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來比米妮妮還好看;臉上的小酒窩變得很圓,毫不拘謹地說:“我和正太是同班同學,叫眉蘭謹,你呢?”
互相介紹完,我們總算認識了。難怪這麼熟,原來我在教室耍瘋的時候,她總在一邊觀望,有時還發出第79章
她笑起來比米妮妮還好看;臉上的小酒窩變得很圓,毫不拘謹說:“我和正太是同班同學,叫眉蘭謹,你呢?”
互相介紹完,我們總算認識了。難怪這麼熟,原來我在教室耍瘋的時候,她總在一邊觀望,有時還發出附和的笑聲。
米妮妮心裡拒絕和眉蘭謹交朋友;有我在身邊,又不好說話;其實,我並沒看出來;眉蘭謹也同樣如此。
我們不知要去什麼地方?練武功,不用指定地點,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師父當年指導:“地點越複雜,越能練出人的靈活性;一旦打起來,不分任何場合,關鍵是要打倒對方。”我把目光落到天橋欄杆上,比個立掌,一用勁,手增大一倍,狠狠砍在上麵
“咚——”很響的一聲,被砍中的地方凹下一個小坑。
眉蘭謹用手摸一摸,露出明亮的目光,大讚:“正太,你太厲害了!這是不鏽鋼的呀!”
我本來就喜歡賣弄,趁機說:“就這樣,見什麼砍什麼,功到自然成。”
米妮妮很感興趣,伸開掌,立著問:“正太,是不是這樣?”
我手把手地教;她看著欄杆心裡發怵——用自己的肉手,重重砍在不鏽鋼管上,會是什麼感覺?當然疼了跳起來,不用砍就明白了。最後她還是想試一試,閉著眼,咬著牙,高高舉起手,輕輕落下去,“咚”一聲
眉蘭謹要檢查砍過的地方,用手摸一摸說:“還是原來的樣子。”
米妮妮卻疼得要命,使勁甩手,還有意見:“這是什麼破功呀?人家打的是套路拳。”
眉蘭謹也跟著附和說:“打這麼硬的東西,痛不痛呀?應該教我們練套路拳法。”
米妮妮剛才砍了一掌,我很想看看眉蘭謹怎麼樣?大聲喊:“到你了?”
她畏畏縮縮,一副害怕的樣子;伸半天掌,還是彎的;手高高舉起來,輕輕砍下去,連響聲也沒有。
我看她倆都不是練武的材料,一點沒心思教,就這樣算了然而,米妮妮非要讓我表演套路給她們看
圍觀的人群集聚在天橋上;我把書包拿下來,遞給米妮妮說:“看好了?”
“啪啪啪!”一陣熱情的掌聲響起。
還沒表演;掌聲就有了;一看非常驚喜,是幫她抓搶錢的女人——笑得比陽光還燦爛,打扮極為時髦,女人能露的地方,全露出來
她的掌聲,吸引迷妮妮和眉蘭謹,也跟著附和;自然把我推上台階,不演絕對不行!我用腳先在欄杆上猛踹幾下,聲音很響,欄杆來回搖晃,一彈腿飛跳起來,身體特輕,在空中左三拳,右三拳,連翻十圈,看不清人“呼呼”踹風,上下左右,數不清多少次。彈出天橋,在空中連翻帶滾墜落下去,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車輛
米妮妮和眉蘭謹倒抽一口氣,眼睛嚇得快鼓出來,生怕我被車活活撞死,立即把頭伸出欄杆外;到處都是行人,盯著我看……
驚險動作出現了,我的右手輕輕勾住橋邊,長長的身體往下墜,一輛大巴迎麵開來,很快就要撞在我身上;手一縮,身體上翻,大巴把我的校服擦飄,用力一彈,飛起來,連翻兩個跟鬥,穩穩當當落在天橋上。
大多數人都拍掌;唯獨米妮妮和眉蘭謹沒拍我很困惑,難道表演不精彩嗎?回答不是她們要的武術套路。
當然,那些套路我非常熟悉,為了迎合一下,在天橋上用力跺幾腳,一連表演兩套花拳繡腿,卻得到她倆的熱烈歡迎。
真邪門?外行就是外行!武術套路反正比演戲跳舞好看,就讓她們看吧!本來那位被搶錢的女人要約我到她家去;然而,米妮妮不願意;既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說什麼也要跟米妮妮走。
表演結束,行人散去;米妮妮帶路下天橋,向左往前行;這裡來過一次;搶錢包的人就消失在這條大道上;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我們穿過小巷,鑽進胡同,七彎八拐,走得我直迷糊,在儘頭處,出現一長排院牆,來到門衛才知是小區。米妮妮站在門邊猶豫不決,掏出手機,撥通對著耳朵
“嘟嘟”響半天沒人接,又撥一次,依然如此隻好把手機關了,順小院進去,從左邊繞到右麵,走上拐下,路過幾幢大樓,也沒看清幾棟幾單元就鑽進電梯;在門邊按一下樓號,紅燈亮
從電梯出來;米妮妮取下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開門,裡麵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緊跟著脫鞋進屋,一大堆鞋在門邊亂放著;傳來男女的說話聲。我正想退出來,米妮妮卻喊:“沒事的,進來吧!”
