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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天宗九峰之上,瓊華蓋頂,卻沒有了以前的恢宏。幾峰之道勢各自成行,不再彙同一處,就好似如今離心離德的宗門之人
天玄峰前,靈石長老李長青,傳功長老吳謙守,執法長老江臥碑,任務長老蘇北閣四人齊聚,他們修為皆在盈衝境巔峰,隻是礙於天賦,此生隻怕難以再進。
而在他們麵前的,正是前任宗主顧寧遠。
執法長老道:“如今之計,隻有寧遠你重新執掌宗門,才有可能挽救我問天宗。”
靈石長老點頭道:“我四人願聽從你的號令,無論如何,問天宗不能散!”
顧寧遠聽了,言道:“現下懷穀師伯已經去追陳炎師叔了。天玄峰上下儘是鐘遇時的眼線,不可久居。鬱木峰和裂土峰態度曖昧,看來是存著觀望的心思。眼下也隻有太虛峰可以容身了。”
任務長老不由得感慨:“想不到宗門一心要取消的太虛峰,現在卻成了能救宗門的希望。”
幾人前往太虛峰的途中,鐘遇時和淩太清正在天玄峰大殿裡交談。
鐘遇時道:“現下太虛峰那邊,我不好出麵,還請淩宗主見諒。”
“無妨!”
淩太清微微一笑:“不瞞你說,我縹緲宗如今聽從玉軒宮的調遣,葉淩殺了玉軒宮主的兒子,早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此番覆滅你問天宗,正是玉軒宮牽頭,還有被葉淩鬨過的彙仙莊與太元道宗也要懲治,三大仙宗出手,太虛峰豈能保全”
鐘遇時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即便有個睡不醒的蹉跎道人,也難以改變覆滅的命運。
“淩宗主放心,隻要三宗的強者一到,我天玄峰便宣布投入縹緲宗,屆時鬱木峰和裂土峰迫於形勢,也必然跟從。”
“好!到時候王慕華與梁尚坤依然是峰主,隻有鐘兄,要稍微委屈些,做我縹緲宗的副宗主了。”
“鐘某樂意至極!”
…………
這一日,天空之上流星劃過,緊跟著便是不滅境道勢對撞,引來問天宗眾人的關注。
但見半空之上,陳炎一身火氣,張懷穀寒氣逼人,二人聯手間,對抗一個白衣老道士。
有人認出來人,忙道:“他是流雲宗宗主桂向穀,天象境強者!”
“流雲宗為何要與我們問天宗為難?難道太虛峰還得罪過他們?”
“隻怕就是了,太虛峰真是可惡!”
半空之上,張懷穀冷聲道:“桂宗主,我等已經說了,宋東濤的死與我師弟並無乾係,過了這麼多年,你突然發難,莫不是看我們問天宗現在內憂外患,想趁火打劫”
桂向穀一甩拂塵,喝道:“陳炎,我宗太上長老之死,隻有你在場,我也隻能問你,你卻對當日之事一言不發,叫我如何信你!”
想當初大乾太子百裡長空請徐錚還朝,路上遭遇刺殺,那流雲宗太上長老宋東濤便死於此役。
流雲宗本有天象境強者三人,宋東濤之死,對宗門是巨大的打擊。但桂向穀似乎知道具體真相,所以沒有找問天宗的麻煩,此番問天宗被三教聯手懲治,他自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
陳炎手中火輪槍舞動,一條條火蛇出現在周圍,好似一片火海。
“桂向穀,你存了什麼心思,不需我多言,來了便打,老夫雖然境界不如你,可老夫也不會怕了你!”
“好,那我就將你們擒回去,慢慢問話!”
桂向穀拂塵一揮,天象境氣勢恢宏,身背後好似有山川凝結,後土之力衍化虛空,直接壓製了陳炎的火係大道。
另一邊,張懷穀也散出寒氣,腳踏一道冰橋,瞬間刮起風雪向著桂向穀凍結。
桂向穀反手一座小山打落,震得張懷穀一口血噴出來,身子搖搖欲墜。
正這時候,顧寧遠和四位長老出宗而來,顧寧遠兩道寒氣打出,擋下了桂向穀一時,上前扶住了張懷穀。
四位長老道力流轉,正要上前,卻被桂向穀一掌拍落,震飛而去,鮮血狂吐。
緊跟著又是一道身影趕來,正是許諾。許諾忙接住四位長老,隨即踏空上前,拔出竹劍,大喝道:“莫要傷害我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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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斬落,正是葉淩自創的劍式破空!
鋒芒之氣聚集在一點,瞬間爆發而出,讓桂向穀一時沒有防備,麵前山川竟然被斬開,逼得他忙後退了兩步。
“好鋒利的劍!”
桂向穀不由得感歎一聲,但緊跟著便向許諾打出一掌,陳炎和顧寧遠俱被隔開,根本來不及救援。
許諾卻並不打算逃避,但見他眉目一橫,手中竹劍再一次劈落,劍道鋒芒再一次迸發而出,兩相碰撞下,虛空震蕩,許諾的身子倒飛出去,許久才堪堪站穩。
眼見許諾沒事,陳炎這才鬆了一口氣,緩過來的張懷穀也趕來,與顧寧遠,陳炎一起,三個不滅境巔峰來戰桂向穀。
桂向穀隻是天象境初期的修為,麵對陳炎三人的聯手,一時間竟也難以取勝。
戰場外,許諾在剛才的一劍中突然有了頓悟,周身靈氣彙聚,道力翻湧,頭頂天空烏雲籠罩,雷聲漸做。
“雷劫!不滅境的雷劫!”33
靈石長老等人見了許諾的異樣,急忙上前道:“許諾,渡劫之時務必要心無旁騖,你速回太虛峰眾渡劫!”
