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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聽懂了。
正是因為聽懂了，暗月才不想搭理鬼天帝。
祂還在裝糊塗，“星星就在頭頂上，怎麼會掉下來呢？！”
鬼天帝急了，“星星不會掉下來，那小千是被什麼重傷的？”
這次退潮期間，淨土最危險的時候，就是空天帝被隕石砸中，生死未卜。
那塊隕石，是起源城的石頭。
換而言之...起源城，就在大家頭頂！
這點常識，就算是鬼天帝，也能想清楚，暗月沒理由想不明白。
一開始暗月還處於神智崩潰的階段，還有借口可以解釋，可如今暗月已經清醒過來了，為什麼對這麼明顯的事卻視而不見？
還是說...
鬼天帝有些驚訝，“你該不會...不敢回起源城吧？！”
聽見鬼天帝說出‘起源城’三個字，暗月眼中閃過一絲鮮紅，一股駭人的氣勢從祂身上緩緩升起，祂渾身也不知道在顫抖，還是在戰栗！
鬼天帝手腕的腕表閃爍著瘋狂的紅光，提醒著他，周圍混亂度在一瞬間達到10000%！
鬼天帝：？？？
自己是觸發什麼關鍵詞了？
鬼天帝下意識想讓鬼童離開，卻發現，自己和鬼童同時被暗月鎖定，空間也被徹底鎖死！
在失控的暗月麵前，鬼童根本無法離開！
直到生死存亡這一刻，鬼天帝才真正明白，暗月為什麼被稱為古往今來，飛升境第一。
即使在退潮的壓製下，即使鬼童能借助真實王座之力，暗月依舊能夠以無敵之姿碾壓鬼童！
就在暗月要進一步失控前，空中，傳來一聲歎息。
“哎...”
“原說，讓你這老鬼也吃點苦口，以免真膨脹了，惹出更多事端來。”
空天帝懸浮於空中，卻沒有出手，準確來說，當祂出聲的那一刻，一切都靜止了。
即使是飛升境第一的暗月，在空天帝麵前，也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因為，從重傷瀕死歸來的空天帝，已經邁過了那道門檻...
半步偽神境的空天帝，不存在。
偽神境空天帝，天帝之首，堂堂連載！
自身有起源城的加持，又差著大境界，空天帝對暗月的碾壓，毫無懸念。
“清醒一些，有話好好說。”
空天帝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讓暗月恢複了神智。
暗月冷笑一聲，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一群井底之蛙，如果你們知道起源城裡發生了什麼，你們也不會想回到那個地方...
飛升境第一算什麼？
偽神境又算什麼？
就算是真神...在那樣的起源城...
想到這裡，暗月又忍不住戰栗起來，隻不過空天帝在一旁，祂不會再次失控。
空天帝不再去看暗月，而是看向鬼天帝，
“老鬼，你想找起源城？”
“這...”
鬼天帝撓頭，支支吾吾道，
“靈尊說我肯定會去，你也知道的，靈尊說的就等於魔主說的，我不去的話，回頭留在淨土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還有啊，江白也失蹤這麼多年了，單青衣那丫頭每天每夜都在磨刀，你知道吧，很嚇鬼的，我一開始聽見磨刀就睡不著，現在聽不見磨刀睡不著...”
“就算單青衣不急，我也急啊，上次那麼大陣仗，我全程什麼都沒做，好吧，我也做不了什麼 ，我就是尋思著，早點把江白找回來，終究是安心一些。”
起源城什麼的，鬼天帝倒不在乎。
把災天帝江白找回來罩自己，鬼天帝很在乎！
江白失蹤了這麼久，鬼天帝嘴上不急心裡急。
“你倒不需要擔心江白。”
空天帝指了指暗月，
“這家夥聽見‘起源城’三個字，就嚇得失控了，多半有江白的一份功勞。”
江白那種禍害，扔在任何環境裡，都如魚得水。
惡心的永遠是彆人，空天帝就沒見江白吃虧過。
鬼天帝撓了撓頭，“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起源城在天上這件事，確實值得探索一二。”
空天帝不能飛的太高，因為祂還要巡獵五洲。
武天帝...不提也罷。
去天外尋找起源城這件事，還真就鬼天帝最為合適。
“暗月，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空天帝開口，“你帶著鬼天帝、鬼童，去天外尋找起源城。”
暗月反問道，“我能有什麼好處？”
空天帝平淡說道，
“讓你活著，不就是最大的好處？”
暗月：......
你們淨土這般行事，和魔主有什麼區彆？！
空天帝很講道理，
“武天帝雖然還躺著，但等祂醒來，你這飛升境第一多半不保，以武天帝的性格，你當初出手襲擊祂，已有取死之道。”
暗月：？？？
“我又沒打死祂，祂憑什麼打死我？”
暗月怒斥，淨土天帝還能不能講點道理？
“武天帝練武，就是為了不講道理。”
鬼天帝雖然覺得，武天帝的形象好像不是這樣的...
但是考慮到空天帝還是在為自己說話，淨土天帝還是一致對外好了。
再苦一苦武天帝，罵名武天帝來擔。
“行！”
暗月咬牙答應了下來，算算時間，那家夥差不多也該走了...
既然如此，早些回起源城，早些突破到偽神境，對暗月來說，有利無弊。
本來還指望從淨土這裡多撈點好處，現在看來，帶著鬼童、鬼天帝這兩個有人質屬性的存在，已經是祂能獲得的最大好處了。
“如果我們在天外探索的時候，發現更多隕石碎片，會提前預警。”
暗月既然答應下來，索性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
“滿月無事，月牙就是有隕石，如果變成血月...等著給我們收屍吧。”
祂和鬼童聯手，向天外趕去，就算真遇到了什麼險情，也沒人能救援，空天帝也不行。
臨彆之際，暗月留下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我知道你們想守護淨土，我也很敬佩你們有這樣的勇氣，逆流而上本就難行，更彆提庇佑這麼多人...”
“既然你們選擇做了，那就把這件事做到底，我也很好奇，有多少人能活著走完九次神秘潮汐。”
“神秘潮汐的危害，遠比你們想象的要恐怖，你們如今經曆過的一切，從未有人經曆過，曾有說法猜測，每一次神秘潮汐對應的是一次大災變。”
“魔係的漲潮、退潮，最大的弊端，其實都是江白和那位神秘存在替你們扛了，下一個時代，不會那麼輕鬆的...”
最終，暗月總結道，
“如果撐不住了...還是早些來起源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