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頭很高,食量最大;不知章姐買了多少飯,夠不夠我吃;會不會讓我付款?這些心裡一點也不把穩……
突然,過來幾個服務員;身上並沒圍腰;直接將端盤放在我麵前。另一個服務員把菜放在桌上;一會又過來一位服務員,等人家走後,從端盤裡拿下不繡鋼的桶,打開蓋;熱氣騰騰;用飯勺分彆盛一小碗飯,放在大家麵前,不繡鋼桶蓋上留下,拿著端盤走了。
我隨便看一眼,四菜一湯:第一大碗,是油蒸雞蛋糕,裡麵有青辣椒。第二大盤,是火腿肉炒辣椒,有紅有綠,加上蔥花,樣子挺好看。第三碗,是豆腐炒肉絲,裡麵也有辣椒。第四盤是燒烤茄子,涼拌青椒加粉條,皮全扒除。第五是一大缽三鮮湯;有痩肉片、人工蘑菇和蛋花;表麵還漂著生蔥。
章麗麗拿著筷子,先夾一點火腿肉炒辣椒,放進嘴裡嚼一嚼,喊:“吃呀!大家隨便吃。”
我心裡一直有個疙瘩:“章麗麗對大家為何如此大方?我可以保護她;沒什麼疑問;而對辣妹和管冪詩這麼好;究竟是為什麼?”
大家都知道我的食量很大;也不講吃相;一會就將不繡鋼桶裡的飯吃完了。
章麗麗也不用看,對著服務員喊:“再來一桶。”
真的過來一位服務員,把不繡鋼桶拿走了,一會又放在桌上。辣妹還沒吃飽和我爭著搶飯;把小碗盛了還壓一壓,再添一點在上麵;我一會吃完又盛;又把剛拿來一桶飯一掃而光。
章麗麗和管冪詩就吃一小碗飯;也沒看著怎麼夾菜;就吃完了,坐在那兒喝茶水,等待……
辣妹也吃完了,桌上還有些剩菜,全部倒進我的碗裡,一會就吃了;肚子還餓,也不好意思說話。
章麗麗麵對服務員喊:“買單。”過來一位服務員,拿著計算器,對著菜點幾下,上麵顯示542元。章麗麗用手機掃桌子上的二維碼,輸入數字,支付成功。
我的心如釋重負;謝天謝地;章麗麗沒讓我付費;順便看一眼手機上時間,顯示13點30分;我先聲明:“下午還要……”
章麗麗考慮一會,說:“晚上一定要過來;我們三個女人在家不安全。”
我真納悶:“三個女人在家還不安全嗎?不開門,誰敢進去呀?”
章麗麗的意思我怎麼就不明白呢?萬一有人打電話;會出現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我總算弄明白,和她們揮揮手告彆。然而,大家都得出那扇門;我們各走各的路。這裡離家不知有多遠,又得找公交站台;我悄悄從衣兜裡掏出五角的硬幣,還有四個;算一算,才知辣妹買礦泉水,用了八個(等於4元);和管冪詩乘車去章麗麗家,又用了八個(仍然等於4元),總共才拿了二十個五角硬幣,隻剩下四個了,也就是兩元錢,恰好可以坐公交車。
雖然站台找到了,但看半天也看不明白坐車的方向,見一個老婦女,約50多歲,讓她幫忙看一下。
她慌慌張張說:“車來了;自己匆匆擠上大巴前門爬上去了。沒想到她這麼老了,還穿連衣裙,肥胖並沒讓美麗的裙子顯示出來。
真的很麻煩,不知大牌線路箭頭方向指的是什麼?就怕坐錯車;天黑也到不了家。見一位20多歲的美女;讓她幫我看線路;她隨便瞅一眼,說:“到對麵去坐車。”
“我沒辦法,回頭走,又看見那座高架天橋,順著爬上去,到頂上緊靠欄杆四處看,也沒找到章麗麗;但發現對麵五十米處真有個站台;我直接跑下去……站在大牌線路邊看了好一會;還是沒看明白。大巴來了,我慌慌張張擠上去,投了四個五角;高高站著,頭頂著車很難受,彎著腰手扶車欄杆,到處搜索有沒有癡漢?以前隻是聽說;後來才知真的有……
這癡漢的膽子也太大了;如果被人抓住,問題會很嚴重。也不知開了幾站,聽播音員的聲音好像已到站了;我懵頭懵腦下了車,在站台上到處看;側麵五十米有一座高架天橋,樣子很像剛才坐車過來的那座;爬上去才知道;樣子不一樣,好像有點熟悉;下去向下走一段路,發現一個小巷,走進去一會就到了診所;出示狂犬疫苗的賬單;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讓我跟她進了一個小屋,敲掉瓶嘴,將一瓶吸入注射器;給我左臂上紮了一針;也不感覺疼;她卻說:“每天都要來;就算有事,晚上必須來!”