“是!”
許諾回望了一眼陳炎,這才踏空離去,回到太虛峰山頂處盤膝坐下,任憑雷劫凝聚。
不遠處的天玄峰上,淩太清道:“鐘兄,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小妖就是葉淩的徒弟吧,人族和妖族攪在一起,其罪昭然若揭啊!”
鐘遇時不知淩太清打的什麼算盤,隻是應聲。
“鐘兄,現在正是你洗脫嫌疑的機會,趁那小妖渡劫將他殺了,則問天宗自然就不會被追究了。”
“這……”
“怎麼,你不願意”
“不敢,淩宗主說的對,我這就去!”
鐘遇時點點頭,踏空便往太虛峰去。現在這個情況,犧牲許諾一個,顯然是顧全大局的表現。
淩太清得意一笑,也跟在後麵。但是馬上,他就神色一肅,看向遠方。
隻見遠空之上,數道大勢升騰,幾百名修士自東方而來,為首的幾人道韻流轉,仙霞罩體。
舉目看去,隻見有玉軒宮主段山海,彙仙莊長老孫海潮,太元道宗太上長老趙雲平三人在前,古家家主古鑒今,風雨閣閣主韓天策,雷霆殿殿主紫星,星源宗宗主張璿璣。
“終究是來了!”
問天宗眾弟子和長老搖頭歎息,雖然他們早知道是這個結局,但真正麵對時,依舊無奈。
半空之上,宋銳,王純陽,雷慶,孟廣洋,郝月五人已經迎上前去見禮。五峰已經有了出路,此時正是獻媚的機會。
段山海並不理會他們,反而看向一旁與桂向穀纏鬥的陳炎三人。
淩太清忙上前道:“雖然葉淩不在,但他的徒弟和師父都在此,我已經讓鐘遇時去抓葉淩的徒弟,這陳炎嘛,也早晚被擒。”
段山海點了點頭,目視孫海潮:“孫長老,葉淩於你彙仙莊有殺子之仇,這葉淩的師父,不如就交給你對付了。”
孫海潮冷著臉:“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但見這長老周身氣勢一盛,一股道力徑自發出,撞在陳炎身上。
陳炎一口血噴出來,險些喪命。
沒了陳炎牽製,顧寧遠和張懷穀也不是桂向穀的對手,連連敗退。
恰好此刻,太虛峰上天雷降落,許諾的雷劫正式開始了!
“是何人渡劫”段山海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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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淩的徒弟妖族許諾,不過我已經讓問天宗宗主鐘遇時去了,讓他自己清理門戶,也算是給他個機會了。”
段山海倒是滿意淩太清的做法,轉身對陳炎道:“你可是收了個好徒弟。”
陳炎聞言冷哼一聲:“我今日一死無妨,來日我徒弟必然為我報仇雪恨!”
“好啊,那我就留著你的性命,讓你親眼看著葉淩是如何死的!”
話音剛落,段山海大手一揮,手中山海圖射出一道神光,將陳炎罩定。
哪知一道血光閃過,無上刀氣竟然直接將那神光給斬斷!
“嗯”
段山海眉頭一皺,舉目看去,就見一黑衣青年,手中一把血色神刀立在雲頭。
“徒兒!”
陳炎想不到,來救自己的是二弟子吳情。
吳情看向陳炎,神色中沒有太多的變化:“師父,我來晚了。”
“不,你不該來。”
陳炎搖頭,他見吳情修為隻在不滅境,知他來了也是自投羅網罷了。
一旁的趙雲平卻突然開口:“你是步紅塵的傳人”
“是與不是,有何相乾”
“北域步家也想插手此事不成”
段山海大喝一聲,似乎想要叫出暗中的步家人,但並沒有回應。
吳情道:“廢話少說,放了我師父陳炎,其他人,我一概不管!”
陳炎聞言,暗暗歎息,看來葉淩說的不錯,吳情已經如其名一般,冷酷絕情了。
“憑你也配與我談條件”
段山海將山海圖一展,混沌之氣撲麵而來,直接將吳情困在其中。
吳情手中長刀舞動,血色刀氣破空殺出,竟然直接破開了山海圖的光芒。
“果然是步紅塵的功法絕情刀,看來他的確是步紅塵的傳人!”
段山海眉頭一皺,傾身而去,操縱山海圖再一次圍住吳情,這一次可不能讓他再跑出來。
與此同時的太虛峰上,許諾一身鋒芒,擋住了兩道雷劫,但至少還有五道雷劫沒有降下。
此刻鐘遇時已經在太虛峰外,麵前是靈石長老四人。執法長老道:“今日絕不能讓你過去。”
鐘遇時也不與他們廢話,趁著他們重傷之際,揮拳打出,不多時便將四人打退,徑自往太虛峰去。
任務長老半跪在地,大喊:“蹉跎師叔祖,您快些醒來吧!”
靈石長老也趕緊道:“我問天宗大難,蹉跎師叔祖,再一次護我宗門啊!”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話真的被聽到,那太虛峰後山瀑布下,蹉跎道人伸了個懶腰,一時間無上道勢衝霄而起,天地震蕩!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