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人的難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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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力氣呀!”

林歸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巴忍不住張大道。

“方兄果真好身手!”

沈煊對此雖然意外,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笑著來到方塘儘身旁道。

“慚愧慚愧,讓沈兄見笑了,我也就力氣大了些,上不了大雅之堂。”

方塘儘聽了沈煊的誇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於自己這一身力氣,並不是多麼在意。

“方兄謙虛了,以你這等身手,不管是到哪個軍中,絕對會得到各軍主將的重視。”

沈煊搖了搖頭,對於方塘儘的說法不以苟同,開口認真的說道。

“再能打有什麼用,沒有深厚的背景,到了軍中也隻能從小兵做起,軍功更是容易被上官貪去,想要出頭何其之難。”

方塘儘苦笑道,麵上的神色滿是落寞。

想想朝中的局勢,沈煊也就明白了方塘儘的顧慮。

此時的大乾世家門閥林立,加之近些年科舉興起,文人的地位越發高了。

而且這兩年沒什麼戰事,將士們沒有機會立功。除了四品以上的將軍,其餘武人的地位,在文官麵前都是要矮上一頭的。

以方塘儘的身份想出頭,除了給大家族當家將,也就隻能祈禱這兩年有大的戰事發生了。

“那方兄可是打算參加幾月後的秋闈?”

沈煊收回思緒,看著略顯落寞的方塘儘,好奇的問道。

“沒錯!隻要考中了進士,最差我也可以當上一名主薄,到時我娘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方塘儘的表情變得亢奮,黑白分明的眸中儘是期待。

“那便祝方兄得償所願了!”

沈煊一抱拳,真誠的祝福道。

“沈兄我也祝你金榜題名,以兄台的才華,必可進入一甲!”

方塘儘回了一禮,話語中滿是敬服,覺得以沈煊的才華必可高中。

“多謝。”

沈煊笑著,並沒有去解釋什麼,反正他說了方塘儘也不會信。

“對了方兄,三日後我的酒樓便會開業,到時兄弟一定要來捧場,酒水吃食管夠。”

沈煊笑著邀請道。

“一定!”

方塘儘點了點頭,欣然答應了下來。

接著沈煊又和方塘儘商量了一下供貨的細節,便帶著林歸離開了。

至於那暈過去的大漢,卻是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抬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內,沈煊便帶著林歸在整座京城閒逛,為了君又來幾日後開業做著準備。

“沈兄看看,我這招牌做的不錯吧?”

君又來開業這天,今日的劉瑞風換上了一身儒袍,手上依舊拿著那把騷包的折扇,得意的對著沈煊說道。

沈煊抬頭看著酒樓門前寫著君又來的牌匾,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稱讚道。

“確實不錯,瑞風兄費心了。”

“沈兄這牌匾可是我找了京中有名的木匠所製,上麵的字,那更是一名老刻字師傅的手筆。”

劉瑞風得了沈煊的誇讚,莫名心情就是一陣舒暢,忍不住誇耀起來。

“東家,開業的事宜已經準備好了。”

正當二人閒聊時,一名三十餘歲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沈煊一禮,客氣的說道。

“辛苦你了顧先生,再有一柱香的時間,我們君又來便正式開業。”

看著麵前張燈結彩,頗為喜慶的酒樓,沈煊滿意的對著中年人說道。

“談不上辛苦,若不是東家收留,在下此時恐怕已是露宿街頭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滿是真誠的說道。

中年人名叫顧安,乃是一名進京趕考的學子。

三十多歲依然前來趕考,在這個時代倒也不出奇,顧安這還算年輕的了,大一點的六十來歲的老秀才也不是沒有。

隻是顧安可沒這麼大毅力,這次也是他最後一次嘗試了。

若此次依然不過,他也便打算回到鄉下娶妻生子,安心做個教書先生了。

而沈煊與顧安的相識十分簡單,酒樓需要一名賬房先生,沈煊便在門前貼上了告示。

路過此地的顧安恰巧看見,因為身上盤纏近乎用光,便想著近來試試。

沈煊見其不但會算數,而且還識字,直接便用每月幾千文錢將其聘用了下來。

“哎!最近那沈公子咋的不出來擺攤了,連續幾日吃不到那燒烤,我這心啊!就和那貓撓似的。”

一座茶館中,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對著同伴抱怨道。

“是啊!彆說是你了,我聽說,京城內大戶人家的小姐,都覺得可惜呢。”

一人撇了撇嘴,和這名男子說道。

“不過也是,人家可是丞相府的公子,有舒坦日子不過,誰又會整日想著出來拋頭露麵,想來就是出來體驗生活的,覺的麻煩便就不乾了。”

男子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

“話說這城中也有不少人去嘗試這種做法,隻是味道卻都差了點,也不知道那沈公子到底用了什麼秘方?”

男子不由好奇的說道。

“咚!咚!咚!”

正當這二人唏噓不已的時候。一陣敲鑼聲卻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那邊是什麼情況?”

男子伸著腦袋看去,好奇的說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走走……”

身旁的同伴在付了茶水錢後,直接拉著那男子就走。

而被銅鑼聲所吸的,可不止這二人。

此時的君又來酒樓前,沈煊換了身得體的服飾,身旁跟著頗為騷包的劉瑞風,以及麵帶笑容的顧安。

林歸在下方敲著銅鑼,吸引著往來的百姓。

“君又來!這名子不錯呀,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的?”

“看著應該是酒樓吧!”

陸陸續續的,君又來酒樓前便彙聚了一批百姓,對著門前的牌匾便討論了起來。

“在京域還有人敢開酒樓?也不怕虧的連底褲都不剩。”

一位青年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嗎,誰不知道在京城除了仙流齋便是百家堂了?哪裡還有其他酒樓生存的餘地,若是生意一般也就算了,不然就等著被打壓吧!”

身旁的同伴認同的說道。

眼看人來的差不多了,沈煊大步上前,對著眾人一禮後,朗聲說道。

“諸位鄉親父老,在下姓沈,大家可以叫我沈掌櫃,今日我的酒樓君又來開業,為了討個好兆頭,今日全場消費儘數七折,望大夥賞臉,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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