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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力是非常有限的,而且在年輕的時候,精力,注意力,記憶力才是最好的時候。
古代人的壽命普遍比較短,平均壽命都在四十到五十年,能活到六十歲的老人,已經算是長壽。所以,古代的長壽老人是非常稀少的。而這個李長安,已經八十了啊!
活到八十的,更是鳳毛麟角!
所以一般考科舉的,都是從十六歲成年開始考,大概考到三十歲左右。若是三十歲還考不上,一般人都不會繼續去考了,轉而投向其他生計。四五十歲還在考科舉的,就已經是聞所未聞。
李長安多少?
李長安瘋了!
洛煙塵大為吃驚,畢竟她還沒有見過,八十了還考科舉的,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按照瀘州城那些百姓的說法,李長安在三十歲都沒能考中狀元之後就自暴自棄,在書院掃了幾十年的地。而今都快入土了,怎又突然變了一個人?
有趣。
實在是有趣。
稀奇。
實在是稀奇!
洛煙塵當然對李長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好奇心,八十考科舉,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她倒是想看看,李長安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不耽誤你考科舉,畢竟朝廷也沒有規定多少歲是不能考科舉的。但是,你可不能耽誤我的貨!”
“李長安,紡織機是什麼?我可從未聽聞!”洛煙塵問道。
李長安沉吟片刻,道:“要不然講學之後你跟我回家,我可以帶你見見紡織機。你見到了那東西,自然就知道紡織機是什麼了!”
“好!”
~
瀘州書院這場講學設在瀘州大學堂,此間這個大學堂已經是來了不少人,在學堂裡麵的人是有位置坐的,在學堂外麵的人則是席地而坐。
因為臨近鄉試,所以林老大人這場講學,人數明顯要比以往更多許多。
宋瀚文和瀘州城的才子,以及張文詠等人,陸陸續續入場。值得一提的是,距離張文遠越近的人,自然在文壇上的地位也是越高的,這是眾人所承認的地位。
所以,張文詠則是在比較靠近林文海的位置,後麵則是宋瀚文等人。
如此一來,整個大堂已經坐不下了,李長安和洛煙塵才緩緩到來。兩人的出現,也是吸引了一眾學子的注意。
林文海:“......”
有時候他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李長安。
李長安就像是一頭倔驢!
他林文海才六十,你李長安可是八十,你還來聽他講學?你當真還要參加鄉試?
這開什麼玩笑啊?
不過讓林文海有些吃驚的是,李長安的狀態看起來很好,至少比在學院掃地的時候好許多許多!他看起來,似乎變得年輕了許多。一個人,怎麼可能返老還童?
這該不會是錯覺?
一個人狀態的好壞是能夠看出些許端倪的,至少李長安看起來三兩年內不會死!
有可能活的比他林文海還長久!
“嗬嗬,某些人也來聽學,當真是可笑。真就那麼無知?林老大人的講學是針對鄉試的,你這個年紀,還考什麼鄉試?”
“再說了,這考一輩子都考不上,你這次就能考上了?豈不可笑!”宋瀚文冷冷的嘲諷道。
他而今已經不拿李長安抄襲之事嘲諷,而是諷刺李長安不過是個廢物秀才。當年考不上,現在依舊考不上,那麼你李長安出現在這裡豈不就是個笑話?
“宋兄說的是,你看這裡,都沒有他李長安的位置。”張文詠笑道,“要我說,一些年輕人的事情,得讓年輕人去做。什麼年紀該做什麼樣的事情,他是一輩子都沒學會啊!”
“倒不是我們不尊敬老人,畢竟禮製也是有明文教導的。隻不過,有些老人倚老賣老,實在是令人無法接受。對吧,宋兄?”
“張公子所言極是。”宋瀚文冷笑道。
什麼意思?
很明顯,今天在場連你李長安的位置都沒有,你站在這裡就是一個笑話。年輕人的事情,當然要年輕人來做,你一個老年人湊什麼熱鬨?
還不快滾?
洛煙塵掃了一眼,她當然是有專門屬於她的位置,沉吟片刻,她笑道:“李長安,正好你坐在我旁邊吧,距離林老大人也更近一些,你也就能聽的更清楚一些。”
“好!”
於是乎,李長安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跟洛煙塵坐在了同一個位置,還是比較靠近林文海的位置。
眾人:“......”
臥槽!
有眼神羨慕的,也有非常嫉妒的,更有無比憤怒的。畢竟,誰不想坐在洛煙塵這個頂尖絕色身邊?就連張文詠也不例外。然而,坐在洛煙塵身邊的竟然是李長安這個王八蛋,而這個王八蛋在書院門口的時候把所有文人罵的狗血淋頭。
媽的!
鬱悶!
林文海看了一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朗聲道:“肅靜!今日講學,事關你們的鄉試,可要認真聽。”
“鄉試考試在書院進行,而且要連考三科,這點你們需要了解。前麵兩科,都是聖學的內容。這後麵一科,則是考你們的文章水平。也有可能,是考你們對現實的理解!”
“聖學之道,已經有很多書籍可以去看。你們考上了,也是給瀘州書院爭光。我更希望,有更多人能從瀘州書院走出去~”
李長安嘴角抽出,啥意思?在瀘州書院掃地的是他,走不出去的也是他,給書院丟臉的更是他啊!
咳咳!
有些事情,提出來都讓人感覺尷尬!
洛煙塵看了一眼李長安,心道李長安在書院的名聲這麼臭,在瀘州的名聲也很臭,可看起來他並不是這樣的人呢?洛煙塵反而覺得,李長安非常的深邃,她根本看不出來李長安在想些什麼。一般來說,那些年輕一輩學子藏著什麼心思,洛煙塵一眼就能看穿。
老謀深算!
城府極深啊!
如果說李長安之前一直都是裝的,那是什麼促使他裝了幾十年?如果真是這樣,那證明李長安的城府,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更深,已經到了極為可怕的地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