠扼住矮個子脖頸，將那矮個子扼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覃汝勝！住手！糟糕，他剛才應該沒屏息，受到了屍香的影響。”
湯警官上前想要掰覃汝勝的手，可覃汝勝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硬生生當著湯警官的麵，咬掉了矮個子廓上的一塊肉。
“啊”
矮個子發出一聲慘叫，卻在湯警官的眼神下，連忙閉上了嘴。
鮮血順著下頜線滴落，矮個子疼得麵色慘白，卻依舊努力幫助湯警官試圖壓製住發狂的覃汝勝。
我眉心擰緊。
還好湯警官提醒及時，這屍香效果太厲害了，覃汝勝隻不過是吸入了一點點，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若是當時我們沒有及時屏住呼吸，恐怕真的會在屍香作用下相互殘殺。
我麵色沉重地看著甬道內。
這條甬道直通墓室，甬道裡最危險的並非是屍香，而是那些笑容詭譎的人形陶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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