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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要殺薩小六，江白並不意外。
就算是曹老板當著薩小六的麵說出來，江白也不覺得有什麼。
想要殺死一名地藏，靠陰謀詭計，非常難，更大概率是陽謀。
因為，參與到這件事中的人，不成功，便要殺身成仁。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因此，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絕不會動手。
江白唯一詫異的是，曹老板無論境界還是地位，都難堪大任，為什麼會參與到殺地藏這種事來？
聽著薩小六的回答，曹老板難得陷入了沉默。
平日裡，都是他讓彆人無語，今天，總算讓他自己無語了一次。
薩小六麵露和善笑容，看上去甚至有幾分和藹可親。
江白也不避諱，直接問道，“殺地藏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摻和了？”
“唉...”
曹老板歎了口氣，無奈說道，
“這事，還要從咱們上次出關說起...”
幾日前，在秦漢關的時候，江白和一名魔子對拚，消耗巨大，曹老板收到邀請，入關替江白治病。
隨後，江白出秦漢關，身邊除了魏俊傑，還有曹老板相陪。
曹老板因為實力太弱，先行返回，江白一路前行，才進入了摘星墳，有了之後的葬地之行。
分明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江白此刻回憶，恍若隔世。
“你們追著張八百走後，摘星墳的動靜太大，地藏入魔，畢登神將成了秦漢關的負責人，漢賊和楚蠻在他的許可之下入關，我們的任務除了防守獸潮之外，還有一項，就是殺死入魔的地藏...”
曹老板說完，又瞥了薩小六一眼。
他沒有親自接觸過薩小六，隻聽說過一些傳言，對這位地藏的惡劣行徑有所耳聞。
俗話說得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說來慚愧，曹施主對小僧有殺念，多半是聽信了一些傳言。”
薩小六認真說道，
“如果曹施主真正了解小僧，絕不會想殺了小僧。”
“哦？”
曹老板有些詫異，江白卻已經知道答案，冷笑道，
“你如果真的了解這家夥，你會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薩小六坦然承認，“善哉善哉。”
曹老板：......
很難想象，在過去的幾日，江白究竟經曆了什麼。
江白此刻的關注重點，則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張八百的事，還有後續嗎？”
如果仔細複盤，江白出秦漢關，是為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為了躲避魔子的追殺，以免魔子上門，殃及無辜。
第二件事，則是調查秦漢關外獸潮的動向，為即將到來的災難早作準備。
在調查第二件事的時候，江白等人意外發現，漢賊中的張八百叛逃，並在張八百的哨所，發現了星空汙染的肉塊。
順著張八百這條線索，江白一路追尋，與老獸皇見麵之後，才從飛天雪狐之口得知摘星墳的存在，有了葬地之行。
因此，當江白離開葬地之後，再遇曹老板，自然要問個清楚。
張八百叛逃，究竟是真是假，是意外，還是有人布的局？
聽到江白的問題，曹老板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彆提張八百了，他被漢賊除名了！”
曹老板如實說道，
“這家夥受到星空之外的蠱惑，殘害同僚，叛逃漢賊，如今投靠了異獸...孫十萬雖然人品實力都不咋地，可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孫十萬當初那麼上心，是因為他和張八百一直不對付，有私仇，聽說張八百叛逃，第一時間趕到...”
曹老板的話，雖然解開了江白一些疑惑，可帶來了更多的問題。
江白追問道，“老曹，你和張八百的關係不錯，他和孫十萬怎麼結的仇？”
“現在問這個還有什麼用...”
曹老板最終還是回答江白，
“說起來，沒加入漢賊之前，他們就認識了，孫家還對老張有恩。
這亂世人難活，張八百是父親早亡，母親重病，為了給母親治病，張八百偷了孫十萬的錢包，兩人打了一架，準確來說，是張八百把孫十萬揍了一頓。
那孫十萬從小囂張跋扈慣了，當即找自己的父兄，要給自己出氣。
孫父知道前因後果之後，替張八百把醫藥錢付了，不打不相識，孫十萬和張八百成了兒時玩伴，後來機緣巧合都進了漢賊。
可誰知道姓張這小子進了漢賊，成了張八百，小孫成了孫十萬，大家都是看過電視劇的人，有些看的還是帶彈幕的版本，自然開始拱火，天天拿張八百嘲笑孫十萬。
有一次孫十萬急眼了，兩人打了一架，你猜怎麼著？擁有【虎威】的孫十萬，竟然打不贏【鼠膽】的張八百！”
在地係序列能力裡，【虎威】的排名比【鼠膽】低一位，但真實戰鬥起來，虎威正麵戰力遠遠超過鼠膽。
千年之前的電視劇裡，他還是江東的鼠輩。
千年之後，他倒好，連鼠輩都打不過！
至此，孫十萬一戰成名，漢賊內外，都傳遍了這件事。
而孫十萬和張八百的仇，也徹底結下了，昔日的玩伴反目成仇，張八百自知理虧，便常年申請在外值守，直到今年在關鍵時刻，逃出漢賊。
不過，對於張八百的叛逃，其他人覺得意外，孫十萬不這麼看。
“孫家對這小子有恩，他都能忘恩負義，再反一次，不過是輕車熟路，這才是真正的三姓家奴！”
話糙理不糙，孫十萬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對張八百指指點點，旁人也挑不出毛病，就算是曹老板身為張八百的好友，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隻不過，孫十萬的話誤傷範圍有點大，據說當晚，他就被某個神秘強者關入天牢之中，揍了半宿。
這小子也是真抗揍，先是被蠻主揍了一頓，又被神秘強者揍了半宿，竟然還活著。
也是奇跡。
聽完張八百和孫十萬的恩怨過往，江白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孫十萬在三國演義裡的高光時刻不多，苦肉計是其中之一。
如果張八百和孫十萬配合演一出戲，也不是不可能。
不怪江白有輕微的被迫害妄想症，而是張八百的叛逃實在太過離奇，很多事都解釋不通，隻能靜觀其變。
江白不解，“這些事保真嗎，你怎麼這麼清楚？”
“肯定保真啊！”
曹老板信誓旦旦說道，
“他媽是曹某的病人，給他出主意，讓他投孫十萬錢包的人就是曹某！把前因後果透露給孫父的人也是曹某！真的不能再真！”
江白：......
江白萬萬沒想到，曹老板還在裡麵扮演著這樣一個角色！
“這件事先放在一旁，還有一件事，之前和我在一起那個麵癱，是不是後來又找過你，還給你了一個人妻的聯係方式？”
江白沒忘記正事。
想要把空天帝救出來，要收拾曹老板的爛攤子。
“彆提了，你那朋友根本不靠譜！”
提起這事，曹老板就一肚子火，
“曹某找他要人妻的聯係方式，他倒好，給了曹某一個人妖的聯係方式，這叫什麼事！”
江白：？？？
“你知道那個聯係方式背後是男人？”
“當然啊！”
曹老板振振有詞，
“我和人妻聊天這麼多年，那賬號背後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我看一眼就知道！”
“肯定是人妖！”
曹老板信誓旦旦，語氣斬釘截鐵。
江白沉默片刻後，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不是隻聊人妻麼，和人妖聊個什麼勁？”
提到這個，曹老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其實...曹某...最近在研究一種古代的手術...找不到太多誌願者配合...”
“什麼手術？”
“變性手術。”
......
（今天中午有個飯局又要喝酒，乾脆提前碼一張，免得喝多了誤事，晚安，來自國慶還在工作的度假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