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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白在黑暗之中，也不是一無所得。
按照筆畫的字跡，江白在掌心輕輕劃了幾下，拚湊出一個詞，
“天命？”
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答案，江白隻能先把問題藏在心底。
開竅之後，按照土三的教導，江白嘗試著養勁。
“一般來說，大竅三五日，小竅三五時，兩種功法的第一層，重疊竅穴一共十六處，不同的竅穴四處，也就是要開竅二十處。”
開竅的快慢，也是天賦的體現之一。
森垚武館最慢的記錄，也是五十天內將兩種功法的第一層煉成。
最快的記錄...
“隻用了七個小時。”
江白不語，隻是一味開竅。
“1,2,3....”
一口氣開竅二十，勁力在筋脈竅穴之中可以自我遊走，伴隨著江白的呼吸吐納，自動強化，江白這才停下。
他看向土三，不好意思問道，“剛剛走神了，說到哪了？”
“走神是正常的。”
土三點頭，“開竅修煉，很容易沉迷其中，沉迷的時間越長，也是天賦的體現之一...”
說到這裡，土三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意識到，江白隻走神了五分鐘...
咳咳，這就不好繼續往下說了。
土三教練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開竅養勁之後，還要適應勁力，前者是水磨工夫，急不得，至於後者，就是多練，多打，從模擬到實戰，越是生死之戰，效果越好。”
聽到這裡，江白忍不住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聖武學堂一直壟斷著超凡入聖的名額，按理來說，功法都在這裡，為什麼名額還會被壟斷？”
隻有聖武學堂的正式學員，才有機會超凡入聖，至少在江白知道的例子裡，沒有例外。
“我不知道。”
土三如實答道，他隻是個機器人，確實不懂這些，
“我隻知道，所有知道內情的人，要麼已經超凡入聖，離開了這裡，要麼就是簽了保密協議，必須守口如瓶。”
事實上，單青衣也應該知道，但礙於保密協議，不能告訴江白更多。
“總之，閉門造車，是沒辦法成為真正的高手，唯有切磋，尤其是生死之戰，才能更上一層樓。”
當然，土三口中的‘生死之戰’，也被譽為重啟大戰。
贏的人，繼續前進，輸的人，重啟。
關於勁力的運用，土三教了江白三種用法，分彆是‘卷袖手’，‘撥雲手’，‘開山手’。
“卷袖手，勁力由肘關節而出，從小臂到指尖好似衣袖，卷起來之後，將對方死死纏住，這一招，主要是用來限製敵人的行動，針對敏捷專精的對手，一旦近身，就能儘可能壓縮他的活動空間，練到深處，還能抵擋暗器。”
“撥雲手，雙手由內向外撥開，好似撥開雲霧見青天，專門破解‘卷袖手’，能夠與敵人拉開距離。”
“開山手，顧名思義，一招擊出，有開山裂地之威，不局限於招式，而是勁力的發力技巧，可以是肘、拳、掌，甚至是彈指...”
同樣的招式，配合兩種勁力，效果也不一樣。
八荒勁，可以完美匹配任何一種發力招式，穩紮穩打，中規中矩。
囚天勁，一般出手製敵，隻在一招之間，體內囚禁的勁力全出，若是這一招不成，後繼乏力，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所以，修行囚天勁的強者，在江白這個入門階段，最喜歡的打法就是卷袖起手，讓對方退無可退之後，一記開山手砸上去，生死立斷！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三種招式的發力技巧都不算難，江白花了半個小時學會，又在土三的指導下，練習了半個小時。
“江白先生，該教的差不多都教了，您現階段完全可以自我練習，至少在修煉到第二層之前，是不需要私人教練了。”
土三很誠懇，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天賦極差的江白感觀卻不錯，願意多說幾句。
江白問道，“如果卡在第一層太久，該怎麼辦？”
他五分鐘修成了第一層，又花了十五分鐘，徹底鞏固，第一層雙勁大成，可之後又原地踏步了足足四十分鐘！
對江白來講，如何突破，成了眼下最要緊的問題。
土三以為江白在問幾十天後的事，認真答道，
“正常的修煉者，遇到無法突破的關卡，無非就是兩種方法破關。
第一種方法，就是水磨工夫，一切等到水到渠成，就能順理成章地突破。
第二種方法...我不建議您這麼做，隻要找同水平的強者打一架，瓶頸就會鬆動許多，甚至可能在戰鬥中突破，但太過危險，很容易重啟。”
江白聽完，微微點頭，倒是他心急了。
既然如此，江白沉下心來，又專心修煉了十分鐘。
果然，如同土三說的那樣，江白靠著水磨功夫，順利進入了第二層！
土三教練走後，江白就一邊練習三種勁力招式，一邊呼吸吐納，開竅養勁。
第二層，又需要開竅二十四處，江白花了足足十二分鐘，總算小成。
從小成到大成，又花了足足八十分鐘！
每一份力量，都是江白用勤勞和汗水換回來的！
憑什麼說江白開了？！
小開不算開！
傍晚時分來到森垚武館，江白修煉到後半夜，已經到了第三層，而這已經是許多人十年苦修的水平了。
聖武高中的優秀畢業生，差不多都是第三層、第四層的水平。
雙勁同修的平衡問題，江白還沒有遇到，在他手裡，兩股勁力出奇地平衡。
到了第三層大成，江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煉遇到了瓶頸，而且，是水磨功夫無法解決的那種瓶頸。
“繼續找教練的話，武館多半就知道我的修行進度了...”
江白想著，這事還是先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後續該如何運作。
江白的修煉速度太過驚人，未必是一件好事，還需要一些借口來遮掩。
就在江白準備離開森垚武館的時候，一夥人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這些人都已經成年，看樣子，是武館的老學員，自身天賦有限，在等一個合適的重啟機會，
“比武近在眼前，憑什麼把我們的學籍給轉了？我們怎麼去比武？”
“讓館主出來解釋！”
“肯定是內幕！”
“今天不給一個說法，我們就在武館內重啟！”
“...”
江白聽明白了，這幫人莫名其妙地被轉了學籍，影響了之後的比武名額，而在比武之中重啟，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事。
這些成年學員都是重啟預備役，格外看重這件事。因此格外惱火，聚在一起，要一個說法。
“這武館也是的，怎麼能這樣做事呢？”
“太不負責了！”
聲援了眾人幾句，江白搖著頭走出了森垚武館，把煩惱扔在腦後，開著跑車離去。
而他身後，森垚武館裡，眾人還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
.......
（睡覺，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