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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龍威浩蕩,朝堂風雲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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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膽敢擅闖皇宮重地?速速退去!”那洪亮之聲,猶如雷鳴,自遠處城門守衛處便已響起,中氣之足,顯露出說話者不凡的鬥氣修為。在這皇宮禁地,能成為禁軍者,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慕辰,身形已恢複如初,聞此聲,不言不語,直接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那是他父親昔日之物,此刻,他將其展示給了門前的禁軍。

兩名禁軍,實力不俗,雖距離尚遠,但那金色令牌的光芒,卻已映入他們眼簾。兩人神色一凜,隨即躬身,讓出道路。

慕辰,未作絲毫停留,大步流星,直入宮門。

對於這皇宮的每一個角落,慕辰都頗為熟悉。他一路疾行,目標直指龍逸的尚書房。

尚書房前,太監曹芹眼尖,一眼便認出了慕辰,急忙迎了上去。

“曹芹見過世子!”他躬身行禮,而後抬頭,笑容滿麵,“兩年未見,世子風采依舊啊!”

慕辰微微一笑,隨即開口:“煩請公公通報一聲,就說慕辰求見皇上。”

曹芹自然知曉慕辰的身份,逍遙王爺雖已失蹤近兩年,但在皇上心中,他的地位依舊無可撼動。而慕辰,作為逍遙王爺唯一的兒子,即便外界傳言不佳,也絕非他一個太監總管所能得罪的。

“皇上正在尚書房內與左相、右相議事,世子稍等片刻,容小的前去通傳。”曹芹躬身說道。

慕辰微微點頭:“有勞公公。”

曹芹點頭示意,快步離去。

尚書房內,龍逸眉頭緊鎖,看著麵前爭得麵紅耳赤的兩位老者。

“傲雲居功自傲,不將皇命放在眼裡,若不嚴懲,必將引發效仿之風!敢問右相,到那時,局麵將如何收場?”龍逸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

左相李天,年約六旬,體態微胖,麵色紅潤,皮膚雖有皺紋,卻仍顯光滑,精力旺盛。他一臉憤慨:“我皇天威,臣子皆忠心為國,豈有右相所言之事?傲雲乃國之棟梁,紮根‘一線天’四十餘年,勤勤懇懇。三十年前,若非他為我軍贏得關鍵十天,獸人入境,後果不堪設想。傲雲為將四十餘年,何曾有過半句怨言?右相之言,隻怕過於誇大。”

右相史愈,年歲相仿,身形瘦弱,麵容蒼老,一頭銀發,三尺長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他聞言毫不退讓:“話雖如此,但傲雲何來抗命之說?”

李天嗤之以鼻:“傲雲身為地方統領,抵禦外敵乃本職之事。朝廷每月供給豐厚軍糧,若非如此,要他何用?獸人入境,他有罪;獸人被阻,他雖有功,卻也不能以此作為抗命的資本。”

史愈聞言,正欲開口,門外卻傳來曹芹的聲音:“啟稟皇上,慕辰世子求見。”

龍逸聞言,一愣之下,隨即麵露狂喜之色,神情激動:“宣!”

“是!”曹芹應聲而去。

房內,兩位相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龍逸,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慕辰之名,他們自然聽過。兩年前慕家遭難,他是唯一因不在慕家而幸免於難之人。此前,他在皇城內素有“皇城四霸”之惡名,但這兩年卻似乎銷聲匿跡了。想不到今日突然出現,而且皇上臉上的表情如此激動,究竟這慕辰有何能耐,能讓一向沉穩的皇上如此失態?

兩位相爺暫時停下爭執,相視一眼,眼中皆露出疑惑。

龍逸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沉聲道:“關於傲雲之事,明日早朝再議。兩位皆是國家棟梁,切莫因此傷了身體。今日便好好歇息吧。”

兩人一聽便知龍逸之意,躬身行禮:“臣等告退。”

龍逸揮手示意,兩人退出房間。剛出門,便見一名俊秀少年迎麵走來。那少年見兩人,微微一愣,隨即拱手行禮:“見過左相、右相。”

二人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此人大概就是慕辰了吧?他們不禁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隻見對方豐神俊貌,實為少見之英才,不禁心中暗自重視。臉上卻露出笑容:“虎父無犬子,有乃父之風。”

慕辰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左相謬讚了。”

左相笑著搖了搖頭:“來日再敘,皇上正在尚書房等你呢。”

慕辰點頭稱是,又與兩人寒暄兩句後,兩人離去。

他們並非不想多說,隻因龍逸還在尚書房內等待。看到龍逸激動的表情,這兩個老狐狸自然不願因自己而讓龍逸久等。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慕辰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疑惑:這兩人來找龍逸所為何事?他想了想,卻不得其解,便也不再多想。

他抬步走到尚書房門口,高聲喊道:“慕辰求見!”

