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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時候,夏初見轉念想到了澹台皇室,還有帝都皇宮深處的所謂“大恐怖”……
她深思說:“會不會在皇宮地底,還存在一個路引?”
霍禦燊被提醒了,皺眉說:“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布勞德的虛影,和布勞德的真身同時被夏初見乾掉的時候,北宸帝國北宸星的皇宮地底,突然出現了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
整個皇宮的地麵都在翻滾,皇宮建築紛紛倒塌,隻有少數極度堅固的宮殿,保留下來。
奇怪的是,皇宮周圍的地麵,卻沒有絲毫變動。
好像這一次地震,隻震了皇宮?!
一時間,北宸星帝都所有的地麵部隊、懲戒司工作人員,皇宮所有的侍衛、和暗衛,全都出動,開始在皇宮裡救援。
女帝澹台紫君當時正跟軍部的參謀長聯席會議開會。
她所在的宮殿,屬於特彆堅固的那幾座,沒有倒塌。
但是激烈的地麵震動,他們都感知到了,紛紛簇擁著女帝從皇宮裡出來,來到外麵的廣場上。
當她看見皇宮裡一座座傳承萬年的宮殿倒塌,本來鳥語花香,如同仙境一樣的皇宮裡,此刻煙塵滾滾,如同末日一樣的景象,頓時紅了眼圈。
“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地震了?!”
“給朕查!”
澹台紫君發出一陣怒吼。
然後,一道意識突然在她腦海裡出現,直接跟溝通。
“勿究,速來此。”
那道意識,是要她不要追究,到祂那裡去。
然後給了她一個坐標位置,正是她的寢宮臥房。
這是誰?
怎麼說話文縐縐的……
女帝澹台紫君一下子卡殼了。
她驚慌地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人在說話……
女澹台紫君下意識問大家:“……你們剛才聽見有人說話嗎?”
她身邊的人麵麵相覷,說:“是誰?是我們打攪陛下了嗎?”
明顯他們沒有聽見,隻有她一個人聽見了。
女帝澹台紫君心裡一動,剛想質問腦海裡的那道意識,卻被一聲輕哼,弄得大腦幾乎崩潰。
她突然明白了,臉色一片煞白,忙收斂了任何反抗的意識,對自己的手下說:“先讓人組織救治、修繕。”
“不要著急查地震原因。”
“等朕安置好所有的人,再看看是怎麼回事。”
那些跟著她的皇室禦書房的秘書,還有軍部的參謀長聯席會議成員們,一個個向她表示敬服。
紛紛誇她是個為民眾著想的好皇帝。
女帝澹台紫君勉強笑了笑。
一萬年來沒有發生過的地震,在她當政的時候發生了,這是一個好皇帝應有的待遇嗎?
女帝澹台紫君抿緊了唇。
很快,她找了個由頭,回到自己的寢宮。
……
遠在歸遠星的佘竹茵這一刻,也猛地抬頭,先看了看東天原神國星域所在的方向,眉頭微微蹙起。
因為,她感受到自己一件寶物的動向。
怎麼到那個方向去了?
是禦燊帶過去的嗎?
她在心裡揣摩,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北宸星的位置。
北宸星,當然跟東天原神國的星域,不在同一個方向。
接著,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撫摸著自己突然砰砰直跳的心臟,還有快要壓抑不住的氣血翻騰,喃喃地說:“……怎麼感覺到,這天地之間的能量,突然增多了?”
宇宙間的能量,是守恒的。
在同一個宇宙之內,不同地方的能量變化是很正常的。
但都是此長彼消,總能量不變。
不可能突然之間,一個宇宙內的能量,總量就增加了,或者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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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話,那肯定是從彆處,進來了能量,或者,被吸收了能量。
比如,宇宙界壁的縫隙。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宇宙的總能量,是可以增加或者減少的。
所以,真的如此嗎?
