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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江白是在第九研究所蘇醒的，所長曾進入界門之中，做了一筆交易。
他的【天問】被提升到極致，然後得到了一個答案。
而江白就是這個答案。
目前看來，江白這個答案還不算錯。
與此同時，兜兜轉轉的江白，最後又回到了起點，找到所長。
因為，當時所長接觸的力量，界門之內的權柄之力，不是其他的...正是智慧！
而代價，則是所長永久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回想起來，江白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所長失去的名字，不是因為【智慧】，而是因為【愚昧】！
他掌握了不屬於自己的智慧，因此要承擔這份愚昧。
不僅所長，就連所長周圍的所有人，包括此刻的江白，都被愚昧影響，無法得知所長的真實姓名。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所長自己踏上真神途徑，消化愚昧、智慧權柄，然後走上混沌死神的路，一點點消除當年的影響...
這件事，無法依靠外界的力量來解決。
即使是已經接近消化愚昧權柄的江白！
所長顯然知道江白為何而來，
“界門裡發生的事，我記不清了。”
能告訴江白的，所長早就說了。
智慧權柄，所長當初能夠接觸到這股力量，主要也是因為任桀，而非靠自己。
江白倒是可以走另外一條路，去追溯曆史，看看當初任桀是怎麼做的。
這件事，江白暫時不急，等和所長聊完之後再行動也不遲。
因為...過去還有一個麻煩。
同階無敵的滅屠，守在過去。
在王座之戰之前，江白很肯定，大家是站在同一個戰線的戰友。
可此刻，江白即將脫離支柱最初的計劃，在這條路上蒙眼狂奔，一旦江白成功，淨土再也沒有人能夠壓製江白...
江白不敢肯定，滅屠是否還會和和氣氣的。
那家夥不隻是同階無敵那麼簡單，當初和江白說的很清楚，他也有辦法重傷王座。
不是王座，勝似王座？
這人怎麼開掛啊！
哦，他用的是寒蟬的力量？那沒事了。
不過，聽江白講完真神途徑、魔主、基石權柄這些之後，所長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智慧權柄的線索，確實在過去。”
“不過，想要消化愚昧權柄，不需要追尋過去，不需要認識過去的自己！”
江白眼前一亮，外置大腦發力了！
“有什麼辦法？”
快端上來吧！
按照傳統的謀士標準，所長自然是為江白提出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是直接洗心革麵，與過去的自己割席，這樣一來，不需要認識過去的自己，認識全新的自己，也能完全消化愚昧權柄。”
這種割席，是全方麵的。
比如江白以前愛穿假鞋，以後就不能穿假鞋。
比如江白以前心眼小，以後就不能記仇。
比如江白以前是處，以後...咳咳。
“有點難。”
江白搖頭，所長這個上策，對江白來說，難如登天。
其他的都還好說，假貨這一關，江白是真過不去了。
祂還要靠著製假基石權柄，創造屬於自己的第十四條途徑！
如果真按所長說的做了，就算江白成功掌握了愚昧權柄，也把自己未來的路堵死了。
“不需要你徹底割席，你隻需要這麼做，一點點提升自己對愚昧權柄的掌握。”
所長解釋道，“這樣做，主要是消除過去寒蟬對你的影響。”
顯然，站在所長的立場上，他也不希望江白變成支柱寒蟬的模樣。
至於中策：
“你可以用觀看一部分過去的曆史，追尋一些過去的真相，但不要太全麵。”
所長解釋道，
“比如，你和任桀的關係很好，你可以去看看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你是如何培養任桀的...”
“以現在為錨點，去探尋你感興趣的過去，更陽光的過去，沒有那麼多陰暗麵的過去。”
一方麵，與過去陰暗的自己割席。
另一方麵，尋找過去的自己眼光一麵。
雙管齊下，都是同一個目標——提升愚昧權柄的掌握程度！
和普通謀士不同，所長提出‘上中下’三策的時候，意味著這三個法子最好同時使用。
至於下策...
“在你對愚昧權柄的消化，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啟動下策了！”
所長自信說到，
“【欺詐】愚昧權柄！”
“讓愚昧權柄以為，你已經完全了解了你的過去，讓愚昧權柄以為，你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割席，讓愚昧權柄以為，你已經徹底消化了愚昧權柄！”
“【愚昧】、【智慧】、【死亡】，這三個權柄，你根本不需要完整消化，你隻需要讓它們誤以為自己被消化了，能夠拚湊成基石！”
而基石一旦成功，江白就可以開始仿製基石權柄！
仿製基石權柄成功之後，就可以把基石解開，之前的欺詐全部解除...
所長這番操作，就好比什麼？
讓江白拿著假鈔去買一雙真鞋，買回來以後，自己仿製一雙假鞋，再去退貨，把那張假鈔拿回來！
為什麼要用假鈔？
因為江白是真沒錢...
聽到外置大腦的方案，江白大開眼界，直呼過癮！
無中生有，空手套白狼，最終還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還能這麼玩？！
本來，江白以為找所長商量事，能夠增加一下自己的擬人程度。
誰曾想，所長的方案比江白的方案更加過分，就沒一點真的東西！
做人這方麵，江白確實需要向所長多學習。
試想一下，但凡臉皮薄一點，所長能欠這麼多錢嗎...
擬人程度直線下降的江白，虛心問道，
“可這樣做，湊成基石的三個權柄都是虛假的，我照著假貨去仿製基石權柄，豈不是和真正的基石權柄背道而馳？”
“對呀！”
所長說出了一個江白無法反駁的理由，
“有魔主的汙染在，這東西造的越假，你越安全！”
......
（今天隻有兩張，又感冒了，順帶調一下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