門內傳來龍逸略帶激動的聲音:“快進!”

慕辰推門而入,隻見龍逸一臉高興與激動,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

“龍伯伯。”在沒有外人時,慕辰通常都是以龍伯伯相稱。

龍逸上下打量著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慕辰一笑,兩人開始交談起來。

慕辰簡略地將這兩年來的經曆告訴了龍逸。龍逸聽得唏噓不已,尤其是聽聞森林精靈、暗黑精靈與光明精靈之間的戰鬥以及慕辰從泰坦族長與龍族族長那裡聽來的秘聞後,更是感歎連連。

“沒想到天使與魔族的行動如此迅速。暗黑精靈與光明精靈所信奉的神祇本就是天使族與魔族杜撰出來的,控製他們也在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萬年前‘四族’中人居然還有存活至今的,當真讓人難以置信。如此說來,天使族與魔族已經快要動手了?兩年已過,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限製……”龍逸眉頭緊鎖。

“所以我必須在他們下來尋找我之前抵達神魔空間,否則我們連一戰之力都沒有。對方的人數優勢在靈雲大陸,我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慕辰說道。

龍逸聞言點頭讚同:“恰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天空之城與惡魔之都來靈雲大陸收人的日子,屆時隻要通過了他們的考核,便可以去到那個空間了。”

慕辰點頭表示明白。

龍逸突然一歎:“辰兒,我知道這些事對於你來說壓力或許太大了,畢竟這本不該是你這個年齡該操心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身為神族後裔,我希望你能正確地看待這個問題。不是龍伯伯不想出力,而是沒有能力出力。你能明白嗎?”

慕辰點頭表示理解,不再說話。

龍逸又歎了一口氣,但隨即卻又笑了出來:“你我叔侄已經很久沒有共進晚餐了吧?今日便就在這裡用餐吧!”慕辰欣然應允。

龍逸,身為神華帝國的君主,其日常生活極儘奢華之能事,儘管他本人對此並非過分苛求,亦非全然厭惡。皇宮內的總管太監等人,自是竭儘所能,欲將龍逸伺候得舒舒服服,生怕稍有差池,惹來龍顏大怒,招致不可預知的後果。

用餐之處名為“龍飲閣”,單從其名,已可窺見一二奢華之態。步入其中,寬敞無比,縱橫約有百米,左右跨度亦達三四十米。房間中央,一道金黃色的帷幕自頂垂至地麵,晶瑩剔透的琉璃燈盞,搭配五光十色的魔法水晶,將整個龍飲閣映照得如夢似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不真實的世界。

龍逸麵帶微笑,步入帷幕之內,慕辰緊隨其後。帷幕之後,一張巨大的桌子赫然在目,令人驚歎的是,這桌子竟是由極為名貴的青鬆檀香木製成,淡淡的檀香自然飄散,令人頭腦清明。

青鬆檀香木,乃神華帝國之特產,僅產於帝國中部的青陽郡,為青鬆樹的變異品種,生長時會自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檀香之氣,令人心曠神怡。此木極為珍貴,通常隻流傳於各國上層社會,作為書房或臥房內的擺設。而這張用青鬆檀香木製成的、麵積超過六米的堅硬木桌,其價值之高,恐怕不下千萬紫晶幣。

龍逸與慕辰分彆落座,龍逸高坐主位,對帷幕外站成一排的眾宮女說道:“今日朕不用你們伺候,傳菜完畢後便退下吧。”眾宮女領命而去。

隨後,一道道色澤豔麗、香氣誘人的菜肴被宮女們傳了上來,直至擺滿一桌。按理說,皇帝用餐,每餐菜量至少百道以上,每道菜品輕嘗之後便要換下。但此時,龍逸卻道:“如此便好,你們都下去吧。”眾宮女不敢違令,躬身退下。

