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那晚,杜淑君和蔣夢佳一起翻了林秋水的櫃子,杜淑君舍棄一眼就貴重的白玉鐲子,便是因為白玉鐲子目標大,更容易作為標記,好讓人一路打聽,把注意力都往蔣夢佳身上引去。
但杜淑君怎麼都沒想到,老秦他們會在時隔半個多月後忽然冒出來,並且一來,就突擊搜查。
情急之下,她隻能往彆人口袋裡塞——
“我知道了,”被冤枉的那個女知青忽然道,“杜淑君,剛才隻有你碰過我,這個吊墜是你放在我口袋裡的,對不對?”
杜淑君立即哭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裡隻有你跟蔣夢佳的關係最好!你們兩個人一起分贓了林秋水的財物,絕對就是你!”
“可這個吊墜是在你的口袋裡發現的,你為什麼要冤枉在我身上?”
就在這時,陳斌忽然說道:“陳隊,方隊,杜淑君喜歡在身上噴香水,聞一聞那吊墜上的氣味不就知道了?”
其他男知青們頓時都道有道理。
杜淑君的臉色一下子煞白:“萬,萬一,她偷噴了我的香水,怎麼辦?”
老秦在聽聞她就是杜淑君後,眼神已經變得不耐,再聽她這話,冷冷一笑:“從來沒聽過一個人噴了香水,卻隻有口袋裡麵的東西有香水的氣味,難道不應該是渾身上下都有嗎?”
陳向東已經拿起吊墜放在鼻子下聞了,他皺起眉頭,把吊墜遞給旁邊的方文浩。
方文皓也聞過之後,一下朝杜淑君看去,眼神變嚴厲。
杜淑君渾身發抖,後退了一步:“不,這吊墜不是我拿的,這吊墜是蔣夢佳從林秋水的櫃子裡拿的,然後給了我,我並不知道這是林秋水的東西……”
陳斌忍無可忍:“杜淑君!你在把所有人都當白癡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們不要抓我,我壓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宿舍並不大,杜淑君推到牆角之後,再無路可退,她轉身爬上窗,衝著要過來抓她的人道:“你們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眾人直接無語。
“你忘記你的宿舍在第二層了嗎?”
“那你跳吧!”
“這裡跳下去,你隻會摔斷腿!”
杜淑君轉頭朝身後看去,一下子哭的更凶了,徹底癱倒在地:“嗚嗚嗚,不要抓我!”
杜淑君直接被帶走,因為牽扯到的案子比較多,不僅是黃婉兒和顏二姐的,現在甚至還懷疑蔣夢佳並非是意外,有可能是她害死的。
當然,一切都需要調查。
杜淑君就這樣在曾經非常愛慕她的男人們的目光中,被極其狼狽的帶出宿舍。
而錢衛國這個時候剛到知青大院,一進去就看到杜淑君被人從樓上押下來,錢衛國心裡一咯噔,一股極其不妙的感覺冒了出來!
恰好,張海泉等公社乾事們並沒有上樓,此刻都在知青大院的天井台階上說話。
看到錢衛國出現,張海泉皺了下眉:“你過來乾啥?”
其他人都朝錢衛國看去,每個人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厭惡。
錢衛國真的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麼人憎鬼厭。
錢衛國直接朝張海泉走去:“大隊長,我要舉報!”
“你要舉報誰?”
“張陽!我要舉報張陽投機倒把,跟毛栗鎮那黑市裡的往來!我還要舉報他聚眾成一方惡勢力,公然挑釁公社地位!他還以權謀私,脅迫彆人替他白白乾活!這些都是可以查的,尤其是毛栗鎮那頭!”
錢衛國把準備好的證據拿出來:“這裡還有幾十位同誌的簽名和畫押,我們聯合舉報!”
張海泉接過來翻了翻,基本都是五裡鋪的人簽得名,還有一些,是他們第三生產大隊裡的其他村的。
張海泉道:“錢衛國,你這份資料不行啊,都是敵人的舉報,我們怎麼受理?你最起碼要弄幾個張家屯的村民的手印吧?”
“那些人都被張陽控製了起來,怎麼可能會有他們的手印呢?大隊長,你不會也要偏袒張陽吧?”
張海泉旁邊的一個乾事叫道:“錢衛國,不照你的話辦,你就開始扣帽子了是吧?你自己身上還一堆爛賬呢!你們欠張陽的四十塊錢還清了嗎?還有,衛生所黃婉兒被綁架的事和張家屯顏二姐的死,你真的以為自己摘清了?”
錢衛國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愕,不過這個驚愕很快就消失了。
有胡大雷兜著,他還真不怕!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動靜,是哭哭鬨鬨被人帶下樓的杜淑君。
杜淑君一下來就看到了站在張海泉跟前的錢衛國。
杜淑君頓時嚎啕大哭:“錢隊長,救救我!隻有你能救我了,錢隊長!”
