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渣男已控製了辣妹,右手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威脅:“放下矮頭;否則,我掐死她!”
我哪會聽他囉嗦?一放手,矮頭橫飛出去,重重撞在電杆上彈滾在地;我也沒時間管辣妹,衝過去在矮頭身上連跺十幾腳;眼看他身體不停地顫抖,在地上無規律的彈彈跳跳,好像快要死了,才回頭。
兩個渣男押著辣妹彆彆扭扭瘋跑,剛到胡同口……老子三步並成兩步,彈腿飛過去,一大腳踹在押辣妹的渣男頭上;居然把他踹翻;渣男倒地,嘴裡吐出很多白沫;像扯母豬瘋似的,歪歪翻著白眼,一會就不會動了。另一個渣男嚇壞了,手一放,逃命去了……
辣妹十分驚詫,嚇得雙眼快要從眼眶裡鼓出來,趁機藏在我身後,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最後一個渣男;他一閃身,鑽進黑乎乎的小巷裡……辣妹死死拽著我的衣服,沒法追趕;一著急喊出聲來:“彆讓老子抓住;否則,非打死不可!”
看見吐白沫的渣男,又在他身上狠狠跺了幾腳;本來就沒動靜了,跺上去像死人一般;沒想到辣妹從我身後出來,急急忙忙也上去補幾腳;此時,肚子又發出警告,讓我去吃飯;剛打了人;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拉著辣妹,瘋跑一陣回到家裡……
辣妹意見很大,坐在大床上對著我哼哼:“正太,肚子餓,怎麼辦?”
“真是的,你餓難道我不餓嗎?家裡什麼也沒有。”
辣妹不信,要親自去找;亂翻一陣。我得盯著點,她走到哪,我跟到哪;目標還是廚房,進去把所有的櫃打開看,什麼也沒有?電冰箱看了兩遍,空的就是空的,還能變出東西來嗎?我倆快餓瘋了,看見什麼都像食物,恨不得狠狠咬上幾口。
正在這時,辣妹眼睛閃出亮光,盯著透明的塑料米箱,看了又看說:“這裡不是有米嗎?”
剛才都忽略了,看多少遍,都沒往心裡去;真是太傻了!我發瘋似的拿出電飯煲,淘大半鍋米,按下開關;試圖找到菜;還是沒有……
真等不及了,紅燈剛亮,拿了兩個大碗,粘乎乎盛進去,沒菜也吃得挺香……
辣妹抱著我換下的臟衣服進洗手間;而我提著家裡所有的垃圾下樓扔進公用箱裡,悄悄到剛才打架的地方看。電杆邊的矮頭還躺在那裡不動;像死狗一樣!我不敢靠近,管他死不死?又到胡同口看;渣男不見了。
“真他娘的奇怪,他們怎麼不把矮頭弄走呢?難道真的死了?我越想越後怕!萬一……怎麼辦?”悄悄溜回家,心裡一直惦著這事。
辣妹將洗好的衣服晾在陽台上,全身弄得都是水;地下哩哩啦啦到處都是……
我拿拖把連拖兩遍,才算滿意。辣妹脫了校服,沒有內褲也不跟我要;躺在大床上喊:“正太,我倆睡覺。”
我看看手機,顯示淩晨2點30分;隻好脫衣就寢;天熱得無法蓋被,不禁想起範力天的一首詩:“秋高熱夜短;蚊蟲多有犯;夫妻同床夢;尚愛惜心肝。”
這首破詩居然扯到夫妻同床上來;可是討厭的蚊子,一關電燈,就不停地“嗡嗡”叫,專咬辣妹的身體。我倒沒覺得怎樣?她用手抓紅一片;這麼臭的女人,蚊子也不長眼;什麼地方都咬。
真是太奇怪了,我得問問:“陽臘嬌,你在危樓的臭屋裡,有沒有蚊子?”
回答令人奇怪:“沒有,從來沒感覺!可能怪把身上的膩搓掉了,還用了沐浴露,才招來這麼多蚊子。”
“真是的,蚊子不咬臭人,專咬有香味的,難怪夫人身上總有蚊子咬的大包;怪來怪去就怪沐浴露;那麼,我用蚊子為何又不咬呢?”
