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章 圍殲穀壽夫2
301章圍殲穀壽夫2
但是，就在穀壽夫剛發布完開跋命令之後，土肥原賢二的電報到了，土肥原的電報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支那海軍已經封鎖長江！”
“叭啦！”性格強悍的穀壽夫在看到這行字後，竟然驚慌失措地打爛了手邊的一個茶杯。穀壽夫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國防軍海軍這支足以讓第11軍覆沒的力量。
穀壽夫是陸軍，對海軍的認知並不多，再說，他潛意思中也沒覺得支那人有什麼像樣的海軍。可這一漏算，足以讓11軍萬劫不複！
一向獨裁的穀壽夫，隻得找來幾個師團長商量對策。
“軍長閣下，既然不可北渡長江，我們乾脆留下來與支那國防軍決一死戰！”第115師團長山浦崗清中將咬牙說道。
山浦崗清與穀壽夫一樣，也是一個狂熱的侵華積極分子。
“如果我們的重炮、戰車以及輜重彈藥沒被支那軍轟炸的話，此時與支那軍決一死戰未償不可！”日軍第32師團東原喜二中將並不看好原地決戰。
穀壽夫雖然做出了“抗命不降”的舉動，但在第11軍的5個師團裡，並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與穀壽夫一樣，譬如東原喜二，他的32師團是新組建的，而且此前在嘉定整訓，還有一個聯隊駐防虹橋機場，再加此前與穀壽夫中將並不是很熟。這一係列的原因，導致他對戰局的看法與穀壽夫有很大的出入。
東原喜二認為，第11軍如果北渡長江成功，即便以後依然不得不向支那人投降，但那也算是成功。但此前穀壽夫並沒有說“北渡長江”的戰略，如果穀壽夫說了，東原喜二也許會讓建議穀壽夫特彆需要注意支那海軍的動向。
除此之外，東原喜二不認為第11軍還有其他的出路。向西攻擊南京，缺少彈藥的第11軍很難突破由10個以上南京政府的德械整編師；向東回上海，顯然已經不可能；向北過長江，也突然變得不可能；向南？就更是笑話了，因為支那國防軍兩個集團軍30萬人馬正在屁股後麵追著呢。
在這種四麵楚歌的狀態下，穀壽夫縱有千般手段，也擺脫不了被包圍被殲滅的命運。
“東原君，我有一件事拜托於你。”穀壽夫在會議結束時，把東原喜二留了下來。
“將軍閣下，有什麼事，請說。”東原喜二停住腳步，說道。
“我想，支那軍是不會給我們離開的機會了，所以，我想請你代理第11軍軍長。”穀壽夫冷靜地說道。
“將軍閣下，這可使不得！”東原喜二儘管很有官癮，但他知道這個11軍軍長並不好當。
“東原君，請你一定不要推辭。因為，如果我不死的話，就意味著整個第11軍近10萬皇軍士兵要為我陪葬！而隻要我死了，這10萬皇軍士兵就可以平安回到國內。東原君，你知道這其中的差彆嗎？”剛才的會議沒達成任何有價值的意見或建議，而穀壽夫卻突然明白了，他今天中午和下午走出的這一步，已經完全葬送了他的生機。
“將軍閣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你為什麼不選擇山浦君出來主持第11軍呢？”東原喜二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這穀壽夫，也隻有這最後一招來挽救10萬皇軍士兵的性命了。
在鬆井石根大將都已經放下武器，其他皇軍士兵都能平安回國，而他的第11軍士兵卻因為穀壽夫一個人的堅持而全軍覆沒，穀壽夫不但會成為日本民族的罪人，即便其家人也會遭到第11軍官兵家屬的汙辱甚至是刺殺！
“如果是衝鋒陷陣，我肯定會選擇他。但是，接下來要與支那軍接洽，卻非你莫屬！”穀壽夫說道。
“這……好吧。”東原喜二有些尷尬地答應下來，因為他實在聽不出穀壽夫的話是在讚揚他還是在貶訴他。
十分鐘後，穀壽夫向日本大本營發出密電，稱準備自殺以報天皇，同時推薦東原喜二為第11軍代理軍司令官。
半個小時後，穀壽夫在雙鳳鎮的民宅中剖腹自儘。
一個小時後，東原喜二以日軍第11軍代理司令官身份，發布向當麵之支那國防軍繳械投降之命令。這是東原喜二此生以軍司令官發布的惟一命令。
東原喜二發布第11軍繳械投降命令時，從東南方向，國防軍第四、第六集團軍大部隊已經推進到昆山、太倉，前鋒部隊已經發現日軍蹤跡；西南方向，攻擊蘇州的第四集團軍一部已經到達陽澄湖，國防軍各部距離日軍最遠的也不過十來公裡。