這條黑狗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不知打完,狗咬的地方會不會好?以後的路,都很熟悉,來到小區,爬上四樓,打開門進屋;我驚呆了;夫人和一位陌生男人在家裡;既不是刀疤臉,也不是紫色灰狼;卻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上穿藍色t恤;下著黑色西褲;樣子一般,比夫人高半頭;見我就問:“乾啥去了?”
這個家好像是他的;怎麼會這樣?一見麵就熟!夫人怕我誤會,需要解釋一下:“這是媽為你找來的全能老師,考試不是七科嗎?人家樣樣都能教。”
我才不相信有什麼全能教師;就五中來看:“語文老師,隻教語文;數學老師隻教數學;英語老師也同樣如此……”
他倒是一點也不認生,並自我介紹:“我叫熊飛;就管我叫熊老師吧!你的課程無論拉下多少;我都能讓你考滿分。”
我表麵不說話,心裡卻嘀咕:“吹大牛!我又不是沒進過補習班;照樣考不好。”
夫人倒是挺放心;還介紹說:“正太;這次媽給你找了一個最好的老師;是從外地請來的;吃住都在咱們家;你一定要好好學;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彆把大好時光荒廢了。”
“媽;他住什麼地方?”我生怕他跟夫人住一個屋。
這裡夫人要特彆解釋一下:“讓他住大屋;我和你住小屋;大屋的床太短;你不能睡!”
我的心裡很彆扭:“如果家裡有個男人不就放心了;我們孤兒孤母;不怕人家乘機打劫嗎?”
這些夫人好像都考慮過了;還誇獎半天:“這是你叔叔請來的;媽不放心你;本來還要去參與時裝周活動;隻好免了。”
我一聽紫色灰狼就煩;就算他做得再好;我也不會領情!畢竟我的心無法接受;自從夫人和他在一起,整個人都變了——渾身穿的都是時裝,超級迷你裙穿到最短,火氣十足;這不是讓夫人去吸引彆的男人嗎?
夫人才三十五歲;做女人的都明白;正是旺盛時期;被紫色灰狼這麼一操作;誰也看不出現在的夫人還是以前的夫人;她的小臉刷得粉白;睫毛和眉毛都是請專業人員紋過;還有嘴也不是以前的那張嘴,抹得通紅,隻是聲音沒變而已。進來什麼也沒做;夫人叫我去換新衣服。
跟著她進小屋;裡麵有幾套我穿的服裝,全部是定做的。我試了一套又一套;不得不承認紫色灰狼設計的服裝真好看;他能恰到好處地根據身體曲線來設計;讓人穿上就那麼舒服。我磨磨蹭蹭弄了一個多小時;夫人又帶我去洗手間洗了一個頭;還用電吹風吹;一整套操著下來;已到晚上18點30分。熊飛還在夫人的大床上玩手機;我心裡總是彆彆扭扭的;夫人會不會跟他染上了?才讓他在自己的大房間睡覺。他一個大男人,在人家女人的床上躺著,也不覺得彆扭;我怎麼看都有問題……
這幾套紫色大灰狼為我定做的衣服,被夫人疊好,放進我的衣櫃;對著門外喊:“熊老師;我們要出去;你也一起走。”
他一句話也沒有,手機一關,揣進褲兜裡,就從大房間出來。夫人個頭最矮;熊飛才到我的手肘上麵;我的頭仿佛快要頂著天花板了……
此時,“橐橐橐”的聲音,從夫人的高跟鞋底傳來;開門的樣子,真像一位貴富人。熊飛緊跟著夫人;我走在最後;個人空間遭到擠壓;怎麼都不自在。一會下樓,來到小區外麵,天快黑了;時間19點10分。
我並不知夫人的意圖;一路無話可說:迷迷糊糊進了一扇大門;裡麵很寬,人又多;所有的位置好像都坐滿了;夫人到處看;還沒來得及說話;迎麵過來一位女服務員;鵝蛋形臉,描眉畫眼,身穿白上衣,係著紅領帶;外麵是一件特製的服裝;微笑著說:“請跟我來!”