此時,龍飲閣內隻剩下慕辰與龍逸二人。龍逸自斟一杯酒,起身給慕辰也斟了一杯,端起酒杯笑道:“辰安全歸來,龍伯伯給你接風了!”言罷,一口飲儘。慕辰笑了笑,道:“謝龍伯伯。”亦一口飲下。

隨後,二人便開始交談。一夜無話,叔侄二人儘歡而散。

翌日清晨,慕辰早早醒來。走出房間,遠處的山脈之巔,陽光如鮮血般絢爛。

“見過世子……”細軟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慕辰轉頭,隻見一名宮女模樣的少女正低頭行禮。慕辰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那宮女聞言抬頭,目光觸及慕辰豐神俊朗的麵容,以及那抹讓人沉醉的笑容,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小心臟砰砰直跳,一抹紅暈浮現在雪白的肌膚之上。她不敢再抬頭,微微下蹲身子,便低頭快步走過,進入了慕辰之前的房間。

慕辰愣了愣,隨即搖頭一笑,不再在意。今日該做些什麼呢?他想著,卻發現自己現在除了等待,似乎並無他事。可笑的是,皇城雖是他的家,卻無人能陪他說話。

正打算四處逛逛,透透氣,卻迎麵遇到了曹芹的身影。曹芹抬頭一看,頓時快步走了過來,躬身道:“世子醒了?正好皇上有請……”慕辰一愣,心中疑惑龍逸此時找他何事,但還是道:“煩請公公帶路。”

跟隨在曹芹身後,慕辰心中疑惑不已。看這路線,分明是去大殿的路。算了算時間,慕辰恍然,此時應是早朝時間。那麼,龍逸找他做什麼呢?參加早朝?可他一個世子的身份,並無行政職能,似乎並無早朝的必要啊。

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跟在曹芹身後。來到大殿門口,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撲麵而來。奢華的裝飾中,帶著古樸與曆史積澱的渾厚,讓慕辰不禁一震。果然不愧是綿延了上萬年的強大帝國,隻是這大殿外的曆史積澱,就不是普通小國可以想象的。

曹芹告罪一聲,便碎步朝大殿偏門走去。

此時,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熱鬨非凡。左相與右相爭得麵紅耳赤,龍逸揉著太陽穴,顯得頗為無奈。

“無論如何,那傲雲決不能輕易放過!”左相鐵青著臉,決然道。

“左相此言毫無道理!莫非隻要你左相看不順眼之人,便可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加以毒害?!”右相麵容堅定,語氣中滿是譏諷。這兩人鬥了數十年,殿堂之上的一乾官員早已見怪不怪。

“胡說!史愈,你休要胡言!皇上在此,豈容你含血噴人?!”左相臉色更加鐵青地喝道。

“哼!是否含血,你我二人心中有數!”史愈寸步不讓。

“你!……”

此時,曹芹突然從偏門走了進來,行至龍逸身邊耳語一陣。隻見龍逸點了點頭,輕聲道:“宣。”

隨即,曹芹直起身子,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響起:“宣慕辰覲見!”

一聲聲“宣慕辰覲見”回蕩在大殿之中。沒過多久,正門處,一名少年的身影緩緩出現。

從龍逸說“宣”開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朝門口看去。好一個豐神俊貌的少年!這是所有人見到慕辰後的第一個反應。

慕辰今日身著一套合體的淡黃色長衫,修長的體型在長衫的勾勒下更顯挺拔。一頭烏黑秀發隨意地用一根頭巾紮起,餘下的長發宛若瀑布般直垂背後。精致完美的五官幾乎找不出絲毫瑕疵,雪白的肌膚幾乎足以讓任何女孩羞愧。然而,在這張絕世容顏之上,卻帶著一種淡定與平穩。在座的哪一位又不是人中龍鳳?然而,在如此眾多國之精英的注視下,慕辰依然淡定如初,甚至連他行走的步伐節奏,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在所有人或驚訝、或讚許、或感慨、或詫異的目光中,慕辰來到了大殿之上。

“見過吾皇。”慕辰的聲音清朗而富有磁性,極為動聽悅耳。他行至大殿之內,躬身行禮。

龍逸笑著點了點頭,道:“辰,昨夜睡得可好?”

