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不知道寒蟬是誰,就像江白不知道畢登是誰一樣。
“畢登是誰?”
單青衣用最簡短、最精煉的語言替江白介紹了這位新任第十二神將,
“畢登就是畢登啊!”
江白:
他懷疑這丫頭不僅瞎,而且傻。
魏俊傑輕咳一聲,小聲介紹道,
“畢登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人提過了,他最出名的身份是第三研究所所長。”
第三所長?
江白皺起眉頭,想起所長曾提過的一件事,
“就是那個想要拜師被拒絕的第三所長?”
“這事挺奇怪的,所長為什麼拒絕收畢登為徒,哪怕到現在都是一個謎。”
像這種八卦消息,魏俊傑倒不會吝嗇,反正都是吃瓜,
“畢登是你家所長一手帶大的,就連序列能力都是你家所長精心挑選的。
畢登自身資質也是頂尖,沒辜負你家所長的期望,更是覺醒了天係的【天問】,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接班你家所長,至少其他人眼裡是這樣的。”
畢登是所長養大的?
這件事江白倒是第一次聽說。
對於畢登來講,所長不僅是偶像,更是亦父亦師的存在。
江白更加奇怪,“那所長為什麼不願收他為徒?”
魏俊傑回憶道,
“這件事,你家所長隻字不提,倒是畢登自己對外說過。
畢登成年的時候,你家所長送了畢登一份成年禮,允許畢登問三個問題,所長會用【天問】去尋找最終的答案。
結果畢登隻問了一個問題,就被你家所長趕出去,並揚言永不收畢登為徒。
後來,你家所長因為一些事落魄了,不僅把研究所都賣了,連神將的位子也丟了。
第三研究所幾經周轉,最後落入畢登手裡,畢登也確實有本事,四處研究所裡,第三研究所發展最好,成果最多,甚至比你家所長那時候還要輝煌”
無論是畢登,還是所長,都是世間最頂尖的一批存在,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牽動著各方。
單青衣眨著眼睛,好奇問道,“所以,畢登究竟問了什麼?”
魏俊傑兩手一攤,“我不知道啊!”
兩人又看向江白,指望從江白這裡得到答案。
江白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等找到這老畢登,讓他爆金幣前,先把這事問清楚”
秦漢關,城牆上。
一匹被染成黑色的血狼正在巡視。
芝士背上趴著一個小蘿莉,身旁還跟著一位老者。
單紅衣扒拉著芝士的毛,有些委屈,開口道,“老爺爺”
小樓發生異變之後,單紅衣就被芝士叼走了。
至於去哪,江白本來打算讓芝士把單紅衣送出關,所長覺得關內有更安全的地方,就更改了目的地。
於是,單紅衣被送到了老者身旁。
聽見單紅衣開口,老者嗬嗬一笑,神色慈祥,
“不用這麼生分,按輩分你叫我老畢好了。”
單紅衣從善如流,再次開口,
“老畢爺爺,我想回小樓了”
雖然不知道小樓裡發生了什麼,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單紅衣還是有些擔心所長。
畢登沒有繼續糾結稱呼這件事,轉而說道,
“不是和你講了嗎,他現在很安全,沒有生命危險了。”
單紅衣反駁道,“那我更應該回去,我很厲害的,我會療傷!”
治療?
畢登又笑了,緩緩說道,
“你的聖光似乎有點問題,可既然他都沒做什麼,隻有幾種可能要麼,是他故意為之,要麼,他也無能為力。
故意為之?不,你還小,他不會在你身上做任何實驗。
無能為力麼對了,他好像提過自己的【天問】也出問題了,自己的麻煩都解決不掉,自然沒辦法幫你解決。
這麼看來的話,最大的可能是,你們的序列能力被江白的【寸止】打斷過,對吧?”
老者的話很緩慢,聊天的方式就像拉家常一樣,可他說出來的內容,卻讓單紅衣膽戰心驚。
單紅衣縮了縮脖子,把臉埋在芝士背後,小聲反駁道,
“不對!”
她知道,對方既然能通過這些信息看穿真相,自然也能輕易看穿自己的謊言。
即便如此,單紅衣依舊選擇了說謊,嘗試著掙紮一下。
老者沒理會單紅衣,繼續說道,
“可【寸止】是不可能異變的,序列能力像【基石】一樣穩固,這麼基礎的東西,難道他給你上課時沒說過?”
“啊?”
單紅衣揚起腦袋,不解問道,
“跟在所長身邊,還要上課的嗎?”
她就是因為不想上課才離家出走的,來到第九研究所後,除了花錢以外,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玩,自由的很。
單紅衣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那,既然【寸止】不可能異變,為什麼江白哥哥的【寸止】和其他人的不一樣,老畢爺爺,你有合理的解釋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所長很久,如果能從老畢爺爺套出來答案,單紅衣再找機會逃回去,把答案告訴所長和江白哥哥
這一刻,單紅衣覺得自己機智的一批,樂的笑出了聲。
芝士雖然不知道單紅衣在想什麼,但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象征性地哼了兩聲表示符合。
“合理的解釋?我當然有”
老者的話戛然而止,把答案埋在自己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畢登在城牆站定,目光無意間又看向小樓。
和單紅衣不同,畢登更加了解所長。
如果一件事,畢登自己都能想出答案,那所長肯定也能。
隻是,在沒有百分百確定之前,所長不會輕易下定結論。
或者,所長知道答案,卻不敢說出來,不敢承認?
畢登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想著,
“【寸止】是沒有這樣的效果,不代表其他序列能力沒有。”
“如果是已知的【天】、【地】、【人】三係序列能力,他一定有手段解決後續影響。”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江白身上很可能有【鬼係】的序列能力在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