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章 華東日軍的噩夢
229章華東日軍的噩夢
最先是進攻江陰的日軍海軍艦隊遭到支那軍水雷大陣的毀滅性的打擊，“那珂”、“鬼怒”等戰艦被支那軍用水雷擊沉；緊接著當天深夜，就是穀壽夫11軍的第32師團，幾乎被支那軍全殲；再接著就是從蘇州夜間被轟炸開始，日軍幾乎每到一地，隻要晚上住下來，就會遭到支那軍轟炸。
鬆井石根最初以為日軍的這些損失都是國民政府的軍隊造成的，不過，鬆井石根很快就從情報部門了解到，給日軍造成傷害的，並不是支那政府軍，而是偏居於閩粵之間的國防軍給造成的。
“八嘎——”鬆井石根得到這一消息後，氣憤得立即給日本大本營發報，要求大本營命令日軍華南方麵軍的阿部信行大將立即對國防軍閩粵之地發動攻擊，以牽製支那軍的抵抗力量。鬆井石根在電報中“信誓旦旦”地說：隻要阿部信行牽製住國防軍，他就有把握在半個月內拿下南京。
但是，日軍大本營並沒有采納鬆井石根的建議，而是敦促他加快進攻節奏，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南京和蕪湖。
在日軍大肆擴軍，並進行戰略檢討期間，日軍大本營製定了幾套中國會戰的方案。最後，天皇庇下采納了“長江突破，會師華北，合擊閩粵，一統支那”的方案。
長江突破，就是打垮以蔣介石為代表的國民政府的抵抗力量，占領三峽以東的長江腹地；會師華北，則是在長江突破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後，以第4軍土肥原賢二掉頭向北，與華北方麵軍煙俊六大將的第1軍、第2軍、第3軍會合，快速拿下山東、山西、河北、河南等地，將華北華東華中連接在一起，形成一整片日軍占領區。
合擊閩粵，則是在解決華北華東和華中之後，日軍主力南下，與華南方麵軍一起對武愛華的國防軍進行最後的戰略決戰。
一統支那，則是在軍事攻略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後，對西南、西北勢力采用分化、誘降、威脅等手段，讓其認同日軍占領的事實，並合作共建“大東亞共榮圈”。這個階段，軍事打擊已經成為次要手段，而政治手段將成為日本能否最終統治支那的決定性方略。
這個戰略，參與製定的人都是日軍大本營少將以上軍官以及幾個方麵軍大將，並沒有普通的文秘人員參與其中，因此，“風情局”並沒有得到相關情報，這也是日軍首先攻擊上海大出武愛華意料的原因。
很多年以後，當武愛華的部隊最終踏上日本土地，從日本皇宮裡找到相關文字資料時，武愛華才恍然大悟。
而戰史專家們的研究則有趣得多了，他們認為：日軍之所以會製定出這樣一個戰略，並最終被天皇采納，一是日本民族性中慣有的“歁軟怕惡”的心理在作怪，日軍與武愛華的國防軍在平津會戰，雙方軍力相比，國防軍處於弱勢，但結果卻是日軍幾乎全軍覆沒，而國防軍損失微小，雖然日軍中的一些軍官認為那不過是國防軍偷襲造成的，但日軍中也有清醒之人，認為日軍與武愛華的國防軍相比，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即便日軍進行了戰略與戰術的檢討與提升，即便日軍的飛機技術也取得了相當的進步，但日軍真要與國防軍直接對決，日軍的勝算並不大。
即便國防軍沒有想像的能打，日軍與國防軍處於焦灼和對峙狀態，對日軍同樣會非常不利，因為蔣介石的德械整編師還是有一定戰鬥力，如果蔣介石的部隊一發動，或者是其他地方軍閥支持國防軍而發動突然襲擊的話，日軍也會很難受。
二是“摘桃子撿軟的捏”的實用主義起著作用。軍隊作戰，並不是一上來就要和強敵展開決戰，強敵決戰，往往都是戰爭中後期的手段，不論防守方或進攻方，都會把這種決戰看成是戰爭的“勝負手”。
如果一開始就決戰，那不是戰爭，那是賭博！
摘桃子撿軟的捏，一來可以迅速取得戰果，這對資源短缺的日本來說至關重要；二來因為此前在華北打了敗仗，急需一場大勝來重振信心。
顯然，鬆井石根的要求不符合日軍的戰略與原則，自然不被采納了。但是，對於鬆井石根要求增加陸軍航空兵的要求，日軍大本營卻直接同意了。
實際上，保持阿部信行的華南方麵軍不動，對閩粵兩省來說，是一種絕對的威懾力量，如果現在就開戰，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掀開了，對日軍未必會更加有利。