慕辰聞言一愣,但還是點頭道:“還好。”

龍逸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且站過一旁,先聽聽兩位丞相之言。”

慕辰滿心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朝右退了一步。

龍逸此時轉頭對已經停止爭吵的兩位丞相道:“好,兩位可以繼續了。”

然而,此時兩位丞相卻麵麵相覷。左相尷尬一笑,道:“啟稟吾皇,臣所言已畢,再無他事……”

右相史愈也是拱手道:“臣亦如此。”說完後撤一步,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大殿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聲響。

龍逸的右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看著下麵的眾人,卻一言不發。而眾臣子則低著頭,等待著龍逸開口。

良久,龍逸的手指突然停止了敲動。隻聽他突然輕聲開口道:“眾愛卿皆是我國之棟梁,少了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位,朕都會心痛。”

眾大臣聞言,不禁抬頭看向龍逸。

“若沒有眾愛卿的辛勤付出,我國又豈有如今這般光景?所以,朕要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朕的天下、百姓的天下如此安寧!”說到此處,龍逸站了起來,朝眾大臣拱手致敬。

眾大臣頓時驚得全數跪倒在地,口中呼道:“皇上萬萬不可如此折煞臣等!折煞臣等了!”然而心中卻不禁為龍逸的這一番舉動而感動萬分,甚至都不禁想到,有此明主,死亦無憾!

“眾卿平身,眾卿平身。”見跪倒一片的臣子,龍逸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眾大臣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見龍逸已經坐回龍椅之上,這才敢站起身來。但眼裡卻都不禁流露出了感動。

龍逸笑著看著大臣們,但隨即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一雙眼睛也變得銳利起來,緩緩道:“你們是國之棟梁沒錯,然而,那些駐紮在我國邊境之處的將軍們,也是國之棟梁!他們流血流汗,為的就是保我神華平安。說句不好聽的話,此時大家能夠安安穩穩地站在這裡聽我說話,都是因為那些戰士們在流血!”

靜,極靜!

李天的額頭上已經有汗水在流淌,所有人的眼中都透露出了慌亂與畏懼,所有人都不禁低下頭,不敢直視眼中閃爍著攝人光芒的龍逸。一國之君的皇者之氣,在盛怒之下爆發而出,又豈是這些人膽敢直視的?

場麵上唯一沒有什麼變化的,恐怕就是慕辰了。然而,看到龍逸此時的模樣,慕辰也不禁有些驚訝。果然不愧是神華帝國的一代明主,這樣的威壓出現在龍逸這個實力最多不過大劍師的人身上,已經足夠讓慕辰驚訝了。

“朕不是傻瓜,朕之所以不管,是因為朕希望你們能夠自己醒悟。朕是在給你們機會!如果你們硬要等到朕去管,朕再不舍,卻也不得不舍了……”龍逸的話讓整個大殿完全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包括呼吸聲也被刻意壓製到了最低點。

李天的眼眸疾速轉動,背脊處早已被汗水浸濕。片刻的沉默後,他猛然間咬緊牙關,膝蓋一曲,“撲通”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麵,聲音中帶著顫抖,高呼:“微臣有罪,懇請陛下賜罰!”

目睹此景,龍逸的麵容似乎緩和了些許,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旋即,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悠然坐回龍椅,帶著幾分玩味地問道:“哦?李卿家,你究竟所犯何罪?”

李天的額頭依舊不敢離地,聲音細若遊絲,顫抖著回答:“微臣之罪,一在於未明真相便妄加揣測,致使傲雲將軍清譽受損;二在於衝動之下,欲行不公之罰,未及深思;三在於大殿之上,與右相爭執不休,失了體統。此三罪,微臣自知難逃其咎,懇請陛下嚴懲不貸!”

李天的恐懼顯而易見,雙腿乃至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然而,在這恐懼之中,又透露出幾分智慧之光——若不主動請罪,龍逸的怒火恐怕將難以平息,他的性命亦將岌岌可危。

正如龍逸心中所想,有時候,舍棄是為了更大的保全。

而李天的主動請罪,無疑讓龍逸心中的大石落地。在這皇宮深院,龍椅之上,龍逸已坐了三十餘載,朝堂的風雲變幻,他早已司空見慣。但皇權之道,在於平衡,他不能輕易打破這份微妙的均衡。

於是,他笑了,那笑容中既有對李天的寬容,也有對朝堂局勢的洞悉。

“至於懲罰之事,容後再議。此刻,我們先議一議……”龍逸的話語一頓,目光轉向一旁的慕辰,慕辰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上前一步,靜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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