日軍即便不投降，最多再過半個小時，雙方就要大麵積接火。
當日軍第11軍投降的消息傳到“定遠01”號海軍旗艦時，武愛華已經睡著了，因為他在長江口和崇明島，再次動用“龍巢”對日本小型艦隻以及崇明島上的日軍工事進行了“收繳與摧毀”，著實累得夠愴。
不過，日軍第11軍的投降是件大事，海軍第一艦隊司令段聖恩與海軍司令林國璋還是冒著一定風險及時將武愛華叫了起來。
海軍將領對武愛華的了解遠沒有陸軍部隊深厚、全麵，如果是陸軍將領，此時斷不會將武愛華叫醒，而是直接將消息交給安全副官申仁就行，而申仁自會對消息的重要性進行判斷，並決定是否叫醒總司令。
“穀壽夫呢？怎麼會是東原喜二？”武愛華醒來後，並沒有因為第11軍放下武器而喜悅，而是詢問穀壽夫的去處，可見，武愛華對穀壽夫的怨念有多深。
“穀壽夫？情報中沒有關於他的信息。”林國璋說道。
“給野司發報，命令各部隊按照既定部署，穩步向前推進，要防止日軍的突圍陰謀和反戈一擊！要特彆防止穀壽夫及日軍高級軍官的潛逃！”武愛華想了想，又對林國璋和段聖恩說道，“海軍艦隊要加強巡邏，發現江麵船隻要立即上前盤查，如遇不配合盤查之船隻，一律開炮擊斃！”
“是。”兩人敬禮答道。
顯然，兩位海軍將領明白了武總司令關注的重點。
為什麼此前異常驕狂的日軍大本營，此時又很愉快地選擇了就地投降？這不能不說是武愛華動用了一定的心思。
負責與日軍華東方麵軍司令部接洽投降的國防軍軍官，是024師參謀長林鳳翔少將。在他出發前，武愛華親自給024師發報，給出了一些投降條件，其中最重要的有兩條：第一，凡放下武器的日軍士兵，在經過兩國兩軍的談判之後，國防軍可讓其全部回日本；第二，此戰日軍之高級將領，國防軍將不會追究其在中國犯下的罪行，但此後不得再出任任何與中國方麵有所不利的軍隊職務！
對於如此“便宜”日軍俘虜，是否會承擔相應的政治責任，武愛華並沒有考慮那麼多，但武愛華也不會向社會其他人士解釋什麼。就是在國防軍高層，對武愛華的決定也不是十分清晰，他們隻是隱約感覺到，武總司令如此做，肯定包含著什麼深意。
武愛華此舉當然有“深意”，係統願意出手，表明武愛華在任何時候都有能力維護國家的安全與統一，他就不怕日本由此坐大，反而希望日本比曆史上成長得更大！曆史上的日本，在二戰中幾乎與除了德國以外的整個世界為敵，就說明把日本人養肥一點，這個世界就會更加精彩一點。
不過，這話他是如何也不會口述出來的。
也許到了晚年，武愛華會在回憶錄中批露這一驚天秘密。隻是不知到時，日本人有何感想，原來，自1937年開始，日本民族和日本軍隊，都隻是武愛華若大盤棋上的一顆棋子！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日本人才會對中國產生敬畏心理。
日軍第11軍宣布投降的消息之後，國防軍依然按部就班地向前推進，並沒有冒進抓俘的舉動，但國軍第11整編師和第15整編師兩個師長黃維和王東原，則驚喜地命令部隊加速前進，一定要俘虜部分日本軍人，這可是戰功啊！
即便能俘虜100人，在國軍係統中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功勞。
3月6日深夜1點左右，國軍第11整編師先頭部隊與日軍正式接觸，國軍一邊追擊一邊喊話，要求日軍立即就地投降。
可是，日軍依然向前瘋跑著，對追擊的國軍完全置之不理。國軍營長一看如此，氣得大叫，立即命令手下士兵向日軍射擊，可是，日軍也不是吃素的，麵對缺乏訓練的南京政府軍，日軍可從來也沒怕過，何況，他們追擊的這股日軍，還是日軍第6師團的一個殿後大隊。
“噠噠噠……”日軍的十幾挺歪把子機槍突然呈扇麵掃射過來，追擊的國軍猝不及防，瞬間就被掃倒幾十人，接著，日軍來了一個反衝鋒，又放下了幾十人。這是，國軍營長才明白，這抓俘，並不是那麼輕鬆的任務。
這不能怪國軍冒進或貪功，因為他們不知道日軍的心理。日本人，向來是佩服甚至敬畏強者的，隻要你比他強，他就服你。在中國軍隊中，日軍近一年來獲得的全部經驗就是，閩粵的國防軍厲害，基本上是追著日軍打，而日軍與其交戰，從未獲得過哪怕殲滅其一個營的戰績；而國軍，則完全不是日軍的對手，在任何時候，都是被日軍追著打，雙方交戰，日軍也從未損失過大隊級的部隊。
請看下卷：《歐戰，崛起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