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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瘋了!
蕭成白完全看不懂,李長安而今考科舉還有什麼意義?既然沒有意義,他為何還要考?
如果說,李長安是二十年前從齊王府逃出來的,那麼早在二十年前,李長安方才六十歲的時候,他為什麼就不考科舉?而是要等到今天油儘燈枯的時候?
當然他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但是,李長安不失為一個頂級謀士。他的學問,他的謀略,乃至他對於格物的理解,都對寧王府有著極大的幫助。
比如,李長安打造出了連弩這個東西。
那麼,這連弩會不會讓寧王府打造出一支猶如齊王的赤甲軍一樣強大的軍隊?
當然極有可能!
李長安既然能打造出連弩,就一定能創造出其他強大的軍備。這是李長安對於格物的理解,畢竟連弩這個東西,和當年赤甲軍所用的軍備實在是太像了。畢竟,在格物之道上走到極致,也是能夠名流千古,一如聖人!
“李先生,既然你有考科舉之心,不如,我引薦你入朝為官?”蕭成白笑道,“如此,也省了你去科舉考試!這科舉考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可要和天下學子競爭。學子之間,最大的競爭力就是他們更年輕,記憶力更好。”
李長安看向蕭成白,蕭成白繼續說道:“若是先生願意,可去往京城寧王府,成為寧王府尊貴的幕僚。寧王府,將會庇護先生。先生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寧王府!
李長安對京城的局勢並不熟悉,他本人對這個世界還十分陌生。而原主,原主猶如瀘州書院學子所說的,這就是一個因為科舉心灰意冷從而隻知道在書院掃地的廢物。
但是對方竟然能引薦他加入寧王府,顯然對方的身份也不簡單。
“如果我猜的不錯,蕭公子應該是寧王府世子殿下吧?”李長安一步站起身,拱手一拜!
蕭成白臉色微變!
“殿下衣著不凡,腰間佩戴的玉佩刻有龍紋,這是寧國皇家的象征。殿下又極力推薦,許諾寧王府的庇護和榮華富貴,如此不難猜測殿下的身份。”李長安淡淡笑道。
蕭成白深吸一口氣,道:“李先生還真是觀察的細致入微啊!”
不知為何,這反倒是讓蕭成白更加忌憚李長安。比忌憚宮裡那位三皇子,還要更甚!
如果李長安沒有選擇寧王府?那絕對不能留著此人!
還有便是以李長安的學問,如果出現在瀘州詩會之上,那他蕭成白興許都沒有任何機會奪得文魁。所以,李長安也絕不能出現在詩會之上。
李長安沉吟片刻,道:“世子殿下,我倒是想要加入寧王府,但是以我的才能恐怕並不足以讓世子殿下滿意。更何況,我還是更喜歡做一個鄉野農夫。考科舉,也不過是想要在瀘州城有個身份自保罷了!”
蕭成白臉色微變,他明白了李長安的意思。李長安,這是拒絕了他!
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成為寧王府的幕僚,得到王府庇護。
但是,李長安竟然拒絕了!
蕭成白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李先生,你可考慮清楚了?寧王府,是天下第一王府。”
這就等同於,蕭成白再次向李長安提出邀請。
李長安笑了笑,“世子殿下,其實我一個鄉野散人,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看重我。我或許,並不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價值。”
蕭成白臉色一沉,“好!”
“李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就,再會!”
蕭成白轉身離去,在離開張家村的時候,他回頭看著冶煉工坊的方向。李長安這廝宣稱,連弩那東西製作難度極大,無法批量打造。但是,當年赤甲軍的軍備,卻是有十萬之數!
李長安在騙他!
“殿下,這李長安不願加入寧王府,是不是該動手了?”潘於冷聲道。
蕭成白神色冰冷,沉吟片刻,道:“不著急,他不願加入寧王府,就讓他加入聽雨樓!”
“受到聽雨樓的製約,他就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
李長安神色沉吟,寧王世子,這樣的人物,按道理不應該來找他這一個鄉野村夫。
這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而是轉身繼續看書。他看的是有關於聖學和禮教的書,這也是鄉試的考試內容。
蘇蘇坐在樹杈上,她手裡吃著一根大雞腿。這是她今天早上,偷偷溜回瀘州城買的大雞腿。為了這隻雞腿,她足足飛了一個來回。
她歪著腦袋看著李長安,這幾天李長安不是讀書就是在寫寫畫畫著什麼。這似乎,就是一個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那麼九公主為何又讓她來保護李長安?
咳咳!
不管。
反正她每天有肉吃就行!
曾記得她在南院修煉的時候,大師兄秦十一修煉的是音道,所以他的武器就是一把笛子。而今這把笛子,就在她的手上。
秦十一的音道造詣非常之深,他一吹笛子,就會引起南院附近的野鳥紛飛而起,歡快非常。
但是蘇蘇非常喜歡吃肉呀!
所以每當大師兄吹笛子,那些野鳥從樹林間飛出來的時候,她就打鳥。
打了鳥,烤著吃!
漸漸的,南院方圓數十裡就不見任何一隻飛禽。
全被蘇蘇烤著吃光了!
蘇蘇美眸看著李長安,猛然想起這廝寫的詩文也是極好的存在,便是問道:“李長安,瀘州詩會你去是不去?”
李長安抬起頭看向樹上的蘇蘇,“去啊,為何不去?當今寧國不是要一力打造天下文脈之發源地麼?朝廷不是格外注重文道之發展麼?”
“說不定,詩文能給我帶來彆的好處。”
“那你的時間不多了!”蘇蘇說道,想了想,她又說道:“我的意思是,瀘州詩會準備開始了!”
李長安點點頭,“好,那咱們準備回瀘州城!”
~
瀘州城!
“那李長安的布,比瀘州許多工坊織造出來的布都要更好。所以現在,越來越多的單子,都去了李長安的手上。我們宋家工坊,大半都已經沒單子可接。”
“該死的李長安!”
一輛馬車,就停在了瀘州城某個街道上,而這街道儘頭,就是李長安的那一座小院,也是李長安最初的紡織廠。而今,這個紡織廠還在運作,並且積累了大量的布匹在倉庫裡麵。
馬車裡麵,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宋遠橋,一個是宋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