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冪詩聽後;她的想法跟我們的不一樣;心裡早有準備,說:“是租的。我這麼年輕,哪有錢買房子呀?”
我煩透了,忍不住大罵:“這不裝逼嗎?沒錢買房子,買輛小破車乾什麼?這樣消費下去,永遠不可能買得起房子!”
管冪詩當然知道,還有自己的理由:“現在的人講新潮,沒房要有車,出門方便;沒房沒車,才是真正的窮光蛋!”
我不知怎麼說她?這麼愚蠢的話也能說,又嘮嘮叨叨扔出幾句:“消費要看自己的能力,哪有這麼乾的?不等於讓自己走進困境嗎?養一輛小車,比養一個人消費還大;如果把這些錢存下來買房,不就有住的了嗎?”
可她不這麼想,還說:“人生苦短,今天不知明天的事;能吃就吃,能用就用;要麼,死了不劃算!”她的腦袋,真是無法跟莫麗萍比;看看人家,表麵是小三,可算得上有錢人,如果她老公再轉五千萬,會是什麼概念?加上已轉的五千萬,就是一個億了;人家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哪像她?還想跟我做拉拉;實在不量體裁衣!然而,管冪詩不知莫麗萍的家底,還以為自己有輛小車就很亮眼了,沒想到人家熱情不起來。莫麗萍實在看不下去,一分鐘也不能呆,故意大聲喊:“管秘事;我們要走了,你還是跟自己做拉拉吧!身體也不用檢查了!以後彆給我們打電話,好嗎?”
管冪詩最怕這個,忍不住哭起來,說:“彆這樣好不好?一個女人,才二十八歲,就能掙到一輛小車的錢,還想要我乾什麼呀?”
我雖恨不起來,但要大罵兩句:“你真是豬頭狗腦!想一想如何把生活搞起來,再給我打電話好嗎?”
管冪詩竭力挽留,讓我們多呆一會,會給我們做最好吃的飯菜,想吃什麼,隻要跟她說一聲,就算完事。
莫麗萍當著她的麵,用雙手緊緊挽著我的手臂說:“不了!還是你自己吃吧!”
驀然,手機唱出一支響亮的歌;管冪詩從小洋挎包裡掏出來,撥通對著耳朵,喊:“喂?”
話筒裡傳來一位女人的聲音,問:“幾點了,還不上班嗎?這裡有事,等你來處理!”
管冪詩趕緊回答:“馬上就到!”把手機放進小洋挎包裡背著,匆匆忙忙鎖上門,喊:“快上車!”
莫麗萍怕我聽她的,隻好說:“我們會坐公交回去,你先走吧!”
管冪詩有工作在身,不能久留;自己鑽進小轎車,倒出來,路過我們身邊,停下來喊:“快上車呀!”然而,莫麗萍緊緊拽著我的手臂不讓。管冪詩沒辦法,從車窗露出手來,使勁揮一陣開走。
此時,我的心裡很困惑,尤其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忍不住問:“這輛車值多少錢?”
莫麗萍開車多年,屬於內行;看一眼車就知是什麼廠家生產的,毫不保留告訴我:“新車值十多萬,半新不舊四五萬,舊車一兩萬,報廢車值不了幾個錢。”
我大腦迷茫,情不自禁喊出聲來:“我的天呀!本來就沒錢,這不是要把自己往苦裡推嗎?一個秘書助理,一月能拿多少?”
這個莫麗萍也知道,隨便介紹一下:“秘書撐死每月不到四千;助理兩千五百元!”
根據這個數字計算,買這輛車,不吃不喝要存多少年?莫麗萍當麵口算:“每月開兩千五;一年三萬;乘以五年,等於十五萬。”
我心裡明白了:就目前她的消費情況來看,要付房租和小車一切費用,加上生活,那點錢根本不夠,問:“如何買車?”
莫麗萍倒有自己的看法:“第一,家裡支持;第二,業務幫助;第三,第二職業;要麼,就是代款購買。”其它的我知道,唯獨弄不清什麼叫第二職業?莫麗萍立即考慮她為何一見麵就熟:“難道是”
聽她這麼分析,把我嚇一大跳:“怎麼可能跟這種人做拉拉呢?萬一她的病,傳到我的身上來怎麼辦?”
莫麗萍一聽,露出狡猾的目光,故意這麼說:“一個破秘書助理,我看都不想看一眼!還想跟我們做拉拉?是不是想多了?”
我倆你一句,我一句,囉裡囉唆來到公交站台,剛等一會,一輛大巴停在麵前莫麗萍緊緊拽著我的手,硬擠上車,投完幣站著大巴啟動,車內響起一位女播音員的報站聲音,不看就知道這是錄音,相當準到站下車爬上四樓,進門發現刀疤臉和夫人緊靠著坐在破沙發上;臉色極為尷尬
有他倆在;莫麗萍不得不放開我的手臂我懷疑夫人和刀疤臉在那兒有過熱愛,問:“媽,給你打了n多個電話,怎麼不接呢?”
不提還好,一提她心裡就有氣,說:“還不是為你的事,到學校去了!這下十萬塊錢不見了!”
