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崛起之機 309章 與石原莞爾的密談勿忘國恥！）
卷五崛起之機309章與石原莞爾的密談勿忘國恥！）
中方的意見是由中國談判代表集體商議的，具體內容有：第一，日軍必須從中國大陸境內全部撤軍，包括原來一些協議允許的駐軍譬如上海駐軍、華北駐屯軍等，都必須撤走；第二，日本關東軍必須撤至1931年9月18日之前的位置，且整個東北的日本駐軍不得超過1個師團；第三，日軍的華北方麵軍，必須在停戰協定簽定3個月內全部撤走，日軍在東北之關東軍，必須在停戰協定簽定後1年內撤走。
此外，中方的意見還包括：在停戰談判期間，日軍華東方麵軍第4軍，必須維持好當地治安，不得再從事危害中國安全與利益的活動；華北方麵軍，也不得再發起對中國軍隊的進攻。否則，將視為日軍單方麵開戰！
談判一開始，雙方就充滿著火藥味。首先，日方對上海駐軍、華北駐屯軍的意見與中方完全相反，他們要求完全按當年協議執行，而且這些涉及到兩國政治關係的協議，中華民國政府也是承認了的。此時，中方代表團提出此問題，純屬節外生枝。
其次，關東軍問題與中國政府並沒有關係。因為，東北現在並不屬於中國，而是滿州國。日軍駐紮在東北，是滿州國同意的。中方提出關東軍問題，是乾涉他國內政，日方對此表示強烈憤慨。
張學良忽略了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國與國之間的談判，是靠實力說話；而在每個人或集團在國內政治中的地位，同樣靠實力說話。
也許，他當年丟掉了東北，內心有些愧疚，如果通過談判能把過去失去的東西拿回來，對於張學良來說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顯然，張學良在此犯了一個一廂情願的錯誤。
對日本人的反駁，張學良無言以對。而武愛華與傅林對此並不表態，更讓他有些難堪。在張學良看來，我要求把東北收回來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國防軍不支持？
如果是其他人，武愛華也許會給對方做做工作，說一說國防軍真正的打算。但對於張學良，武愛華卻不太願意做這件事情。
在武愛華看來，張學良這種人，屬於後世典型的“二世祖”、“官二代”，以為繼承了老子的軍隊，就覺得與老子一樣是大帥了。這樣的人，大多數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
談判陷入僵局，兩國軍事談判宣布休會一天。
在日本代表離場，石原莞爾對著武愛華說了一句，“武將軍，聽說你那裡有中國美酒，不知我是否有幸品償？”
“嗬嗬，喝酒，小意思而已。”武愛華也笑著答道。
如果武愛華不懂石原莞爾的意思，而做出其他回答，也許就沒有這次會麵了。石原莞爾屬於一個天才人物，他自然不會真的想喝中國美酒，要喝酒哪兒都可以喝。顯然，他是找一個想與武愛華單獨會談的借口。
而武愛華的回答表麵上很隨意，實際上是同意了石原莞爾發出的建議，同時也表明了武愛華對如何“喝酒”根本不在乎，不管怎麼樣，都是“小意思”而已，顯示出一種強大的自信。
次日，石原莞爾在一名護衛的護送下，低調地到武愛華住處拜訪。為了名義上看起來是那麼回事，石原莞爾手上提了兩瓶日本的國酒“清酒”。
而武愛華的桌子上，則擺放著兩瓶包裝豪華、精美的茅台。
茅台，自1915年在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奪得金獎之後，在國內已經小有名氣。但是，茅台的產量依然有限，並不具備成為大宗商品的條件。武愛華的商業計劃開始之後，專門出資入股茅台，對其進行了產能擴張，同時在景德鎮尋找了一家瓷器生產商，專門生產茅台包裝瓶。這樣，茅台擴能後每年多生產的12萬斤60噸）酒，便全部被武愛華一個人包銷。而這12萬瓶酒，武愛華將其中的8萬瓶全部窖藏起來，隻有4萬瓶用於國防軍內部供應。
武愛華相信，隨著二戰結束，和平時代的到來，他手上的茅台，將會成為國際上最頂級的奢侈品。武愛華到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賺多少錢。他這樣做，一是小小地扶持一番民族產業，二是在中國的白酒中，茅台確實不愧為“國酒”，值得扶持和收藏。
石原莞爾看到桌上的兩瓶茅台，心裡也是會心一笑，看來，中國這位實力最為強勁的軍閥也是一個有心人呢。他對拜訪武愛華之舉頓時充滿了信心。
“石原君，這是產自我國貴州省赤水河穀茅台鎮的一種酒，就叫茅台，嘗嘗，看味道如何？”