佘竹茵直覺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可是又好像發生了。
她凝神感知了一下,可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連自己那暗金色鬥篷的感知,都消失了。
好像剛才那股能量的劇烈震蕩,隻是她的錯覺而已。
她收回看向星空的視線,繼續閉上眼睛,在自己的搖椅上假寐。
雖然雙眼緊閉,眼前卻出現了一朵又一朵,翻飛的彼岸花。
……
女帝澹台紫君回到自己的寢宮,很快就把寢宮裡的人都趕了出去,說自己要休息。
當然,她也沒有休息,而是等著那道意識再次出現。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她不知道怎麼會有人,直接在她腦袋裡說話!
而且隻有她一個人聽見,彆人都聽不見。
她心神不寧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在這時,那道意識,終於在腦海裡又響起來。
“陛下毋懼,審矣,竟失舊憶耳。”
意思是她不必害怕,說她忘了之前的事。
接著,這道意識給她飛快講述了有關那個“承襲印記”的事。
原來,她居然已經忘了,她曾經做過什麼事……
女帝澹台紫君神情陰晴不定地聽完那道意識說完整件事,才想起來,就在不久前,自己那場“病”,就是拜這家夥所賜。
她也沒有忘記所有的事,但是有些事情,確實忘了。
比如說,她記得有來自皇宮地底的強大能量,是澹台氏皇族的守護神。
也記得他們澹台氏皇族的承襲印記,本來是在她父皇身上,但是現在,已經消散了。
傳承了萬年的東西,怎麼說散就散……
她是不信的。
不過,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去皇陵,把父皇澹台宏遠的屍體……給背回來了。
現在被這道意識提醒,她有點不自在。
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在腦海裡跟那道意識交流。
“請問前輩為什麼不讓朕查今天的地震?”
那道意識沒好氣:“地動乃吾所致,汝猶究察何為?”
意思是:這地震是我引起的,你查什麼查?
女帝澹台紫君嘴角抽了抽,說:“既然是前輩所為,那朕……那我自然就不查了。”
說完又忍不住問:“前輩為什麼突然引起地震?”
大半個皇宮都被祂震沒了……
雖然皇室不缺重建的錢,可是這麼多古建築都要同時修繕,人手方麵,還是有點緊的。
那道意識沉吟片刻,說:“乾坤生變,偉力現世,足毀吾道!速究其主:孰懷弑神之威耶?”
意思是:天地有大變,有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強大到可以毀滅我的程度,我要你去查,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連我這樣的存在,都能毀滅!
女帝澹台紫君自然是不信的,狐疑問:“請問前輩,您怎麼知道的?”
“還有,您怎麼確定,那股力量,能夠毀滅您?”
那道意識不悅地表示:“吾玄樞自啟,彼力之威,實已湮滅類吾者於寂然,其蹤猶在六合之外。”
意思是: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察覺,那股力量,事實上已經徹底毀滅了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存在,那個存在甚至不在這片天地之間。
女帝澹台紫君更疑惑了:“……既然不在這片天地之間,您擔心什麼呢?”
她以為那股強大的力量,也在彆的宇宙。
那道意識不耐煩了:“吾所感者,彼力肇於汝界,假宇宙之罅,竟殞域外至聖!”
意思是:我能察覺到,那股力量,是從你們這片天地發出來的,然後借著宇宙縫隙,毀滅了在域外的一個偉大存在。
女帝澹台紫君這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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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股發自他們北宸帝國的強大力量,借著宇宙界壁的縫隙,毀滅了域外的一個“神”。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這簡直比她家祖傳的承襲印記突然消失了還荒謬!
女帝澹台紫君正在腹誹,結果那道意識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立即表示:“汝界藏此偉力,吾已略察元凶——彼竟能摧汝父身負之嗣篆!”
