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杜平安是那位強者心臟所化的鬼物?
江白萬萬沒想到,他一路追尋真相,竟然得到這樣一個真相!
他們要找的不是老爺,也不是酒鬼,而是當年那顆一竅不通的心臟,也就是如今的杜平安!
“尋常時候,我自然是不敢讓他現身的,他這些年也一直在沉睡。”
酒蟲,也就是杜老爺,委屈巴巴說道,
“我都是按照你們的吩咐做事,見你來了才把他放出來,誰知道你不按劇本走”
江白皺眉,“劇本,什麼劇本?”
江白一路追尋線索,來到三生客棧,進入聞喜宴,誰曾想杜老爺說有劇本。
江白倒想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敢用劇本安排自己!
“死呀!你不是想死嗎?”
杜老爺疑惑看著江白,難以置信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江白,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白反問道,“就算我是江白,我為什麼會想死?”
杜老爺撓了撓頭,“你不是在執行任務嗎?”
“這是什麼道理,執行任務就要自殺?”
聽到這裡,江白臉色已經有些不善了。
聯想到他蘇醒後發生的一切,江白想到了一種可能:
第四次神秘潮汐是【鬼】係,在第四次神秘潮汐死亡的強者,都會變鬼。
眾所周知,江白的性格,有一點點謹慎。
第四次神秘潮汐,江白很有可能沒有死亡,也不會變鬼!
“我蘇醒的過程就艱難無比,如果不是所長斥巨資,耗費無數資源,把我救出來,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蘇醒以後,各地秘墳暴走,銀沙秘墳裡分明有我的老熟人,卻記憶混亂,最深處的存在想要把我帶走,難道也想殺了我?”
“彼岸花也是,她見我麵第一句話,就是我失敗了,用她的說法,我隻要還活著就算失敗了”
“怎麼這麼多人想讓我死,隱藏在深處的惡意,那道注視”
江白發現一個無奈的事實,
“很多人想殺我,可能是因為‘我’曾經讓他們殺我?”
這上哪說理去呀!
如果沒有所長,江白可能在休眠倉就死了,那時候就化鬼了。
如果不是空天帝及時救場,江白絕對沒辦法活著走出銀沙秘墳。
如果沒有畢登的謀劃,鏡花葬地,江白隕落的風險也不低
如今來到了三生客棧,江白變強了,可他死亡的風險也越來越高了!
眼前這個自稱【蟲級】的酒蟲,竟然說江白給他的任務是殺死江白?
豈有此理!
江白話鋒一轉,“那我倒很好奇,你準備如何殺我?”
“當然是用酒啊!”
酒蟲說著拿出了一壇珍藏的袖珍酒壇,
“這是一壇女兒紅,一個瘋女人的女兒出生時,她強迫主人給她釀的,後來聽說她女兒死了,按慣例,這酒壇要挖出來砸了,主人又覺得可惜,便把這壇酒製成了毒酒”
“我說停停!”
江白連忙喊停,
“好端端的女兒紅,怎麼又變成毒酒了?”
“這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酒蟲嘗試著長話短說,
“那女人是個瘋的,還瘋的厲害,主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彼岸花在巔峰時期,是貨真價實的蟲級強者。
蟲級,和蟲級強者,有沒有強這個字,很關鍵。
前者隻是生存能力頂尖,堪稱不死之軀。
當然,江白很清楚,這世上沒有真正的不死,亦或者,不死也要付出更高昂的代價。
萬物等價交換。
後者,才是真正擁有絕世戰力的恐怖存在。
“單單這女人是瘋的也就罷了,她老公也不是個好相處的,棘手的狠!”
瘋女人,自然是彼岸花。
她老公,自然是竹葉青。
按照酒蟲的說法,這壇女兒紅變成毒酒,就是為了殺死彼岸花或者竹葉青其中一人!
“這夫妻倆約定,女兒出嫁的時候,要開這壇酒慶祝,主人就把酒釀成了毒酒,哪怕是蟲級強者喝下去,也必死無疑吧?!”
最後一句話,杜老爺說的有些心虛。
魏俊傑嘀咕道,“蟲級是不死之軀,又喝酒必死,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那不滅物質還自稱不滅呢,該滅的時候不還是要滅!”
杜老爺振振有詞,
“說法歸說法,被殺死之前,每個人不都是不死之軀?我不敢打包票,隻能說,世上絕大多數的存在,都無法在這個空間將我殺死!”
江白沒理會兩人的鬥嘴,而是看著女兒紅,陷入沉思。
這壇毒酒,能殺彼岸花,能殺竹葉青,自然也能殺江白吧?
至少,如果江白想要自殺,飲毒酒,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看出江白在思考,魏俊傑連忙勸道,
“江兄,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呀!”
他知道,這時候的江白,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但江白聽不聽得進去,和魏俊傑自己說不說,是兩碼事。
我不聽≠你不說。
這個不等式,是魏俊傑翻閱古籍,中外都有的經典不等式,據說蘊藏著極其恐怖的拳法奧秘,一拳下去至少有二十年的功力,尋常人擋都擋不住!
魏俊傑知道這個公式也有些年頭了,一直不得其解,直到遇見了江白,才漸漸悟出了幾分真意。
魏俊傑私下感慨,這一定是一門極其霸道、摧枯拉朽的拳法。
以上是魏俊傑的個人觀點和解讀,不宜做任何過度解讀,請勿傷及無辜,尤其是無辜的我。
單青衣則提起來狐皮燈籠,熱心說道,
“江白,你就算要尋死,記得也要先把我眼睛治好。”
江白翻了白眼,“都什麼時候,還說眼睛的事!”
“我有用呢!”
單青衣把狐皮燈籠舉的更高了一些,認真說道,
“我還能看看你的走馬燈。”
江白:6
這姐妹倆,大的看自己的走馬燈,小的瘋狂偷吃自己的貢品
有畫麵感了。
“我決定了,不是都想讓我死麼”
“那就來,比比誰更能作死!”
“我倒要看看”
江白接過那壇女兒紅,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斬釘截鐵說道,
“誰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