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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搖了搖頭,輕歎出聲。
“您當時因為何彩月的事情煩惱,他便用觀落陰的辦法,去見了張家最擅長卜卦的一位先祖,問出了一些緣由。”
“什麼?”
我愣住,萬萬沒想到張子君會這麼做,驚道:“可是”
“您是不是想說,使用觀落陰之法,可能會折損壽命?”
我訥訥點頭。
張子君說過,他不願意看我為了柳墨白,冒著折損陽壽的風險,進行觀落陰。
可他自己卻
心臟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沉重。
張子君這情,我還不起,也還不了。
他太傻了,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會喜歡他,而且我已經是柳墨白的人了,居然還
城叔看著我,素來和藹的他,此時變得無比嚴肅。
“我不知道柳家那位待您有多好,可小張總對你的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要深很多。”
“他這般用情至深,你卻忽然消失,拉黑他的所有聯係方式。”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我心虛到甚至不敢直視城叔的眼睛,隻是壓低腦袋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他。”
可我這麼做,也是希望張子君不受到傷害。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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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叔微微抿唇:“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大小姐對此也脫不開責任。”
“我把這些告訴你之後,未來怎麼做,還是決定於你自己。”
“走吧,小張總已經在裡院等你了。”
城叔將我送到裡院大門外便離開了。
我站在門口,遠遠就看到張子君坐在那棵大桃樹下。
他穿著白色繡了太極圖案的交領道袍,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古籍,身側的假山石旁還放著一把深藍色吉他。
聽到腳步聲,他抬眸對我微微笑道:“喲,舍得來了?”
我一愣,心虛地點點頭:“嗯。”
張子君粲然一笑:“進來唄,在那杵著乾什麼?”
我默然朝張子君走了過去。
經城叔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張子君麵色比一般病人還要慘白些。
想必是因為做了觀落陰的緣故。
我靜默著坐在張子君旁邊,看向他身旁那把吉他出神。
以往總覺得張子君這個人沒心沒肺沒煩惱,如今看來,他隻是把自己的深情和煩惱埋在了心底。
可對於他的這段情,我回報不了。
“嗬。”
張子君笑笑:“我有時候遇到些不開心的事情,就喜歡彈吉他。”
“對了,那天我喝斷片了,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我沒欺負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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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得了?
我抬頭看向張子君:“你當真不記得了?”
張子君打著哈哈道:“是啊,一點印象都沒有,然後你就把我給拉黑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你了。”
騙人
我微微抿唇,這人平日裡慣會扯瞎話的,可這次他沒有隱藏住自己眼睛裡的慌亂和惴惴不安。
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張子君根本沒有忘記那天自己醉酒說的話。
他這麼說,無疑是在給我和他一個台階下。
隻要我們都假裝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那便能和以前一樣相處。
他依舊默默付出,而我則依舊自私地享受著他的付出。
不應該這樣的
我深吸一口氣:“嗯,你吐了我一身。”
張子祺和城叔說的都沒錯。
我既不能像是張子祺說的那般直接斷了和張子君的往來,也不能像城叔說的那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需要時間來慢慢遠離張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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