辣妹也有一套歪理:“如果皮膚比城牆還厚,即使被咬了,也不會有感覺。”
我不想聽她瞎扯,長長躺著……她像孩子一樣,緊緊樓著我,也不怕冒熱汗。我倆都是純情女人;隨便跟江美麗和管冪詩在一起,都要……
沐浴過的她,身上不再有臭味;我使勁嗅,也沒嗅出來……女人真的不同;江美麗不穿衣服的身體我見過;管冪詩同樣如此;現在又看見陽臘嬌;有的塌肩;有的身體局部凹陷……說句不好聽的話;身體情況也不一樣,真是稀奇古怪!我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睡過去……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把是吵醒,隨手拿起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迷迷糊糊喊:“喂。”
對方的聲音很美,說話挺好聽:“正太,我要回去了,你想不想走?”
她真是個大傻瓜,害我住在那個破屋裡,還能呆這麼久嗎?隻好大聲喊:“我昨天走路……你要不要我去接?”
這種反話,她居然沒聽懂,還挺客氣:“不用了,我乘公交一會就到,掛了!”
通話掛斷,看一眼時間:上午10點24分。我把手機掛在脖子上,心裡惦著矮頭還在不在那裡?我一起床;辣妹就呆不住了,緊緊抱著我說:“正太,不能把我扔在家裡。”她慌慌張張把校服穿上,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上洗手間坐馬桶,她也要在一邊守著……
我順便洗個臉,她要用毛巾還有話說:“從今以後,我就是城裡人了,天天要洗臉刷牙,過城裡人的生活。”
這些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可對她非常重要,還說:“進城仿佛來到天堂,不知夢想了多少年?”
我問她知不知到範力天的詩?她說雖然不認識,但有一首詩還記得;我讓她讀來聽聽?她突然變得很深沉,考慮十多分鐘,心裡默念不知多少遍,才把詩的內容配齊;將目光移到我臉上,生怕念得不好,讓我笑話,先得說明一下,才肯讀出來:“曉畫媚女心;相思生戀情;夢景吻夫臉;空命守床前。”
這首破詩真難理解,問辣妹:“知道其中的意思嗎?”她開始也不明白,還是錢姐解釋才弄懂的。說是一個女人,早上起床描眉畫眼;大腦想著愛人;分彆太久,每天守寡;夢想丈夫突然出現,好夢又重圓了……
我們又囉嗦一會才下樓;辣妹心裡很緊張,緊緊拽著我的手臂;大家心裡都沒數,提心吊膽走出小區;來到電杆邊,矮頭不見了;倒下的那地方,濕了一大片……
辣妹悄悄跟我說:“是不是嚇尿了?”
我也弄不清楚;應該死了吧!路上行人很多,卻沒人瞟那兒一眼;無論如何:“渣男,死一個少一個;省得害人!”我看見附近的路,比較熟悉;還是找牛振青來過一趟,進一扇門,裡麵客人不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要了十碗炒飯,十個雞蛋;辣妹居然吃四碗,四個雞蛋……
女老板是個四十二歲的人,相貌普通,圍著腰布用口算:“十碗炒飯八十元;十個雞蛋十五元,共九十五元。”
我用二維碼掃描,轉賬成功;這頓飯把辣妹驚呆了,居然用了這麼多錢;一個月要用多少呀?錢從哪來的?
女老板倒是一片好心,告訴說:“要靠雙手去掙,懂了嗎?”
辣妹死個舅子也不明白:“乾碼一定要掙?從天上掉下來多好呀?”
這話提醒我,把目光移到辣妹臉上說:“既然想過城市生活,就要用雙手去創造。”
她向我吐舌頭,傻笑一陣,也不知聽懂沒有?我們從小吃店出來,東瞅瞅,西望望;行人很多,路兩旁有各種不同的小店。辣妹見什麼都新鮮,一會鑽進這裡瞅瞅,一會走進那裡看看;隻好為她買了一個塑料口缸,一把牙刷,一張洗臉毛巾和塑料盆,裝進一個白塑料口袋裡……盆用手拿著……不知不覺來到管冪詩住的小院裡,順一樓側麵進去,猛敲一陣門,一點動靜沒有;隻好撥通她的電話號碼;傳來停機的回應……
管冪詩究竟怎麼了?跟我約得好好的,來我家做拉拉,沒想到就這樣失蹤了……我拽著辣妹出來,在小院試圖發現她的玫瑰紅小轎車;然而,找遍了也沒有;剛出小區一會,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去,手機閃一閃,唱出一支愉快的歌……
我從胸前拿起來,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還沒說話,裡麵傳來甜美的聲音,說:“我回來了,正太,你在哪呢?”