“十萬元?”我一臉發懵,又考慮一會,真想罵人:“他家也太坑人了,多大的事要十萬呀?”
夫人心裡有火,一直堅強地憋著,把臉都憋變形了,說:“你以為一去就能處理好嗎?人家請了幾個說客,偏向他家那邊說話;你叔叔儘最大努力,也帶去一個人,總算雙方達成共識,才把這事處理下來!”
莫麗萍在一邊聽得不明不白,憋在心裡很難受,難免要問:“阿姨;究竟如何處理的?”
有些事夫人也說不清,還是讓刀疤臉代言他把目光移到莫麗萍的臉上說:“校主任不發表任何看法,全靠我們雙方商量。開始要二十萬;我越聽越不對;當初他家的意見,賬單全加上共十五萬,怎麼又變了呢?大家打開手機看圖片,那就是證據?然而,曾太強的父親不認賬;說當時計算有問題,出院遠遠超過這數目,才考慮重新計算。我們要看他的出院賬單,他卻吱吱唔唔拿不出來;可是,他帶來的幾個說客,各執一詞,無法說明賬單的情況。我帶去的人,處理過這方麵的事,有十多年的經驗;他認為曾太強的事,與他本人有關,也應該負一部責任;否則就免談。沒想到他帶的人都是些烏合之眾,隻知扯皮,處理不了事情。而我的態度就一個;如果堅持這樣,一分也拿不到;你家的事,自己負責!曾太強的父親一聽就傻了眼,本想多要點,沒想到把事情弄糟了,囉裡囉唆說了很多廢話,才以十萬定下來。”
我心裡很不平,感覺虧吃大了,難免要罵:“這條蠢狗!讓我看見非狠狠暴捶一頓不可!他用拳頭打我的眼睛;我隻打在他的拳頭上;怎麼就骨折了?”
夫人聽我辯解,搖搖頭,瞪著雙眼怒吼:“算了!還說什麼呢?讓你彆去惹事,就是不聽!這下好了,一拳打掉十萬塊!知道如何才能掙到十萬嗎?”
剛才聽莫麗萍算過賬,隨便說一句:“如果每月兩千元的工資,不吃不喝,一年兩萬四千元,約四年多一點,才能掙到。”
莫麗萍當著他倆的麵,戳一下我的腦門大罵:“傻瓜!這種話也聽不出來嗎?”
刀疤臉一看,大吃一驚;這麼凶的人,在女友麵前顯得如此溫順,真沒想到呀!夫人和刀疤臉繼續談論,我聽煩了,走進自己的小屋;莫麗萍緊緊跟著,把門關死;她抱著我的頭,沒完沒了……太貪婪,昨晚害我一夜沒合眼;外麵有刀疤臉和夫人,萬一有什麼動靜,豈不尷尬嗎?我把莫麗萍狠狠推倒在床上說:“好了!你真是個小饞貓!”
她顯得很迫切,仿佛一秒也不能等,還覥著一張臉說:“……”
這話突然提醒我,盯著她的臉逼道:“還沒給我轉賬,趁我媽在,現在就轉!”
莫麗萍又恢複原樣,哼哼唧唧不願意,磨蹭好一會,也不說話,依然沒有轉賬的意思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看,就是不會轉,我瞪著雙眼說:“不想轉就彆轉了,你走吧!從此斷絕往來!不如找管冪詩,人家雖然沒有錢,但有人情味!”莫麗萍總算找到下台的機會,說:“我給你轉,以後不許找她!說什麼拉拉,一聽就惡心!”
我趕快把小屋門打開一道縫,探出頭去喊:“媽,莫麗萍有話跟你說!”
夫人本來心裡就惦著人家的錢,聽我這樣喊,把刀疤臉扔在破沙發上,慌慌張張擠進來,問:“說什麼呢?”
