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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安的所有力量，都成為了魔主的一部分。
舊日支柱就站在那裡，靜靜看著這一切發生。
對祂們來講，這件事是預期之內的，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任桀看了一眼江白，祂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老師準備做什麼。
魔主，是要殺的。
可怎麼殺，殺哪個魔主，這件事講究就大了。
淨土很喜歡打複活賽，舊日支柱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輪複活賽了。
因此，舊日支柱不能給魔主任何打複活賽的機會。
如果要殺魔主，那就殺最強的那一個魔主。
淨土帶了三千多人來到起源之地，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對起源之地來講，每個時代，滅世降臨之前，能有一兩個幸運兒進入起源之地，已經是萬幸。
像淨土這樣，直接拉三千多人來打團的，反倒是特例。
起源之地爆滿的同時，意味著，魔主可以借助的力量，也前所未有的強大！
把所有與舊日支柱觀念不同的存在，都逼到對麵去，讓對方成為魔主的一部分。
讓魔主成為史上最強的魔主，然後...將祂殺死。
隻有這樣，才能確保魔主沒辦法打複活賽。
這一點，打過不少次複活賽的任桀很有經驗。
實力越強，複活越難。
不僅如此，舊日支柱還為魔主準備了專門的死亡儀式。
確保魔主死的不能再死。
任桀看向那朵雲，雲朵之上空蕩蕩的，卻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對方隻要出現在戰場上，就意味著很多。
而且，第三次大災變結束之後...還有第四次大災變。
勝負，就在第四次大災變之後了。
借著和餘念安交手，滅屠成功突破到了聖人。
這也是餘念安第一個出現的理由。
他把寶押在滅屠身上。
如果滅屠真有什麼額外的想法，成為舊日支柱裡第一位聖人，就會對其他舊日支柱形成碾壓之勢。
同階無敵的滅屠，隻要願意的話，不會出任何意外。
可最終，餘念安還是要失望了。
因為，成聖之後的滅屠，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繼續前行。
舊日支柱再次啟航。
四人雖然同行，卻沒有任何話語，空氣近乎凝固，還有幾分生疏。
江白隨手按動著錄音筆，隨意問道，
“當初，你帶著所長去找那扇門的時候，也是如此？”
任桀恭敬答道，
“不是。”
找門的時候，他們人不少，有四天帝，有人王，還有所長。
江白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
“那扇門本來就是我的觀想物，所謂的推門而入，不過是我把門打開...”
至於所長的‘天問’被極致強化，更好解釋了，是寒蟬利用人和等序列零製造的效果。
把一個序列能力提升到極致，對於寒蟬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而天問給出的答案...
並不是真正的答案。
而是寒蟬給出的答案。
如果寒蟬說的都是真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所長隻是被挑中來執行寒蟬計劃的人。
至於所長付出的代價，也隻是寒蟬的障眼法。
而所長複活寒蟬的行為，不管所長投入多少資源，最終在某一刻，都會成功。
因為，幕後黑手的寒蟬，早就規劃好了這一切。
從銀沙基地，到秦漢關，再到唐都...
寒蟬早就替自己鋪好了路，江白要做的隻是把這條路走一遍。
勝地係王座，活捉靈尊，炸起源城，重整序列零...
好像寒蟬真的早就算好了這一切。
任桀隻是笑了笑，沒有搭話。
至於任桀內心的想法。
“老師你就騙吧...騙得過誰啊...”
如果真是寒蟬計劃好了一切，那麼所長在複活的過程中，得不到任何來自滅屠的支持。
滅屠不會浪費一分錢去複活江白。
任桀覺得這麼拙劣的演技騙不過魔主。
滅屠覺得這麼拙劣的演技沒必要浪費時間拆穿。
心理醫生覺得...當實力足夠強大時，一切額外的行為都是多餘的。
江白此刻的言行，就很多餘。
你這寒蟬未免也太江白了吧？
至於江白和寒蟬之間，到底是套娃還是千層餅，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舊日支柱，沒人在乎。
糾結身份這種行為是沒有意義的。
能走到舊日支柱這一步的存在，哪一個不是心智堅定，不為外物所動的？
對於江白到底是誰這件事，祂們的看法很一致。
不要看祂說什麼，要看祂做什麼。
隻要這次能把魔主爆了，祂就是自稱‘寒蟬滅屠人王’，其餘幾人都沒意見。
如果江白做不到...祂們不介意親手把寒蟬弄回來。
幾人沒走多遠，前方又出現一位攔路人，卻是眾人的熟人。
好吧，淨土內外，都是熟人。
周萬古撓著腦袋，訕笑道，
“各位領導好，歡迎視察起源淨土的工作...”
在反對舊日支柱的眾聖人裡，周萬古是最尷尬的一位。
他不敢支持舊日支柱，以防被認為是反對舊日支柱。
“有話好好說啊。”
周萬古舉起雙手，認真說道，
“我隻是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逆風局...”
如果自己的力量也成為魔主的一份子，魔主到底會更強還是更弱？
“你的選擇無所謂。”
江白淡然說道，
“你本來就是魔主的淘汰產物，怎麼和你解釋呢...你就當魔主不吃回頭草。”
周萬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慶幸。
“那我們還打不打？”
周萬古看向江白，有幾分興奮。
他早就想挑戰寒蟬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寒蟬江白隻是大聖境，他是貨真價實的聖人境！
這能輸？！
這如果能輸，周萬古當場把筆墨紙硯都吃進去！
“大過年的，來都來了...”
江白爽快答應了周萬古的挑戰請求。
由於過於爽快，甚至讓周萬古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寒蟬？
這麼通人性的嗎？
然後...
在周萬古詫異的目光之中，江白踩上了那朵雲，向周萬古招了招手，
“你過來呀！”
周萬古：......
你這江白也太寒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