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年看著二人隔空互動的一幕,臉色越發難看,開口冷哼道。
“哼!彆太囂張了,這隻是第一個對子,接下來你可沒這麼好遠了。”
沈煊眉頭揚了揚,嘴角含笑的說道。
“放馬過來吧。”
李秋年麵色嚴肅,過了將近十息的時間,這才自信的開口道。
“聽好了,我這第二個上聯為,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聽了李秋年的這第二副上聯,在場的學子又不禁討論起來,其中一名寒門子弟,拄著下巴,嘴裡碎碎念叨。
“上鉤為老,下鉤為考,念著明明很簡單,但怎的就對不上來呢?”
又有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年,搖著折扇,連連搖頭感歎道。
“這李秋年果然厲害,這麼短時間內,便能想到如此絕佳的上聯,這二人的水準,真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
正當眾人還在思索議論時,沈煊那自信的話語聲,卻再次響徹在眾人的耳旁。
“我的下聯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大夥的議論聲一致,目光無不錯愕地望著沈煊,嘴巴紛紛張的老大,好似能裝下兩個雞蛋般。
那寒門弟子嘴巴張了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開口震撼的道。
“對……對上了,這家夥是怪物吧!這麼難的對子,怎的在他這裡便如此輕鬆?”
身旁的一名學子聽後,不禁連連點頭,語氣同樣震撼的道。
“是啊,這家夥簡直不是人,李世子出對子快,咱倒也能理解,說不準人家就是早有準備,可這家夥對對子竟然也這麼快,簡直是匪夷所思。”
哪怕是對沈煊有所偏見的夫子,此時的表情,也透露出了些許意外,不由重新審視起來,心中暗道。
“此子莫非真有本事?才會讓陸院長如此看重,並非什麼靠著家世,才能進入書院的紈絝子弟?”
李秋年眼睛瞪大,同樣麵露震撼,抬手指著沈煊的鼻子,有些磕巴的道。
“你………你怎麼可能對出來!怎麼可能對的這麼快?”
沈煊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回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開口有些不耐煩道。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你這些對子如此簡單,沈某因何對不上來,趕緊出最後一個對子吧,不要在此浪費大家的時間。”
聽得沈煊如此傲慢的話,在場的一眾學子,卻是並沒有人上前反駁。
在兩副對子的衝擊下,他們早已對沈煊多出了些許認同,甚至有些人覺得他這番話很有道理,跟著開始催促道。
“對呀李世子,沈兄弟說的沒錯,你還是趕緊出題吧,大家的時間也挺寶貴的。”
那名家世不凡的學子聽了,也是邁步來到眾人身前,對著李秋年嘖嘖兩聲調侃道。
“嘖嘖,是啊李大世子,速速出題,趕快結束這場無聊的鬨劇吧。”
耳邊聽著眾人的催促聲,李秋年的麵色越發難看,本來頗為俊朗的麵孔,此時卻是略顯猙獰,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沈煊,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好!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輸,本世子就成全你。”
話罷,李秋年迅速冷靜下來,低著頭眼底泛著思索,緩緩在屋中踱起步子。
而他這個舉動,再次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在這略顯凝重的氣氛下,大家竟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等待起了李秋年的第三副上聯。
過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李秋年猛地將頭抬起,眼底好似有金光一閃而過,轉過頭麵向沈煊,再次自信的說道。
“聽好了!我這第三副上聯乃是,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石皮破仍堅,古木枯不死。”
李秋年這第三副對子出口,全場再次陷入到鴉雀無聲當中,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紛紛現出迷茫,更是有人不解的詢問道。
“這是對聯嗎?在下怎麼找不出些許相似的。”
聽了此人的話,其餘學子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其中的規律與竅門在哪裡。
最後還是陸文邕站了出來,開口為眾人講解道。
“這是一幅拆字聯,也就是按偏旁部首將字拆開,就比如日月合一處是明,山風合一處是嵐。”
聽了陸文邕的解釋,在場的學子無不透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更是有一人驚歎出聲道。
“原來是這樣!不愧是陸院長,竟然這麼快便看出了其中奧妙。”
聽了此人的話,又有一名學子止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的道。
“更厲害的應該是李秋年才對吧?他竟能想出這種拆字聯,這才更不可思議好吧。”
又有一名寒門學子點著頭,看著沈煊的目光儘是冰冷,開口不懷好意的說道。
“這下這個姓沈的要完嘍,這麼難的對子,這家夥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對出來,隻要接下來李世子對出了他所提的對子,那這家夥就能滾出書院了。”
一些對於沈煊有偏見的人,無不點頭應是,臉上不覺間帶上了嘲諷的笑容。
聽著耳邊眾人或驚訝或意外的話語,李秋年隻覺心情一陣舒暢,他不自覺將目光偏向蕭林所在的位置。
見其果然將目光看向了自己,李秋年的心情不禁更好了,臉上不自覺展露出一抹笑容,手中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折扇,輕輕扇著。
在此時的李秋年想來,當下的自己應當是風度翩翩,魅力四射的翩翩公子,忍不住還對蕭林溫和的笑了笑。
看到李秋年這副笑容,蕭林的眉頭挑了挑,心下止不住有些惡寒,不由便是想道。
“這個小屁孩看著我乾嘛?而且還笑的這麼惡心?算了,不重要,這對子這麼難?也不知道這沈老板還能不能對上來。”
想著,蕭林便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沈煊身上,臉上的表情滿是期待與好奇。
李秋年眉頭皺了皺,見蕭林對他的示好,不但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又將目光看向了沈煊,心底便是一陣不爽。
轉過頭,李秋年對沈煊不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