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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眾生相，而眾生無主，所以，人係王座也就空著了。
隻不過，江白很清楚，這種情況不會長久。
人王如果歸來，自然可以掌握這項序列零。
暗月如果沒能成功，這也是暗月給自己留下的退路。
畢竟，站在暗月的角度來看，祂嘴上一直說著兩不相幫，實際上能幫的時候都幫了。
這次淨土和魔界大戰，最困難的時刻，起源城這群老東西都沒有落井下石。
為什麼？
因為祂們心善？
真以為，拿人肉做包子的包子鋪老板，吃兩年素，就改邪歸正了？
暗月敢在起源城亮劍，已經說明了很多。
起源城的人，要麼老老實實待在起源城，要麼自己去和魔界融合，化身魔神。
其他情況下，敢插手兩界之戰，就彆怪暗月的劍不長眼了。
對於小蘿卜頭來講，暗月畫了一個圈，在圈裡她是安全的。
而對於起源城的眾人來講，暗月同樣畫了一個圈，把祂們圈養了起來。
單憑這件事，慶功宴上，暗月不動筷子，淨土都不敢開席。
不然的話，憑鬼天帝和武天帝，怎麼可能支撐十年？
就算撐下來，武天帝隻怕也早就死了。
連續出現三個新的序列零，大家自然也摸清楚了一些規律，對於王座來講，其實有幾個必要條件：
第一，要足夠強。
天下無敵的那種強！
不僅要挑戰王座成功，還要麵對其他人的挑戰。
彆管空天帝是不是內定，彆人都沒辦法登頂，祂登頂了，這就是強。
地係王座也是同樣的道理，祂坐在王座上，天下沒有祂的一合之敵，不是祂又能是誰？
第二，一定要是死而複生的存在。
要麼，被江白親手殺死，要麼，被江白親手複活，或者當著江白的麵複活。
空天帝，地係王座，暗月，人王...
都符合這個條件。
發現這個規律之後，起源城的一群老登，事不宜遲，當場就死！
祂們複活還需要一點時間，而留給祂們的序列零已經不多了！
鬼，神，魔，仙。
每個人根據自己的情況不同，在心中挑好自己的方向，就像填報誌願一樣。
人係王座之後，自然就到了鬼係王座。
隻是...和所有人想的不一樣，這把王座，格外扭曲。
上山的路，一半是鬼，一半是詭。
就如同鬼門關有兩麵一樣，不單單要在鬼係上有足夠高的造詣，在詭係上，也是如此。
對於起源城的老登們來講，鬼係他們並不陌生。
詭係...這是什麼鬼？
寒蟬當年硬生生造出來的一係，如今是詭、鬼分不清楚。
老一輩的強者基本上都偏科，鬼係能拿滿分，詭係考多少全靠懵。
新一代的強者倒是有雙係全能的...
比如：鬼雄。
比如：周萬古。
再比如...單雙。
戰場角落裡，單雙隻是看了一眼王座，她就無比確認，這不是自己要走的路。
替淨土征戰二十年的她，毫不猶豫，選擇了離開。
周萬古猶豫了一下，也選擇了放棄挑戰這把王座。
其實，他各個方麵來看，也是符合條件的，他當著江白的麵死過一次，從過去回來，也算是複活。
但是...
周萬古生怕自己登上王座之後，就把其他王座給克死了...
那上哪說理去？
難道最後讓自己一個人去打魔主？
鬼雄也放棄了登頂王座，隻不過理由和其他人想的不太一樣。
“二弟啊，我和你講，這王座不是那麼好坐的...”
鬼雄抽了一口煙，正宗的仙草，無奈說道，
“你看看，坐在上麵的，哪一個不是孤家寡人，無父無母，無法無天的存在？”
空天帝，地係王座，暗月，人王....
鬼天帝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大哥，你也是單身狗啊？”
“我說的是單身的問題嗎！”
鬼雄拿著煙袋往在鬼天帝頭上磕，
“我是說，我如果上去了，你們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弟都要死！”
序列零是有唯一性的。
創造序列零的王座，也是如此。
鬼雄也好，鬼天帝也罷，如果選擇登頂，都可能引發連鎖反應，讓其他的自己死於非命...
“再說了，一把破椅子，當年就沒掙，總不能越活越回去吧？”
鬼雄說的有道理！
鬼天帝和無恥尊者開始奮筆疾書，對自己如何拒絕王座一事大書特書。
鬼雄：......
你們無敵了，孩子們。
古人不行，今人不願。
可王座總要有主。
千年不變的身影，拒絕長大的鬼童，站在江白身前，微微躬身，
“老爺，您吉祥。”
江白點了點頭，“去吧，不必害怕。”
不管是未來還是過去，江白都替祂背負了。
鬼童隻需要大膽往前走就行了。
在鬼係上，鬼童不是最強的，起源城裡比祂強的存在，如過江之卿。
在詭係上，鬼童也不是最強的，單雙天賦更好，周萬古命格更強，鬼雄更是不必多說。
但是，當其他人都因為各種原因選擇放棄的時候，鬼童反倒成了最佳人選。
每一個方向，祂都不是最強的，甚至隻能達到及格線的標準。
但是，當同時考核鬼和詭兩係的時候...祂就是最弱的最強。
鬼童走向那把王座，那道身影似乎陰魂不散，在祂身邊環繞，
“我當年就說過，我就是你，你總要長大的...”
“最終，你不還是走上了和我一樣的路？”
鬼童沒有理會鬼係王座，因為當祂登頂王座之後，這道身影也會徹底消失。
所以，越往後走，鬼係王座的話越少。
最終，鬼係王座看著鬼童，認真說道，
“我真的很羨慕你。”
也不知道，祂到底是羨慕這個還沒犯錯的自己，還是羨慕這個走到了最後的自己。
鬼童看向鬼係王座，磕磕絆絆說道，
“我..就是...你。”
祂從不否認這一點。
祂隻是不讚同對方做過的事。
沒等鬼童登上王座，鬼係王座自己散去。
而鬼童落座的那一刻，祂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不見，進入鬼和詭的疊加狀態，隻有靠近王座時，才能聽見一句話。
“您吉祥。”
鬼係，序列零，【鬼財】
詭係，序列零，【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