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崛起之機 313章 絕對征服1
卷五崛起之機313章絕對征服1
就這樣,張玉林一行花了近半個月時間,在南京政治會議預備會議召開的當天即1938年7月3日,才堪堪到達迪化。
全國政治會議預備會議,出席會議的人員中,來自南京中央政府的有蔣介石、林森、汪精衛、何應欽、宋子文、馮玉祥、陳誠、何健等人;來自各省及軍中代表有李崇仁、白崇禧、劉湘、龍雲、閻錫山、楊虎成、張學良、馬步青、馬鴻賓、宋哲元、顧竹同、程潛、張發奎、劉峙、鄧錫侯;來自陝北的代表有周n,董b,項y;來自社會各界的名流代表有曾琦、李璜、張伯苓、蔣夢麟、梅貽琦、胡適、傅斯年、羅文乾、黃炎培、晏陽初、張君勱、陳啟天、陶希聖、沈鈞儒,這一部分人,包括蔣百裡、梁漱溟等人,在原本曆史上是蔣介石的“國防參議會”的參議員。
雖然國防軍比較強勢,但其代表團所組成的人員並不太多,除了武愛華外,隻有蔣百裡、陳濟棠、鐘守富、林清華、肖飛、吳佩孚、李濟深、梁漱溟、張瀾、陳叔通等,總計11人正式代表。
這次會議,所有人都清楚,爭論最激烈的就是預備會議,因為預備會議要確定中央政府組成的原則,甚至要確定中國未來之走向。
但是,與會人員的黨派意識、地域意識、主義主張都非常強,彼此還有間隙、仇恨,就是缺少一種國家意識。
果然,會議一開始,就有代表互不相讓,激烈爭吵。一方麵是宣傳他們的主張,另一方麵可能是想求得武愛華的涼解。
武愛華決定先在會議上聽聽。但聽了兩天的武愛華卻覺得如果這樣,會議開三個月半年都不會有一個結果,於是,他開始主動出擊,一個一個地拜訪會議的主要代表。
武愛華第一個拜訪的,就是蔣介石。
“蔣公,如果我們局限於黨派意識,那麼,中國這麼多黨,各黨派的主張又是如此的不同,我們怎麼辦?難道繼續一黨執政,宣布其他黨為非法之黨?”武愛華見著蔣介石就直奔主題。
“愛華,你說該怎麼辦?”蔣介石反問道。
“淡化黨派意識,強化國家意識!”武愛華繼續說道,“自孫先生起,中國的有識之士就在探索救國救民的真理,並接受了來自於西方的各派主義、主張,也包括從中國傳統文化中發掘出來的主義和主張,可是,這些主義和主張又是如此的不同,他們彼此對立、矛盾,難以相融。我覺得,這種主義、黨派之爭要不得。事實證明,國民黨並不是一個有戰鬥力的團體,而其他黨同樣顯然很不成熟,但為什麼人們會熱衷於這種黨派之爭呢,這與中國人崇尚的‘清談’、‘空談’有密切的關係,如果說他們‘空談誤國’,我覺得還說輕了。”
“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在於,淡化、弱化甚至削除黨派意識,強化、提升國家意識,在國家基本製度層麵上,我們可以借鑒歐美一些國家的經驗,但切不能照搬照抄;我們也可以學習蘇俄的一些經驗,但同樣不能原封不動地搬過來!一切,都要有利於國家的強大、民族的複興、經濟的發展與民生的改善!隻要符合這四個‘有利於’,我們就應該支持,而不符合這四條的,則應該反對。”
“愛華說得好啊,這不是與先總理的三民主義差不多嗎?”蔣介石又反問道。
“其實,孫先生的三民主義並不是一個新東西,它在西方諸國,早就是治理國家的基本原則和思想;隻不過,因為中國是從滿清封建時代走過來的,中國傳統的帝王思想裡,缺少這方麵的思想,或者說在這方麵不夠係統罷了。”
“嗯,這個觀點可以說服一些人。不過,愛華啊,說到國家意識容易,可要落在實處就不容易了,譬如這製度設計,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蔣介石有感而發。
“蔣公可有所指?”武愛華其實就是來為蔣介石“解惑”的。
“譬如這國家體製,就是一個大麻煩。如何進行權力架構,權力又如何製約,中央和地方關係等,說起來就令人頭痛。”蔣介石說到這兒,還真揉了揉他的腦袋。
“其實,美國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基本的樣本,歐洲一些國家則提供了另外的樣本,他們幾十年幾百年長盛不衰,證明這種政治體製有其合理性。”武愛華想了想,繼續說道,“關鍵是每一項製度要落到實處,每一個人要儘其力、儘其責。譬如美國總統,他既是國家元首,又是三軍統帥,但並不是說他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中國人在這方麵是很有智慧的,有所為,有所不為,己所不為,勿施於人。”講到這裡,武愛華又頓了頓說:
“如果我們把這種道德理想,轉化為製度設計,我相信,總統的權力也會受到限製的。”
“就中央和地方的關係而言,我以為,過去的中央政府缺少權威,地方自行其是。其根源不在於中央不夠強大,而在於黨派政治,一國之領袖,必須代表一國之各階層民眾之利益,而不是某個黨派之利益!”武愛華這話,是非常尖銳的。
聽到這裡,蔣介石又問到一個關鍵問題,“沒有黨派,又怎麼凝聚民眾?”