一會到裡麵的窗前坐下;夫人和我坐在一起;熊飛坐對麵。另一個服務員過來,手拿菜譜畫報,遞給夫人;她隨便翻幾下;遞給熊飛說:“點你自己愛吃的菜。”
他並不客氣;在上麵隨便點了一個,遞給夫人,我這裡就不用問了;夫人按照自己口味點了三個菜,外加一缽三鮮湯。
服務員看一眼,拿著菜譜畫報走了。我心裡嘀咕:“現在的菜譜都用彩圖畫報了;特彆好看,不知好不好吃?”
三人相坐無語,等了約半小時;過來幾個服務員,手拿端盤,裡麵放著四菜一湯。全部放在桌子上走了;另一位服務員抱著木篜子,放在桌上,打開蓋;熱氣騰騰,將另一位服務員拿來的小碗;分彆盛了三碗,放在有人的麵前,蓋上篜蓋走了。
又過來一位服務員,當著大家的麵,將茶葉放入瓷壺裡,用開水壺倒進去,快滿了,蓋上;還有一位服務員放了三個茶杯在餐桌上。
我有點懵圈;她們為何不先泡茶水?這些服務員為何都是女的?
夫人不吱聲,把一次性筷子打開,麵對熊飛招呼道:“吃!家裡沒人做飯;我們一般都是進飯店。”
熊飛隻是微笑一下,見夫人夾菜了,自己才動手。我從來不講吃相;自己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桌上有四個菜,分彆是西紅柿炒雞蛋,青辣椒炒肉,火腿炒青花菜和一個痩肉炒蘑菇;外帶一缽三鮮湯;裡麵有蛋花、銀耳、蘑菇和臘肉片。
這裡有熊飛;我吃飯也要忍著點;看人家吃得差不多了才去添飯;一木篜子飯幾乎被我一個人吃了還有點餓;又把所有的菜倒進湯缽裡,一口氣吃完;覺得還欠欠的,也就算了。
夫人看在眼裡也不說話:大聲喊:“買單!”
一會過來一位服務員,拿來一個很大的計算器,根據餐桌上的菜打價,一會顯示五百三十元。夫人伸手跟我要手機;弄得我彆彆扭扭從頭上拿下來;夫人打開支付功能,對著桌上的二微碼掃描,“嘀”一聲,輸入530元,點一下,支付成功。
服務員走了;夫人打開手機裡的錢包仔細看一眼,遞給我,一句話也沒說。
我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夫人為何不花她手機裡的錢;就盯著我的這點毛毛錢。一路無語;很快來到家門口;夫人用帶齒的鑰匙打開了鎖;一進屋就坐在沙發上說:“從今天晚上開始講課;正太就在木茶幾上寫作業。”
我哼哼唧唧不願意;夫人卻說:“你的小屋床太大,沒有空間——將就吧!”
我當然明白;夫人的大房間也讓給了熊飛;隻能這樣……
夫人讓位,我坐在破沙發中間;夫人從小房間裡把我的那些書抱出來,堆在沙發上。
熊飛擺擺手,也沒說出話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授課;如果不負責任;很可能被我打出門去;何況他在夫人的大床上睡覺;心裡總有這樣那樣猜疑。
熊飛正要開始講課;夫人坐在現搬來的塑料凳子上……手機唱出一首美麗的歌。我順手從胸前拿起來,點一下,對著耳朵:“喂?”
章麗麗美麗的聲音傳來:“彆忘了過來,大家都在等你!”
我還沒說話,就被夫人一把搶過去,也不管人家是誰,大聲叫喚:“以後不要打電話來乾擾正太;她還要補習!”
“你是誰呀?”
夫人一聽,是個成熟美女的聲音,有點奇怪;儘管這樣,還是回了一句:“我是正太她媽!怎麼了?”
“阿姨,是這樣的;我是五中學校的播音員;正太的武術表演很好;校方非常重視,很想培養她成為……”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再見!”夫人不等人家回話,就把通話掛斷了。
我心裡很不爽,接過手機,依然吊掛在胸前;夫人拉下臉來,說:“以後彆表演什麼武術了!咱們的課拉得太遠;好好學習,還有重返學校的希望!”
說實話,我早就不想讀了;不知夫人為何一定要讓我讀?明知大學出來也找不到工作;還要我讀。
夫人不願搭理,自己進小屋去了,扔下一句:“我要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