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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又給鬼天帝上了一課。
以貸養貸的極限操作，若是換在正常的社會，自然是不推薦的，請勿模仿。
好在，這世界不是什麼正經的世界，江白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萬一真破產了，江白還可以來一手破產重組，債務清算！
先貸款更多的靈牌，等到異眼不夠用的時候，再貸款更多的異眼。
江白身上的假眼越來越多，這意味著，他這個人也越來越假。
鬼天帝歎為觀止。
每一個異眼，都意味著江白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死亡一次。
看著江白身上越來越多的異眼，鬼天帝忍不住感慨，
這火山鎮竟然如此危險，江白要死這麼多次？！
最終，江白身上出現了足足9個異眼，他才選擇停手。
“七天之內無息，過了七天，靈牌貸款的利息倒還好說，死亡貸款的利息怎麼算...多死一次麼？”
如果江白願意，自然可以挑戰一下‘以貸養貸’的極限。
但所謂的挑戰極限，總要有個外加壓力，不然誰閒的沒事作死？
可眼下，他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六個異眼，想要順著死亡的提示，來窺見未來的真相。
鬼天帝幫著江白在身上做標記，按照異眼出現的先後順序。
“左手掌心，1.”
“右手掌心，2.”
“後腦勺，3...”
毫不誇張地說，江白一個人，此刻就像一整個凶殺現場！
不，不止是凶殺現場，簡直是屠殺現場！
江白倒不在乎這些細節，站在他的角度，甚至不需要刻意保護這些地方，
“我預支了死亡，也就是說，在左手出現致命傷之前，我不會因為其他任何原因死亡，我近乎是不死之身。”
不死麼？
江白嗤笑道，“越來越像寫好的劇本了...”
他曾經有過一個沙漏，一旦預知未來，未來的一切都無法改變。
而此刻的江白，一旦預支了未來的死亡，那麼他的未來也被固定了下來...
多餘的貸款餘額，江白也沒浪費。
他如今有足夠的‘異眼’去支付貸款的代價，自然要把額度拉滿。
以貸養貸，套出來的錢，隻有花掉，才是真正落入自己口袋裡。
這是江白整套修煉法裡第二個核心步驟——落袋為安！
再次捏碎一個貸款靈牌，進入貸款仙人模式，江白的目標很明確，
“貸款，仙係序列能力！”
他沒有指定貸款‘仙傀’，因為江白知道，他完全可以獲得多項仙係序列能力！
甚至，大膽一點，直接預支仙係序列零？
隻可惜，江白的想法很大膽，現實卻很骨感。
伴隨著一隻異眼緩緩閉上，江白退出貸款仙人模式，他清晰感知到，自己能夠動用的‘仙傀’之力更強了一分。
如今的江白，甚至不需要燃燒自己，就可以動用仙係序列能力。
如果一定要問為什麼...江白的靈魂在燃燒！
俗稱——假燃。
趁熱打鐵，江白用仙傀之力，給鬼天帝順手打造了一個木製小人，方便鬼天帝持續燃燒。
“這東西，你燒慢點，能用個十天八天。”
江白叮囑道，“沒什麼事彆燃燒自己，你那仙草再有用，也隻能給鬼用，彆人用不上。”
鬼天帝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等江白離開小屋時，他身上隻剩一個異眼保持‘睜著’的狀態，很顯然，貸款被江白用到了極限。
換做戰力的話，如今的江白，可以輕鬆打三五個武霍！
因為江白貸款‘落袋為安’換來的仙傀之力，除了給鬼天帝造個木頭小人，其他的仙傀之力都用來強化自身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現在的江白，確實是個假人。
傀儡搭配仙傀之力，讓江白能夠突破人類的極限，在戰鬥中占據絕對的優勢。
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
“這小鎮，說好了沒有超凡之力，怎麼我一來，就開始亂套了？”
江白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
不斷預支死亡，在以貸養貸上越走越遠，江白的精神負擔也越來越重。
時刻維持隻有一隻異眼睜開，對於江白來講，等於是在萬丈懸崖的上空走鋼絲，一個稍有不慎，就會跌落下去，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好在，這樣的生活他早已習慣。
江白走出小屋時，銀晨兩兄弟正好找來，
“東家，該赴宴了。”
錢爺以‘山神大祭’用酒事務的名義，請了酒爺今天在流水樓。
江白點頭，坐上轎子，直奔流水樓而去。
流水樓的頂樓，五樓，此刻雖然正值臘月寒冬，五樓也是敞開，卻沒有一點寒風刺骨之意，步入其中，如沐春風。
能有這樣的效果，全靠一個字——錢。
燒起爐火，支起暖爐，硬生生靠著鈔能力，在寒風之中製造出了春日般的溫暖和煦。
江白還沒到，酒爺已經在頂樓煮酒。
“原本六樓煮酒，水沸之後，會有流水回環之聲，繞梁三日不絕...”
酒爺背對江白，忍不住感慨，
“也不知道錢爺發什麼酒瘋，非要把好端端的六樓拆了。”
火山鎮的各位爺，並不常往來，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酒爺對錢爺沒什麼好感，唯獨這流水樓，能讓他心生喜愛，尤其是這個六樓，飲酒當為一絕。
“掀屋頂這種事，要什麼理由？”
江白大步走向主位，正要打量這位酒爺，可看清對方容貌之後，脫口而出，
“怎麼是你？！”
江白本以為，這酒爺多半是黃澤華，再不濟，是其他人，即使自己不認識也行。
隻是萬萬沒想到，卻會是他！
“不應該啊...你應該比我晚才對啊...”
看著眼前的‘酒爺’，江白皺起眉頭，思考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酒爺也很詫異，
“錢爺這話說的就怪了，不是我還能是誰？”
他們也不是第一回見麵了，錢爺為何如此驚訝？
莫非錢爺一大早還沒睡醒，就泡在酒壇子裡，這會正在說醉話？
在江白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在聞喜宴上見過的一位學生：
酒爺，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