辣妹東張西望也弄不清;隻好讓我把對麵大樓頂上的廣告牌告訴她,立即傳來聲音:“這個地方我知道,你等一等,彆走開,一會就到。”通話掛斷;我倆像大傻瓜似的等待。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還有電動車和各種車輛……辣妹剛來,唯一的依靠就是我……關於這點,我想了很多;一個學生,無法養活她,以後不知怎麼辦?如果被夫人發現;尤其是她的身份,肯定會被趕出家門。我怪來怪去,就怪章麗麗,弄這麼個人在我身邊,成了累贅……
一輛電動車停到我麵前;見有倆人,她大吃一驚,忍不住問:“她怎麼也過來了?”
我真的沒辦法,隻好把情況簡單介紹一遍。
辣妹的嘴很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喊:“章姐,你好漂亮呀!比花還美麗!”
這裡騎電動車的女人怕太陽曬,蒙麵、戴帽、穿長衣,怎麼也看不出美來;在辣妹的嘴裡就變美了?她騎著電動車想一想,問:“你們吃飯沒?”
我把剛才吃飯的事告訴一遍;她聽了直吐舌頭,還開一句玩笑:“這樣的女人,誰養得起?”
辣妹笑得很燦爛,還甜甜的喊道:“章姐,你要幫我找工作?樣樣我都會做?洗碗、掃地、抹桌子……”
這些可以去飯店做勤雜工;隻要人不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她讓我兩坐在身後試一試;我坐上去,連她都得往前挪,沒辣妹的位置?隻好想一想說:“我家你是知道的;就幾站路,坐公交過來;我在家等你們?”還沒等我回話:她騎著電動車跑了。
辣妹拽著我的手,使勁搖晃著喊:“正太,彆去她家好嗎?萬一有人多彆扭呀?”
我知道;她還有……像這樣的女人,第一次見,大家都明白……去她家的路已記不清;東一趟,西一趟,總覺得沒走對,一小時過去,還在到處瞎轉。等不及的她,打來電話,問到了沒有;隻能告訴找不到;她大罵一陣,讓我說個大概的位置,另外想辦法……
我把周圍的環境介紹一遍,電動車沒來……章麗麗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一見就罵:“大傻瓜!到家門口了;也不會進去。”我被她罵得一臉懵懂,對這裡隻有點印象,沒想到還是走對了。我們從八樓電梯出去,就是她家門口;那幅對聯不見了;一進家,可愛的鸚鵡又在大喊大叫:“生人來了,都是賊!要提防被盜!”
辣妹第一次聽見這麼奇怪的聲音,到處找……由章麗麗帶進陽台,對著紅嘴綠身鸚鵡看半天,辣妹特彆新奇,用手輕撫它的身體。綠鸚鵡用紅紅的嘴,啄住辣妹的手不放;痛得她尖叫,喊出害怕的聲音:“它會咬人!”
綠鸚鵡用嫩聲嫩氣的嬰兒聲音喊:“她是乞丐,臭!真是臭死人了!”
辣妹的手背,啄了一個紫疙瘩,齜牙咧嘴甩一陣,用手捂著說:“不跟你玩了,亂咬人!”
綠鸚鵡很激動,在橫木上走來走去;用嘴咬著鐵鏈往上爬……我把新買的東西拿進章麗麗的大屋,她讓我把盆和洗臉用具全部拿進洗手間,她會找地方放……正在這時,“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章麗麗的身體沒顫抖,也沒害怕的感覺,慌慌張張去開門……我和辣妹緊緊跟著,生怕出意外。門開處,露出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相貌一般,頭發花白;上穿黑白橫條t恤衫,下著寬鬆黑短褲,腳蹬皮涼鞋……
章麗麗微笑著把他讓進來,拿不準問:“你是搞這一行的嗎?”
男人把皮涼鞋脫在門邊,進來自我介紹:“我叫封鎖建,是專家。”他生怕章麗麗不相信,從短褲兜裡掏出證件遞給章麗麗看。
我很奇怪,她找專家乾什麼?章麗麗用自己的能力識彆,確認他是專家,把證件還給人家,並帶著進陽台。
綠鸚鵡又在大喊大叫:“主人,他是騙子!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