我把門反鎖上;不讓刀疤臉偷聽,對著夫人的耳朵悄悄說:“莫麗萍要給你轉一百萬。”
“啊?”夫人驚得眼睛快鼓出來了,沒差點倒抽一口氣,急急忙忙把手機拿出來,走到大床邊,靠著莫麗萍坐下說:“還是那個銀行卡,記得你手機上有。”
莫麗萍早就考慮過,推也推不掉;隻能這樣定了;拿出手機打開支付寶,點擊轉賬,跟夫人銀行卡對了又對,確認沒錯,輸入密碼,轉賬成功,顯示一百萬元。夫人得到這一筆錢,快要瘋了!緊緊抱著莫麗萍,在她的臉上親了n多口;高舉著手機,在屋裡轉來轉去,把我的頭活生生扳下來又親了兩口;才瘋瘋癲癲開門出去了,發現刀疤臉在門邊也不管,拽著進大房間去了;不一會,傳來夫人的響聲……我的心一片迷茫然;剛才害怕聲音被人聽見,沒想到莫麗萍等不了這麼久,受大環境影響,心裡很火甜蜜再次發生,一直甜進心底;幸福的生活,像藍天一樣美麗仿佛一隻小兔子在心裡“嘣嘣”亂跳,不知往哪兒跑?我想抓;可溜得很快,費很大的勁,還是讓它跑了。一隻小鳥停在樹丫上,伸著長長的嘴,使勁啄樹皮,仿佛從中找到食物。另一隻顏色不一樣,飛來轉一圈把它引走,停在樹枝上;那隻小鳥飛在它的背上,不停地扇動著翅膀
眼前一汪清澈的水底,遊著鰻魚,尖嘴插進泥土裡,尾巴上飄,不停搖晃著全身,似乎要鑽進去河邊的野花,正在綻放,花瓣滾動著水珠,微風吹動,搖搖晃晃,露出歡樂的微笑在我心中,生活變得如此美麗!天空湛藍,山青水秀,鳥語花香,好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世界變得更加溫暖——沒有戰爭,隻有和平和大愛
莫麗萍一直憋著,生怕聽見,最終還是沒忍住讓我想起夫人的打扮,恨不得把所有男人的眼球都吸引了;她身上的烈火,越來越旺莫麗萍超乎女人的範圍,大汗淋漓,終於倒下了,傳來死豬般的鼾睡聲整個房間安靜下來,除了打呼嚕,再也沒彆的動靜。唯獨我思緒萬千,無法入眠;萬一……夫人希望用我控製莫麗萍;這不等於害了我嗎?彆樣不怕,就怕動手術……我東想西想,不知不覺睡過去
手機唱出一支溫柔的歌,大屋傳來刀疤臉的聲音:“怎麼了?”對方聲音聽不見,半天才有他的說話:“小事,你拿主意;就這麼處理。”不知話筒裡說什麼,刀疤臉慌慌張張說:“讓他等等,我馬上就到。”
大房間立即就有了響動,門開了,腳步匆匆忙忙響一陣,“哐”一聲,外屋門關死,什麼也聽不見了。大房門,又響一下,傳來夫人的喊聲:“正太,該起床了!睡了一天,你的肚子還不餓嗎?”
不說還好,一聽聲音,肚子就“咕咕”叫,本來昨天早上才吃了一小碗稀飯。貪婪的莫麗萍,一分也沒離開過幸福,隻好推推死豬似的她,喊:“媽媽讓我們去吃飯。”
莫麗萍顯得精疲力儘,伸懶腰,打哈欠,費很大勁才爬起來,將溫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好一會才起床。她實在太小了;為何跟這樣的人會……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麗萍懶習慣了,不想出去梳洗,隻對著寫字台上的鏡子,將頭發捋順,在上麵紮一根膠圈;用手巾擦擦臉,穿上紫色齊腿小短裙和大腿絲襪,美麗的身材顯露出來。我應該是男人才對;可偏偏弄反了,真令人搞笑!
夫人等不了這麼久,又喊了多少遍;我們才從小屋出來。夫人的臉笑成一朵花,麵對她說:“小莫;如果正太……以後要喊媽!”
此言莫麗萍不能接受:自己有老公,還有家;怎麼可能?但又不能說,含含糊糊,最後也沒說清楚。夫人的興奮還浮現在臉上,一百萬呀!她真是個大財神,能不能實在不敢想下去。
我到洗手間洗完臉,又坐一會馬桶:做女人真好,現在才明白,為何夫人要拚命打扮?原來是有利可圖又磨磨蹭蹭半天才弄出門;莫麗萍毫無顧及拽著我的手臂;把夫人涼到一邊,纏纏綿綿下樓來到寶馬麵前,我跟莫麗萍坐在一起;夫人坐在後排……
車倒出來,一會進入跑道,吃完中午飯,寶馬放在停車場;夫人帶著我們到處瞎逛;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小巷,裡麵人來人往,都是賣菜的轉悠半天,見一位七旬老頭,臉皮乾癟,戴著八卦帽,地下鋪著一塊紅布;旁邊有不少的人圍觀,正給一位約三十多歲年輕女人看相。
我們都很好奇,站在一邊,客人很多,看了一個又一個,把夫人聽動心了,終於喊出聲來:“我也要看!”
人家是做生意的;我對著夫人的耳朵悄悄言:“媽,這是迷信!老頭就想弄你的錢;他死了也帶不走,不知這麼辛苦乾什麼?”
夫人不愛聽,還扔出一句:“誰不知道是迷信?這麼多人都不明白嗎?反正好玩,就算一個吧!”
我的意思不要算了,弄來弄去還要喊我,太煩人了:她是我媽,隻好忍一忍老頭的生意就一陣,算完就沒人了;觀望的人多,遲遲沒人蹲下來夫人把我拽到他身邊說:“給我女兒看看?她的眼圈為何會這麼黑,究竟怎麼回事?”
老頭一看,心裡就明白了;裝腔作勢,大叫一聲:“不好了!”
把夫人嚇了一大跳,著急問:“怎麼回事?”
老頭沒回答,嘴裡念念有詞,半天才說:“眼圈黑,大凶!但,可以化解,收費要高一點。”
我一聽就要站起來,明明是騙錢的,還要往裡鑽夫人緊緊按住我的肩,控製不讓起來,把目光移到老頭臉上問:“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