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姆(小聲嘀咕):
“卡洛,您可千萬要用心,要是這衣服做得不好看,雷姆會很困擾的,畢竟雷姆的身材可不像某些人那麼好伺候呢,可彆搞砸了。
量完尺寸後,卡洛便一頭紮進了設計圖紙的繪製中。
沒過多久,兩套以黑色為基調的女仆裝就穿在了拉姆和雷姆的身上,卡洛還為她們戴上了白色帽飾。
然而,拉姆那毒舌的本性可不會因為新衣服就有所收斂。
拉姆輕輕擺弄著裙擺,瞥了一眼卡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哼,這衣服也就勉強能配得上本小姐的氣質。
卡洛,你這手藝雖說比我想象中要好那麼一丟丟。
但也彆得意,不過是剛好達到了我能容忍的及格線罷了。”
雷姆在一旁微微點頭:“卡洛。這衣服已經很好看啦,雷姆超喜歡。
但是呀,如果在一些小細節上再改進一下,肯定會更加完美喲。
就像胸口的蕾絲花邊,要是能換成更柔軟細膩的材質,感覺會讓我們看起來更加可愛迷人,也更能凸顯出女仆裝的精致感呢。
卡洛你一直都很努力,這次也辛苦啦,雷姆相信你以後會做得越來越好噠。”
而羅伯托可就沒那麼輕鬆愜意了。
瓊夫人似乎對這個“我的騎士”格外鐘情,總是派人召見他,讓他陪伴左右。
羅伯托每次從瓊夫人那裡回來,都像是經曆了一場艱苦卓絕的大戰,滿臉的疲憊不堪。
這天清晨,卡洛正準備出門練劍,剛走到門口,就被羅伯托急匆匆地攔下了。
羅伯托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一把緊緊抓住卡洛的胳膊,眼神中滿是焦急:
“卡洛,兄弟啊,你可得救救我!
再教我兩句詩吧,彆太難啊,簡單點的!
你是不知道,瓊夫人天天找我念詩,我感覺我都不是騎士了,成了個背詩的藝人。
我本來就是個打鐵使劍的粗人,這背詩對我來說,比打敗一個巨人還難,簡直是要我的命啊!”
卡洛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劍,劍與地麵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隨後拍了拍羅伯托的肩膀,調侃道:
“表兄啊,我看這瓊夫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要不你就從了吧,我還想當當伯爵的親戚呢!”
羅伯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鬆開卡洛的胳膊,在房間裡來回快速踱步:
“你就彆打趣我了。瓊夫人可是出身卡佩家族,卡佩家現在已經沒有男性成員了。
瓊夫人算得上是卡佩家族目前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了,我一個小小騎士,怎麼高攀得起這樣尊貴的貴族女士呢?”
卡洛笑著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的酒具,他拿起酒壺,為兩隻酒杯斟滿酒,遞給羅伯托一杯:
“好吧,不開玩笑了。那你就好好學詩,這兩句你記著:
‘星星們動也不動,高高地懸在天空,千萬年彼此相望,懷著愛情的苦痛。’
這詩用來念給夫人聽,再合適不過了。”
羅伯托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儘,酒水順著嘴角流下,他皺著眉頭,努力地記著詩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星星們動也不動……這什麼意思嘛,怎麼這麼拗口。
他身材魁梧,此時,他那寬厚的大手不停地撓著亂如鳥巢的頭發,眉頭緊皺,眼神裡滿是困惑與焦急,嘴巴還嘟囔著:
“這詩怎麼就這麼難記呢,夫人到底為啥老讓我念。”
那模樣活像個被難題困住的孩子,透著股滑稽勁兒。
一旁的卡洛強忍著笑意,肩膀微微顫抖,嘴角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心裡暗自琢磨:
“這羅伯托,平日裡舞刀弄劍倒有兩下子,可一碰上這文縐縐的詩,就成了個十足的木頭腦袋。
不過瞧他那副努力的傻樣,倒也有趣得緊。”
卡洛輕咳一聲,努力板起臉,可那眼中的笑意卻如藏不住的星光。
羅伯托狠狠瞪了他一眼,甕聲甕氣:
“你這無賴,還笑!快再教我一遍,若是夫人一會兒又召見我,我怕是要丟儘顏麵了。”
卡洛清了清嗓子,強忍著笑意,用一種故作嚴肅的腔調:
“聽好了,你這粗人。‘星星們動也不動,高高地懸在天空,千萬年彼此相望,懷著愛情的苦痛。’”
羅伯托一邊大聲跟讀,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響,仿佛要把這詩句硬生生地踩進腦子。
“夫人為何總讓我念詩?這比與惡龍搏鬥還難上幾分。”
他嘟囔著,眉頭皺成了一團。
羅伯托確實是個粗人,哪能想到卡洛故意教他的這兩句詩暗藏玄機呢。
卡洛心中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看著羅伯托那副模樣,心裡琢磨著:
“表兄啊,你就等著瞧吧,這詩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說不定夫人會對你青睞有加,到時候你可得好好酬謝我這滿腹經綸的智囊。”
羅伯托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打算再練習幾遍,突然,門外傳來傳喚聲,那聲音尖銳而急促,正是瓊夫人派人來叫他去花園。
羅伯托的心猛地一縮,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這麼快,我還沒準備好呢。”
可夫人的旨意哪敢違抗,他隻得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往花園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那兩句詩被他念得磕磕巴巴。
卡洛在後麵看著他那略顯僵硬的背影,忍不住笑著直搖頭,同時默默為他祈禱:
“希望一切順利。”
羅伯托忐忑地來到花園,隻見陽光灑在繁花似錦的園子裡,像是給每一朵花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瓊夫人正坐在花叢簇擁的長椅上,她那身華麗的絲綢長裙如流淌的銀河般絢爛,裙擺輕柔地鋪在地上,仿佛一片絢爛的晚霞。
她金色的發絲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微風拂過,幾縷發絲輕輕飄動。
“夫人,您找我?”
羅伯托單膝跪地,頭低得都快貼到地上,眼睛盯著腳下的草地,不敢抬眼直視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