“斯印乃吾族所凝,舍此浩力,六合間更無他物可寂泯神賜之痕。”
意思是:你們這片天地有這股強大的力量,我大概知道,是誰毀掉了你父親身上的承襲印記。
那是來自我族的強大能量彙聚,除了那股強大的力量,沒有任何存在,能夠無聲無息毀掉我族賜予眷者的承襲印記。
女帝澹台紫君一下子激動起來:“所以,您是說,那股毀滅域外之神的強大力量,和毀掉我澹台皇室承襲印記的強大力量,是一回事?!”
那道意識表示同意,還說:“倘能窮弭天之力所自出,則澹台宗祧印璽遭篡之逆魁,必現形矣!”
意思是:如果她能找到是誰發出的那股強大力量,也就能夠找到,是誰毀掉澹台皇室的承襲印記。
女帝澹台紫君下意識高興起來。
但很快,她又皺起眉頭,說:“如果那人掌握了那麼強大的力量,朕要去找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連他們皇室的守護者都能乾掉的強大力量,會怕她一個皇帝?
這話可太有道理了,說得那道意識啞口無言。
那沉默中,女帝澹台紫君甚至能夠察覺那家夥一點點心虛的意味。
這種感覺,讓女帝澹台紫君十分不悅,甚至開始盤算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道意識才頗為蠻不講理地表示:“任汝施為,必索彼獠!俟得其蹤,速報吾前——吾當親決之!”
意思是:不管你怎麼做,給我把那個人找出來,等找到了,告訴我,我來處理他。
女帝澹台紫君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說:“……您不是說,他能毀滅您嗎?您還是不要跟那人見麵吧?”
那道意識表示:“此非人族之力,爾其無慮。吾必能與執此偉力者成言,共契天律!”
意思是:這不是人族能擁有的力量,你不用擔心。我有把握,跟這個掌握強大力量的偉大存在達成協議。
女帝澹台紫君心動起來,但還是猶豫說:“……那,您能不能再賜給我承襲印記?”
那道意識頓了頓,最後表示:“汝若能覓得可禦其強大之力者,吾當再賜汝承襲之印。”
意思是:隻要你找到能夠掌控那股強大力量的存在,我就重新賜給你承襲印記。
女帝澹台紫君的心情,頓時十分微妙。
之前這道意識根本不理她,號稱隻認承襲印記,不認人。
現在,為了那股強大的力量,居然連這條原則都不遵守了……
可見就算在這些強大的存在之間,也是力量為先。
簡單來說,還是原始叢林原則。
誰拳頭大,誰有理,誰占更多便宜。
她仰起頭,一瞬間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和信念。
隻要找到這個人,那他們麵對的蟲族大敵,是不是也不在話下了?
可是,要怎麼才能找到呢?
女帝澹台紫君忙又問道:“……那您能不能給朕……給我一個工具,能夠檢測誰是有這種力量的存在?”
那道意識似乎琢磨了一下。
然後下一秒,女帝澹台紫君,發現自己脖子上戴的項鏈似乎閃了一下。
那道意識說:“執此珠,遇威則明。此即吾所求之威者也。”
意思是:拿著這顆珍珠,隻要是有那種強大力量的存在,就能讓這顆珍珠發光。那就是我要找的強大存在。
……
夏初見和霍禦燊回到歸遠星木蘭城外各自的家裡,仿若無事發生。
佘竹茵倒是心有所感,見霍禦燊回來了,好奇問了一句:“你剛才出去了?是有事嗎?”
霍禦燊想了想,也不瞞著佘竹茵,因為他今天帶了一件佘竹茵給他防身的東西,跟夏初見去了東天原神國星域。
這是瞞不了佘竹茵的。
霍禦燊就緩緩把剛才跟夏初見去東天原神國星域,滅殺布勞德虛影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他略帶困惑的說:“當時,宇宙界壁打開一條縫隙,布勞德的真身,在縫隙之外,接收自己的虛影分身。”
“結果,被夏初見,也一槍乾掉了。”
頓了頓,霍禦燊再次問道:“……這可能嗎?母親?”
佘竹茵也是略微失神的瞪大眼睛,微微張開了嘴,然後吞咽了一下唾沫,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語言能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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