武愛華立即回答道:“我不以為中國過去的黨派做過凝聚民眾的工作,或許在推翻滿清之時有過這方麵的作用,但在推翻滿清之後,黨派的作用更多的是在分裂民眾,煽動民眾,將民眾人為地對立起來。事實上,將民眾凝聚到黨派之下,也未必符合民眾利益,它在某種情況下,可能是對民眾的政治綁架!這也是我之所以強調要淡化黨派、弱化黨派的原因!”
“可是,像美國和歐洲,他們不是黨派輪流執政嗎?”蔣介石對國際社會還是有一些研究。
“請問蔣公,我們的黨派有那些他們的黨派成熟嗎?他們的黨派,隻在選舉和投票時才有這種意識,而我們的黨派,在日常生活中也在試圖建立權力與優勢,這,是正常的嗎?此外,國內的一些黨派太強調與其他黨派的鬥爭與對立,而看不到大家都是中國人這個最基本的前提,這其實就是所謂的‘窩裡鬥’,試問,這樣的黨派如何能夠帶領中國走向強盛?”
武愛華這樣說,並不是特彆針對某個黨,而是民國政黨政治的現實,譬如鄧演達、李濟深就曾經在香港成立過第三黨,這個黨,帶有非常明顯的“反蔣”傾向。
“愛華,我有一個對你的看法,你可彆生氣啊。”蔣介石突然說道。
“蔣公請說。”武愛華鄭重地說道,神情一下也嚴肅起來。
“你的這些觀點,我相信中國有很多人也思考過,至少,我就曾經思考過。可是,這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說得不好聽點,你這是理想主義!”蔣介石也不客氣。意識是,你武愛華對於政治,還很嫩呢。
“蔣公,你說的是事實,我這些觀點,確實很理想主義!可是,蔣公,你們的軍事調查統計局以及國民黨中央調查統計局,對閩、粵兩地也在搜集情報。我要說的是,在閩粵包括察哈爾省,反對我和國防軍的人不是沒有,但那隻是絕少數;因為,閩粵和察哈爾的政策,充分地考慮到了社會各階層民眾的願望與利益,即便某個特定時期,某個階層的利益受到了損失,我們也會在未來的政策中調整過來;同時,政府要通過興辦實業、剿滅土匪、打擊惡霸、興辦交通、發展教育、改善民生等方式,為民眾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讓各隊層民眾都感覺到有奔頭,這樣,矛盾就會愈來愈小,而政府的威信也會得到確立,這樣堅持下去,何愁國家不強、民族不興?”
……
武愛華在南京與各界人士進行艱苦卓絕的政治鬥爭的同時,張玉林在迪化也開始了他的活動。幾十車貨物,他直接交給手下打理,作為“張大少爺”,怎麼可能為了這小小的貨物而親曆親為呢?
張玉林活動的主要對象是迪化和新疆的巨商,一是張玉林執晚輩禮,前去各商行拜碼頭;二是尋求察哈爾張家有沒有與迪化同行進行合作的機會;三是利用宴飲機會,大吹大擂,說他的關係如何如何,末了,還悄悄地附在彆人耳邊說,他能搞到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軍火,在針對某些喜歡軍火的人士時,張玉林就直接送出兩把柯爾特小手槍和兩盒子彈。
遇到懂得英語之人,張玉林立即高興地用英語問道:哎呀,先生,你也會英語?你是在英國還是在美國留過學?
然後,張玉林用英語大談他在紐約的見聞、學校留學時的趣事,以及西洋女子與中國女子的區彆等等,張大公子,一時成了迪化城裡最活躍也最受歡迎之人。
盛世才雖然深居簡出,但他對迪化的風吹草動都非常注意。最近,迪化城來了一個張大公子,此人大吹大擂,到處說其妹夫還是國防軍裝甲集團軍司令宗少華。這人,如此張揚,到迪化來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