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幾個二流子見狀,大搖大擺去趕那些吃得好好的客人。
“這家破酒樓,有什麼值得吃的?還不趕緊走?”
“不怕死的繼續吃,等會哥們幾個做出什麼事傷到你們,可彆怪哥幾個!”
“快滾快滾,這破酒樓是來宰肥羊的!”
被他們這麼一鬨,哪個客人還願意繼續留在這裡惹麻煩?
方寧正好端著菜從裡麵出來,看到這架勢抬手將那一碟菜砸過去。
啪!
菜碟在二流子們的麵前摔碎。
“來鬨事的是吧?”方寧眉梢一挑,“我家酒樓才開業,你們來搗亂是不是?”
“臭小子,敢砸老子,老子打死你!”那幾個二流子撲上來。
方寧正要動手,司玉衡卻從二樓慢悠悠下來:“你們要打死誰?”
鬨事的幾個人下意識看過去。
看到是司玉衡時,頓時臉色一白。
當年全味樓開業,他們也去過鬨事,最後被司玉衡打趴丟出全味樓,躺了整整三個月。
自此之後,他們對全味樓是有多遠能躲多遠,寧願走遠一點也要繞開全味樓。
沒想到又在這裡見到了司玉衡!
“少、少東家……”為首的大漢兩股戰戰,弓身顫聲開口,“您、您怎麼也、也在這?”
“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
“來、來吃飯?那、那您慢、慢用,我、我們兄弟幾、幾個還、還有事,先、先走了!”
說完,大漢立刻轉身想走。
“讓你走了?”司玉衡淡淡開口。
那幾個二流子頓時滿頭大汗,止不住發抖。
“看來你們記性不是那麼好,又開始皮癢了。”司玉衡嗤笑一聲。
眾人隻見眼前有影子晃過,緊接著那幾個二流子接二連三從酒樓裡飛出去,摔到大街正中,慘叫著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司玉衡氣定神閒,仿佛剛才動手的不是他!
“第二次,事不過三。”司玉衡走出去,居高臨下俯視著那幾個人,“告訴你們後麵的那個人,如果不想在長平縣做買賣了,就收拾收拾滾出長平縣,彆等我動手!”
“是、是少東家。”那幾個人魂飛魄散,忍著痛連滾帶爬跑了。
方辭年趕緊出來:“少東家你沒事吧?”
“沒事。”司玉衡轉頭看向方辭年,“這幾個人時常去新開的食肆搗亂,已經不是第一次。”
“多謝少東家。”
“方大夫不必這麼客氣,你去忙吧,我先回去一趟全味樓。”
“少東家慢走啊。”
司玉衡抬腳往前走去。
安寧酒樓跟全味樓離得並不遠,但是方寧看著走入人群裡的司玉衡,莫名地覺得他身影孤寂。
她想太多了吧?
方寧甩甩頭。
轉身回去安撫那些客人:“剛才那些是小流氓,客官們不必理會,隻管安心用飯便是。這摔掉的菜暫時沒法做了,我給你們免費送一盤餃子上來可好?”
“是北麵那些人吃的餃子麼?”
“對,是豬肉餡的。”
“那成。”
協商好之後,方寧就往後廚跑去,將剛才的事告訴梁安蓉。
正在剁肉的梁安蓉一聽,猛地一拍案板,怒容滿麵:“這些狗東西是聞到肉味了嗎?這麼快上門?寧寧,你方才怎麼不說?不然我非得剁了他們不可!”
她剛剛開始做飲食生意那會,也有小流氓來吃霸王餐,她忍了。後來那些人變本加厲,讓她忍無可忍,拿著把剁肉刀追了那幾個小流氓三條街,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來鬨事了。
“那些欺軟怕硬的孬種,看看是他們血肉之軀硬,還是我的菜刀鋒利!”
“娘,少東家已經將人打跑了,料定他們以後不敢再來,你彆生氣。”
“哼,算他們跑得快。”
敢壞她的生意,那是打十頓都不解氣的。
她一個女人,可不怕跟這些沒臉沒皮的撕破臉。
“我砸了剛才那碟菜,得給人送些餃子去。”方寧邊說,邊洗手包餃子。
雖然廚藝不咋地,但是她愛吃餃子,做出來的餃子賣相還可以。
在一旁包餛飩的方老太憂心忡忡:“那他們下回還會不會來鬨事啊?”
“肯定不敢的。”
“他們是不是彆的那些酒樓老板派來讓我們做不成買賣?”
“對,不過奶奶你不用怕,這事之後他們肯定不敢再怎麼鬨事。”
但是會不會來陰的就不知道了。
比如自己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跑到酒樓來碰瓷這種,也不少見。
當然,這些事方寧是不會讓方老太知道的,免得她擔心。
“寧寧,劉師爺來了。”就在這時,方文勤急急跑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位老爺,大哥說可能是縣令大人。”
方寧剛巧煮好了餃子,便端著出去:“我看看。”
方宇坐在櫃台那,方辭年親自將人迎上了二樓雅間。
方寧隻瞧見劉師爺身邊那位中年人的側臉。
不過就這麼一眼,方寧就確定那就是長平縣縣令。
否則還有誰能讓劉師爺這麼小心翼翼討好?
“客官,您的餃子,慢用。”
方寧將餃子放下。
“看著賣相不錯,我嘗嘗。”
來吃飯的客人都已經知道安寧酒樓的大廚很厲害,做出的每道菜都是他們從未嘗過的美味,對餃子也很是期待。
其他人都直直盯著那客人看。
那客人咬了一口,眼前一亮,立刻豎起大拇指:“唔,好吃!”
方寧眉開眼笑:“就沒有我們家大廚做出來不好吃的菜。”
“給我來一碟。”
“我也要。”
“還有這裡!”
……
其他人紛紛加點餃子。
方寧一一記下,又往後廚跑。
此時的二樓雅間,劉師爺讓準備走的方辭年坐下。
“想必你就是方寧的父親方辭年吧?”劉師爺開口問道,“這是咱們的父母官,縣令大人。”
方辭年作揖:“見過大人”
高學坤看著方辭年:“你是大夫?”
方辭年謙虛地道:“草民略懂醫術而已。”
“方大夫謙虛了,聽聞你這段時間將好幾個人從鬼門關救回來!”劉師爺看了高學坤一眼,笑著道,“是這樣的,大人最近事務繁忙,夜裡總是難以入眠,不知方大夫可有什麼調理的方子?”
“那草民能先給大人把個脈嗎?”方辭年問,“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高學坤聽到這話,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