當然，這個戰略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武愛華的國防軍不派兵支援滬寧作戰，如果武愛華敢於分兵，阿部信行的華南方麵軍自然會發起攻擊，以牽製國防軍的行動。
鬆井石根大將發電報要求阿部信行出擊，正是基於國防軍空軍的參戰；但是，日軍大本營認定的國防軍參戰指的陸軍，而不是空軍。
隻是，讓日本人後悔不已的是，正是日軍這種戰略，讓國防軍得了最為稀缺的整編時間，假如日軍像曆史上那樣，以一個軍5個師團左右的兵力佯攻上海和南京，而以華南方麵軍的4個軍外加華東方麵軍的2個軍，總計6個軍30個師團共計75萬人進攻閩粵，而這種進攻最好選擇在12月上旬之前的話，國防軍很有可能放棄沿海城市而不得不退回到山區打遊擊。而整個中日戰爭的曆史就會變得麵目全非。
12月上旬，正是原粵軍與國防軍剛剛混編不久，老的編製和戰鬥力不繼，而新的戰鬥力還未形成之際。
……
武愛華帶著“武衛營”抵達上海的時間是12月23日，由於“風情局”的前期安排，武愛華一行進入上海後直接入住了公共租界。
公共租界，原本是英、美、日等國的共有租界，但後來日本在公共租界內又形成了相對獨立的“日租界”。這裡，距“日租界”內的華東方麵軍司令部，直線距離不到3公裡。
武愛華入住這裡，當然不是要對付日軍司令部，其實，到上海來的目的武愛華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要給日本人“添堵”，但到底要做什麼，譬如是否襲擊日軍司令部，武愛華就還沒考慮好。
23日晚上和24日整個白天，武愛華一邊分析著情報一邊看著詳細的上海地圖。
從敵情看，日軍此時在上海的力量非常脆弱，陸軍方麵，除了原海軍陸戰隊外，還有一個第10軍新組建的38師團，這個師團與在周涇巷覆沒的32師團一樣，都是日軍新組建的師團，雖然軍官配置方麵不錯，但新兵數量超過百分之八十，其戰鬥力相當一般。
雖然看起來日本陸軍的人數不少，但由於要守衛的目標較多，武愛華還是有大量的空子可鑽。
海軍方麵，日軍則強大得多了。由於上海戰事率先爆發，日軍“中國方麵艦隊”早就一分為二了，坐陣上海的，是“瑞鳳”號航空母艦、榛名號戰死艦，以及“妙高”、“摩耶”兩艘重巡洋艦和大量的其他戰艦，江陰伏擊戰打掉的“那珂”等艦隻也屬於這支艦隊的有生力量。
此外，日本駐上海特務組織、日本浪人組織、日軍憲兵隊等也擁有一定的力量。
武愛華並不想在上海與日軍全麵開戰，因此，大規模的正規軍可以不用考慮得太多。如果武愛華動用“龍巢”的力量，那麼，武愛華在上海絕對可以橫著走了，不管日軍擁有什麼武器。但是，在是否動用在什麼場合動用“龍巢”這個問題上，武愛華一直很糾結。不過，武愛華最終想到一個辦法。
“申仁，孔武，我有個問題想要請你們判斷一下，就是功勳係統給的這個‘龍巢’，你們覺得我們上海一行是動用它好呢，還是不動用它好呢？另外，就是這個戒指可不可以讓武衛營那些家夥知道？”
這就是武愛華想到的辦法。這個問題，實在是無法問武衛營的那些家夥，甚至自己最親密的愛人陳思葦那兒，也得保守秘密才行。
“老板，用，怎麼不用？”申仁肯定地說道。
“孔武呢？”武愛華看向孔武。這個戰鬥型機器人，話語一直不多。
“我讚同申仁的觀點。”孔武說道。
“那……能不能讓武衛營那些家夥知道啊？”這個，也許才是武愛華拿不定主意的真正原因。
“這個，絕對不行。”孔武立即說道。
“這個啊，就看老板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以後想用‘龍巢’進行大規模的運兵的話，最終你得在一定範圍內公開這個龍巢；如果你不打算用龍巢運兵，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為好。”申仁的想法充分考慮到了武愛華的難處。
“呃，你們兩人知道，我現在的事業才起步，缺錢，缺物資，缺軍火，抽軍艦，什麼都缺，這次到上海來，就是想找日本人發點洋財，譬如搶點物資什麼的回去，可是，要是沒武衛營的那些家夥配合，又如何實現這個目的呢？”
“哎呀，老板，原來你糾結在這兒啊，這事情，非常簡單！”申仁立即說道。
隨著申仁的解釋，武愛華方始“大徹大悟”，而日軍華東方麵軍的噩夢也從此真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