跟在杜淑君後麵走來的老秦等人,聽到“錢隊長”三個字,都皺起眉頭。
錢衛國沒有理會杜淑君的哭喊聲,而是一抬頭,就看到了老秦他們。
老秦他們穿得氣派,就連手腕上的表,那都不是張陽戴著的幾百塊的能夠比得上的。
錢衛國一時沒能猜出這些人的身份,但是看到他們這樣對付杜淑君,顯然,這些人和他是敵非友——
老秦旁邊的男人高大魁梧,走來道:“你就是錢衛國?”
錢衛國皺眉:“你是誰?”
“錢衛國,胡大雷在一個小時之前已經被抓了,你跟我們也走一趟吧。”
錢衛國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胡大雷……被抓走了?”
張海泉叫道:“他是鎮海城的周局長!錢衛國,你現在主動找過來也好,本來這邊抓走杜淑君之後,下一個就要去五裡鋪找你了!”
錢衛國後退了步:“為,為啥找我啊,我沒犯事啊,而且,我這不是來舉報張陽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幾輛掛軍牌的車子駛來,停在了知青大院門口。
兩個年輕男子帶著一隊士兵從外麵進來,一個男子俊美,一個男子偏清秀。
正是金策和小何。
看到那些士兵身上的筆挺軍裝後,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老秦身邊的幾個人皺眉,周品立即快步走去:“金秘書,何助理?”
她直到今天才真正知道有子嗣的好處,以前隻是羨慕彆人有孩子,眼下自己也照顧起芸媗公主才知道,這好處真不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皇上這麼個幾個月也不進碧景軒的人,不也來了?
“你欺人太甚,我f1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華鋒被人扶起之後,眼光怨毒的盯著葉楓道。
想到柳墨言對自己的排斥,想到他與任何人在少年眼中都是一樣的,一直心如止水的人,覺得有些堵悶。
“司空殊途。”夜影看了看青年。居然就是一直消失了的司空殊途。隻是此時司空殊途的眼神如同要將夜影生吃活剝了一般。
柳墨言,記住,你已經跌倒了一次,不可以再跌倒第二次了,絕對不可以。
栢寧湖中開著一大片一大片的蓮花,微風吹過仿佛帶來了蓮花蓮葉的清香,格外的透人心脾。
“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您不能被這些歹人隨隨便便糊弄了,那些人都是旁人找來陷害臣妾的!”皇後的眼淚落下的這是時候,大顆大顆的淚珠打在地麵上、裙擺上,像是在訴說著兩人的感情已到了儘頭。
“我真的幫不了你。”丹尼斯 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一時間,京城中的禁軍被段穆恒派遣,偵緝四出,既是要尋覓段錦睿的蹤跡,更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這麼大膽,居然敢動太子。
“既然你頂不住,那你還回來乾什麼。給我繼續猛攻。”這邊雷軍的話音還沒落呢,城門口那邊就傳來了槍聲。
黎兵豎起耳朵靜聽,有兩人緩緩朝他們走來,根據剛剛的槍聲所判斷,襲向他們二人的正是安了消音器的手槍。黎兵早已發覺出敵人離自己不會太遠,畢竟手槍的有效射程是有限的,所以他準備讓敵人自投羅網。
黎兵聽著李致遠的講述,他也是很佩服李致遠對冰燕的執著,同時對那兩位修仙之人的善解人意也是深深佩服。
“你我是合作,是交易,你的條件合理,我接受了。”羅落落大方地道。
就在此時,劍飛揚突然眸子一眯,爆喝一聲。不遠處的若有若無的劃水聲,落在他的耳中,卻是無比清楚。他身形一閃,旋即便閃出了原地的光圈。
“我剛來一年,什麼都剛剛開始熟悉,實在給不了什麼建議,要不您問問裴老師他們,他們資曆深應該會有好的建議。”雲白心中暗罵,這老狐狸肯定是有彆的心思,不管是什麼這話就是不接。
可是想到,一會兒就有好戲看,她眼裡,就浮起了一股得意的光芒。
“怎麼就騙你了,我看你父母肯定都知道了,不信你回家問問呢!”朱彥繼續打擊她,林心怡被氣得直哼哼,說不出來話。
彭東被威脅了,他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良心,跟著他們夫妻兩,一起狼狽為奸。
“想得美,這樣豈不便宜你嘍,何況我們在一起,那不得天天爭風吃醋,打架嗎?若真是這樣,我可得把允兒拉上,到時候我也不吃虧。”樸凝素不知說得是玩笑話,還是她真實的想法,美麗的眸子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