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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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柱子上刻了很多文字,準確來說,是曾經刻過很多文字。

這些曆史的故事都淹沒在曆史裡了,和其他故事一樣。

我並不關心當年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隻是有些好奇,任桀走出來的地方會是怎樣。

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鬼天帝也有彆的收獲,他在一間宿舍找到了一個萬能盆。

我不理解,什麼叫萬能盆?

鬼天帝說,這盆又能洗臉又能洗腳,非常的萬能。

我:

陪鬼天帝胡鬨也要有個限度,這次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淨土竟然沒有出事,簡直就是奇跡。

如果這樣的話,我寧願陪著鬼天帝多胡鬨一段時間。

這段胡鬨就像是度假,假期總有結束的一天,而在假期結束之前,我們總算拿到了此行真正的戰利品。

經過整理,那個柱子上記錄的故事,總算有了點價值。

準確來說,那上麵隻有一句話:

“好的支柱不比天帝差。”

看著這份報告,我陷入沉思。

支柱是什麼?

我不好開口詢問,李叔寶看出來我不知道,主動開口解釋,

“所謂支柱,是淨土計劃裡的‘舊日支柱’,傳聞一共有四位”

人王就是支柱。

武天帝的師尊,也是支柱。

這麼一解釋,我就懂了。

我微微點頭,這句話不算笑話。

好的支柱確實不比天帝差。

看看現在都什麼人在當天帝,迷戀他都在當天帝,他能當嗎?

能!

有朕這個天帝之首撐著,卑鄙都能當天帝,多一個迷戀,又有什麼問題?

這就好像負重訓練,左手綁了沙袋,右手不綁,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天帝裡都是廢物。

這樣的淨土,也許才是最安全的淨土。

朕是不是連自己也一起罵進去了?

總之,初見這句話時,我還不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當然,在彆人眼裡,我可能懂了,就算沒懂,那也是算無遺策的一部分。

有一個好的人設就是這樣。

我時常建議我的後輩們多給自己立一點人設,這樣有利於自己的工作展開。

鬼天帝積極響應了我的建議,他給自己立了一個天帝之首的人設

武天帝略加思考,告訴我,他不需要這種東西。

如果一定要有他的人設也應該是尊師重道。

我相信武天帝,他確實對老師足夠尊重。

武天帝的師尊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露麵的次數不多。

當我再一次聽見他的消息,是他死在了武天帝手裡。

嗯,尊師重道的武天帝,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尊。

這件事很狗血,狗血到我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所有人都覺得我知道點什麼,甚至沒有人願意和我講到底怎麼回事!

滅屠死了,天下大亂。

所謂支柱,原來是撐起這片天的存在。

當支柱死了,便是天傾之時。

尊師重道的武天帝弑師。

身為天帝之首的鬼天帝如同喪家之犬。

被讚算無遺策的我算無一策。

我們都被自己的人設害了。

日子總要過,大局還要顧。

天下大亂,那就隻要多收拾幾次。

我從這頭殺到那頭,又從那頭殺到這頭

我第一次發現,域外這群王八蛋是真的耐殺。

殺的我都有點累了。

就在我狀態最差,心情最差的時候,一個消息傳到我眼前。

天空中的那道隕石,告訴我一個殘酷的事實:李一年死了。

嗬,我不信。

我去了他的死亡禁地,想看看他死哪去了。

他死了。

我踏平了他的死亡禁地。

是的,我把裡麵藏著的老不死狗東西抓了出來,我沒聽它的辯解,沒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直接殺了它。

我不要借口。

我隻看結果。

結果就是,這座死亡禁地,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於下一任第一神將該如何

神將的事,關我天帝屁事。

我抬頭看向天空。

我們和域外是有協議的,這份協議約束著雙方,我不會在域外大開殺戒,域外也不能在淨土胡來。

實際上,我們都很清楚,這份協議就是廁紙。

真正的協議,是我們的實力。

我們虛弱,他們便乘虛而入。

我看著天空,眼神裡沒有憤怒,唯有平靜。

死一樣的平靜。

我出去了一趟,殺了點人。

我知道,他們其實想讓我殺更多。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願意留下來把他們全殺了。

淨土安危,係我一身。

我死在域外,我的淨土大抵就真的要亡了。

我回來了,頭頂是隕石,腳底是戰場

隕石點燃了天空,大地卻陷入黑暗之中,紅與黑的分界處,隻有那道身影傲然立於蒼穹之上

天空之上,那道身影分明是在仰頭,可卻像是世界在仰視他。

“我是空天帝”

“我沒有在執行什麼任務,我也不需要誰來給我任務。”

“朕隻是在巡獵。”

“我的淨土不允許有臟東西。”

那一場巡獵過後,我很累。

累到我回死亡禁地後,一口氣睡了幾個月。

再醒來時,薩小六把秦漢關地藏殺了

李一年這個王八蛋養的小王八蛋竟然乾出這等好事來!

嗯,查清楚了,這屆地藏又是內鬼,薩小六殺的好。

有時候我也很奇怪,地藏裡為什麼全是內鬼。

全是內鬼的地藏為什麼ki完成的這麼好,年度績效考核領先神將一大截

薩小六做了這麼一件事,總該賞他點什麼。

他討了個賞,要讓他的鏡鬼當秦漢關地藏,自己進入那詭異的鏡子之中,等待破鏡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我不理解,但我同意了。

我又回去睡了。

大概過了十多年吧,我其實記的沒有那麼清。

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這年頭誰還打電話啊?

電話另外一邊很安靜。

我開口問道,

“誰?”

“我。”

能打這個電話的人其實不多,會這樣說話的人更少,敢讓我等著的人,恐怕隻有這一位。

我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宿。

當我耳邊再次響起那首熟悉的歌謠時,我輕聲跟著哼了起來,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向天空,走向我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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