眉蘭謹藏在我身後,畏畏縮縮,進客廳才看清;四個男女圍著方桌打麻將,還有幾人坐在沙發上;到處是香煙味;家裡裝修過,亂七八糟。一位婦人,身穿黑紗裙,描眉畫眼,約三十六七歲,回頭看一眼我們喊:“妮妮,怎麼又帶同學來了?”
米妮妮才不怕,站在桌邊哼哼:“你不也帶人來了嗎?等我把麻將扔了,家裡就安靜了!”
婦人瞪眼怒吼:“你敢!”也不管人多不多就說:“去吧!玩一會,彆讓她們亂翻東西。”
我心裡很鬱悶,好像我們都是賊,很想走
米妮妮看出來,順便安慰說:“我媽就是這樣,有口無心;既然來了,就到我的小屋去看看吧!”
眉蘭謹很拘束,緊緊拽著我的手,跟著到處轉,進米妮妮的房間,不知比我的強多少倍,人家全裝修,約十平米,還有柔和的彩色吊燈,像閨房一樣。
整個房屋寬大,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一個小陽台;全精裝;聽米妮妮說:“月租一千多塊錢。”
我覺得是不是太便宜了?不過,沒看見米妮妮有自己的寫字台,難怪她很羨慕,我還有漂亮的寫字台。房子再好,畢竟不是自己家的,我暗暗慶幸家裡有套破房子。一會,又傳來婦人不放心的聲音:“妮妮,不要在家亂翻呀?”
我越聽心裡越不舒服,牽著眉蘭謹的手,盯著米妮妮說:“你媽不高興,我們走了!”
米妮妮也不好挽留,走到客廳,站在麻將桌邊,瞪著眼哼哼:“你帶來的人,就不會亂翻東西嗎?把麻將桌推翻,就不會有人打麻將了!”
婦女當著這麼多人,跟米妮妮大吵大鬨,像這種情況,知趣的人應該離開;然而,打麻將的人臉皮比城牆還厚,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還跟著開玩笑。
我和眉蘭謹無法呆下去,穿鞋走進電梯,心裡很鬱悶,從一樓出來,大腦還迷糊,找不到出去的路。本想給米妮妮打電話;知道她家的情況挺煩人,也就算了
時間顯示16點46分;隻好見人就問,沿路走出去我倆瞎轉一陣,從小胡同出來,看見一條大河,寬約三十米,裡麵有很多人正在撈魚;傻看一會,鬱悶的心情好多了。
沿河道不知走多遠;出現在眼前的建築群很新,大樹密密麻麻,到處都有人工盆花:一品紅,黑牡丹,白芍藥等,爭奇鬥豔,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我知道已立秋,就這一片卻富有生機。這裡人來人往,走一段路,傳來陣陣的笑聲
手機唱出一首鬱悶的歌,我從胸前拿起來看一眼,還是那位陌生電話,點一下,對著耳朵大罵:“你是不是吃多了?沒事總打人家的電話乾什麼?彆讓我看見了,當心捶爆你的狗頭!”
“正太,你怎麼說話的?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認識我了嗎?”
“我認識你是什麼鬼?經常打騷擾電話,當心我把你拉黑了!”我狠狠扔出一句:“彆再打來了!去死吧!”立即把通話掛斷了。果然管用,再也沒打來。
我的心情好多了,雙眼看著那些行人——高空飛車上發出陣陣驚叫抬頭看,一群男男女女都是些孩子,尖叫聲不斷,非常嚇人;知道他們都是些學生,隻要一放假,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
……
這裡很大,有各種遊樂設施,其中最亮眼的是空中天輪,直徑約八十米,高大氣派,一個小箱乘四人,轉到最高處,可鳥瞰城市附近的風光;其次,還有高低翻滾的過山龍跑車,把人心高高懸在空中,倒翻幾圈,大腦暈乎乎的,不知東南西北,嚇得大聲尖叫回到原位——心“怦怦”亂跳,一直停不下來
遠遠傳來陰風慘慘的聲音,極為瘮人!我從來不相信這個破玩意,對上麵寫著的幾個字不屑一顧。
眉蘭謹像江美麗那樣,緊緊吊著我的手臂,抬頭看著我的臉說:“正太,我想進去看看?”
我恰好也有這個打算,不知裡麵到底有多嚇人?門邊坐著兩個人;我站在那兒傻呆一會,問:“多少錢一個人?”
門邊一個男人,四十來歲,身穿奇裝異服,像大傻瓜似的說:“那邊買票,25元一個。”
我猶豫不決,嫌太貴了,站在門邊遲遲不動。眉蘭謹閃動著明亮的眼睛;笑出臉上的小酒窩,喊:“禦姐,你請客!”
這是什麼破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忍不住問:“什麼呀?”
眉蘭謹拽著我往前走,來到模仿樹屋的窗口,磨磨蹭蹭喊:“禦姐,快買票!”
我還沒弄懂,非要這麼逼,隨便問一下:“禦姐是什麼?”
她把腳尖高高墊起,也無法夠到我的耳朵;為了聽她胡說八道;我彎腰低頭讓她對著耳朵“嘁嘁喳喳”說半天,總算弄明白了。
我早就是個窮光蛋了;即使有點錢也在夫人的身上,自己又不能支配;喊禦姐有何用呢?沒錢就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