兩人並沒有寒喧，石原莞爾走到武愛華麵前，微微一施禮，便在武愛華麵前坐下。而武愛華站都沒站起來，直接將酒瓶打開，倒上兩杯酒來。
“好酒！”石原莞爾將杯中酒站起來，聞了聞，說道。
“我們中國有句俗話，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說的是人在憂愁、煩惱之時，不妨小酌幾杯，也許能夠茅塞頓開。”武愛華端起杯子，與石原莞爾碰了一下，一乾而儘。杯子小，所盛之酒不超過一兩，武愛華的酒量也能勝任幾杯的。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說得好啊！我今天來此，就是求武將軍為我解憂也！”石原莞爾直接擺明了來意。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我們中國還有句話，所謂解鈴還待係鈴人也！不過，我到是有一番看法，可與石原君說說。”
“石原願洗耳恭聽！”
“日本國土狹窄，生存不易，這我能理解。但擴大對華戰爭，卻是極其錯誤的選擇。石原君，你知道中國有多大嗎？”
“……”石原莞爾知道武愛華還有話說，便不吱聲。
“你對於中國，南隻去過湖南，西隻去過四川，北隻不過在北京、天津、沈陽一線打轉。但這些地方全部加起來，也隻是中國的一隅。中國之大，完全超出一個外國人的想像。假如讓日本派出軍隊，直接從東走到西，中國即使不抵抗，按每天行軍30公裡算，也要走半年時間。”
“所以，你們有人狂妄地宣稱三個月內要打敗中國，純粹是無知啊！”說到這裡，武愛華端起了酒杯。
“是。我國國內確實有人這樣說過。”石原莞爾也一口將杯中酒乾了，他知道武愛華還有話要說。
“你看看中國地圖，即便你們日本將我國的平津、山東、上海、江蘇、浙江、廣東、廣西、湖南、江西、湖北、湖北、河南、河北、山西等地全部占了，你覺得中國會亡嗎？”
“我告訴你，即便戰爭打到這個程度，中國依然不會亡！即便沒有我的國防軍，隻有中央政府的國軍以及其他訓練極著、裝備極差的地方政府的軍隊，到了這個時候，也正是中國進行戰略反攻的時候了！”
“你設想一下，你們要占領上述地方，需要多少駐軍？需要多少給養？你們還有沒有力量與中國進行決戰，並最終打敗中國？再說，你們真的能控製上述地方嗎？譬如山東，現在名義上是華北日軍控製著，可除了交通線和大中型城市，你們又控製了什麼？我抗日軍民依然活躍著，隨時準備對日軍小隊級、中隊級、大隊級日軍進行打擊。試問，你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能做什麼？隻能說，中國就像一塊沼澤泥潭，日本不是占領了，而是陷進來了！”
“因此，日本，要從中日戰爭中徹底解脫，必須反省對華政策！”武愛華結束了自己的“說教”。
“但是，中國能夠堅持那麼久嗎？”石原莞爾自然不是被嚇唬大的。
“戰爭爆發之時，我國已經宣布重慶為陪都，而且大西南已經開始國防建設。你覺得，中國政府有可能投降嗎？”
“我們日本並不是侵略中國，而是懷著解救亞洲人民的目的而出兵，因此，在中國，我們也有很多支持者。”
“任何民族，任何國家，任何時代，都有賣國救榮者。石原君，你不想想，曆來的賣國求榮者，是可靠的嗎？他們從來就是風吹蘆葦兩邊倒，有奶便是娘的軟骨頭。”
“日本對華政策，錯就錯在低估了中國人的潛力！試想，當自己的家園、兄弟姊妹都要失去，眼看就要亡國亡種的時候，中國人隻有奮勇犧牲，反戈一擊的選擇了！”
“可是，曆史上不也有蒙族、滿族統治中國的時候嗎？”石原莞爾終於找到了一個事實理由。
“你說得很好！那個時代，蒙族及滿族作為中國的少數民族，無疑是強大的。可是，那隻是冷兵器時代的傳奇，現在，時代不同了！冷兵器時代，馬上民族天生就是戰士，其他民族即便訓練也不行。但現在呢，隻需要3個月就能將一個什麼也不懂的農民訓練成精銳士兵。而中國擁有4萬萬人口，其戰爭的最大潛力是5000萬士兵，你們日本呢，能有1000萬人嗎？能有多少青壯可以戰死在中國戰場上？”
“武將軍，那你覺得，日本該如何檢討自己的國策？”聽到這裡，石原莞爾驚出了一身冷氣。
此前，他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可是，如果其他人給他說這些，他一定會不以為然；但是，在中國，惟有武愛華最有資格說這些，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到這些。長三角戰役，中日雙方軍隊總體數量相差無幾，即便沒有所謂“惡魔”幫中國人的忙，石原莞爾也是不太看好華東方麵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