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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嶠島半空,花信風身側站著葉淩,旁邊鎖著孫宏祖。孫承宗道:“人我已經放了,你也該放人了吧?”花信風卻道:“孫莊主,彆急,撤了這周圍的空間禁製,我便放人。”孫承宗聞言,大袖一揮,周圍的空間威壓蕩然無存。
花信風見了有些失落,他原本以為能見到孫承宗是用什麼道器做到這一切的,結果未能如願。
“放人!”
“好!”花信風突然心念一動,孫宏祖周圍的道器瞬間被收回,緊跟著兩道靈符貼在自己和葉淩身上,默念法決,引動道力,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幾乎是同時,三位太上長老出手,封鎖四周,可惜還是稍晚了一刹那,讓花信風和葉淩成功逃生。
孫宏祖忙起身來到孫承宗麵前:“父親,孩兒讓你丟臉了。”孫承宗臉色難看,但沒有對這個僅有的兒子發火,反而是大手一揮,整個神嶠島再一次被封禁。
“一個不留!”
“是!”三位太上長老道韻橫陳,展開了殺戮。卻不料魏尋歡四人早就在孫承宗收起空間禁製時逃走。
應北笙也不知所蹤。神嶠的弟子逃走了大半,隻有元神長老和十幾個弟子還留在島上。
倒是紫玄帶領的十幾個雷霆殿弟子與無影宮留下的十幾位弟子,慘死在了彙仙莊太上長老的手上。
孫承宗這次失手,自認為奇恥大辱,自然不能讓消息傳出去。他彙仙莊已經因為上次懲惡大會聲名掃地,不能再出這樣的事情。
元神道人和十幾個弟子終究沒能躲過這一劫,不過至少保留了傳承元神道人死前也算有所慰藉。
等蔚然和明驟雨,嶽逐風三人趕到神嶠島時,早已經人去樓空,死屍遍野。
嶽逐風道:“打的很激烈啊!神嶠島弟子與其他宗門的弟子死傷有二百多人了。”明驟雨指著一旁的元神道人屍體道:“這位應該就是元神道長了。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嶽逐風上前查看,歎息一聲道:“心神俱滅,不滅境強者也不能幸免,看這樣子,應該是三教來了強者。”
“可是既然是強者,為何他們又會死了這麼多人”二人對眼前一幕十分不解。
蔚然徑自走到旁邊的古樹前,閉上眼睛,伸手扶在樹乾上,一股淡淡的光暈自手掌發出,竟然是在與古樹對話!
蔚然原本就是先天木氣所化,對喬木花草有天生的感應能力。良久後,蔚然收回了手掌,睜眼道:“葉子來過。”
“你說什麼?”嶽逐風聽見蔚然的話,急忙忙湊上前問:“你說葉子來過”蔚然點頭道:“萬物皆有靈,我自先天木氣中誕生,可與草木花卉之靈交流。他們告訴了我事情經過。”於是,蔚然便將知道的經過大概說了。
嶽逐風聽罷,長出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葉子沒事。”明驟雨問:“可有辦法找到葉子”蔚然搖頭道:“葉淩身邊那人用的是傳送靈符,不知會傳送到距離神嶠島多遠的地方。”嶽逐風歎息道:“隻可惜出來的匆忙,徐秀才哪裡有可以聯絡葉子的傳信靈符,早知道就帶來了。”明驟雨道:“神嶠島這裡已經沒什麼能做的,咱們這就返回蓬萊島,讓秀才聯係葉子。”蔚然點頭道:“此言有理,咱們走。”三人剛出離了神嶠嶠島,打算去附近的島上尋找傳送法陣,不料見另一處仙道上道勢爭鋒,神光奪目,顯然有人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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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道:“這東南諸島,是難以安寧了。”三人無奈一歎,徑自往那海島的方向過去………………海風輕撫麵頰,葉淩和花信風立身在一處雲空之上,四周都是大海,不見半個島嶼或陸地的影子。
花信風幾乎癱倒下去,忙擦著額頭的汗水道:“大難不死,大難不死啊!”
“多謝花兄救命。”
“咱們之間,何必客套”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葉淩看向四周圍,問:“這裡是什麼地方”花信風搖頭道:“我這傳送靈符能夠傳送出萬裡之遙,至於具體的方位麼……”他又拿出那張地圖,葉淩從旁這才看到這圖居然記載了東南一域,各島的分布!
“竟然有這麼好的地圖,我在蓬萊島上都沒見過!”
“那是!”花信風聞言嘿嘿一笑:“這可是我萬寶商會花了大價錢繪製而成的,要不是我軟磨硬泡,我爹還舍不得借我用呢。”說話間,花信風找到了之前的神嶠島的位置,緊跟著道:“距離神嶠島萬裡之外,這個方向已經深入大海,我們現在離東方海閣各島有一段距離,位於更東的大海之中。”葉淩極目遠眺,也不見一塊陸地的影子:“那我們現在隻要向西走,是不是就能回到東南各島”
“正是。”花信風收了地圖,正要和葉淩啟程,不料葉淩神識突然覺察到有異樣,拉著花信風邊遁入大海之中。
隻見天空之上數道流光劃過,徑直往東而去。二人心頭一震,因為他們發覺這幾道流光至少是天象境以上的修士大能。
“花兄,你可知道繼續向東有什麼”花信風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一般道:“我想起來父親對我說過,這東方海閣的禁地秘境就在極東之海!”
“那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清楚,父親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禁地秘境隻有東方海閣才知道具體的地點和前往的方法,曆次開放都是由東方海閣設置傳送法陣才能引渡各宗修士前往。因此東方海閣說此次不再開放,這些修士才會去攻打東南各島,而不是勇闖秘境,實在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地方。”葉淩聽了,便猜測道:“此時此刻,這麼多大能向東而去,說不定就是為了去這禁地秘境!”葉淩知道,先前太元道宗禍亂蓬萊島的時候,東方寂大概率說出了這禁地秘境的秘密,因此才會有修士前往。
“花兄,我們夜跟過去看看如何?”
“為什麼你還嫌咱們不夠驚險麼,你要是喜歡玩兒刺激還是自己去,我可是保命要緊。”花信風貪財吝嗇,更是貪生怕死,才不願冒風險做事。
之所以救葉淩,也實在是因為這其中情感與利益錯綜複雜,讓他不得不如此。
葉淩卻道:“之前你還喜歡看熱鬨,這次怎麼了更何況此番或許能夠找到那禁地秘境,你想想,多劃算啊?”花信風聽了,仔細在心裡計較了一番,這才勉強同意,並給了葉淩三張傳送靈符:“我教你這靈符的使用方法,萬一有什麼危險,咱們倆馬上逃走!”葉淩看著花信風一臉肉疼的神色:“這靈符……很貴重吧?”花信風眼淚含眼圈:“咱們是兄弟,不提錢,提錢傷感情……提錢……不提……”葉淩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二人便尋著方才幾道流光得方向,坐著小型飛舟前行。著飛舟不算大,隻有三丈長,一丈寬,不那麼顯眼。
可他二人趕了數天的路,竟還是隻見一片大海,不見任何人影和秘境。
花信風道:“會不會是咱們跟錯了方向”葉淩搖頭道:“應該不會錯,你忘了,昨天剛有幾道流光在咱們頭頂掠過,顯然也是去那禁地秘境的。”花信風聽了,這才放下懷疑。
隻是這樣趕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葉淩拿出花信風給的靈符,言道:“要不,咱們用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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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花信風立時炸了鍋:“你知道這一張有多貴我得賣多少假貨才能掙回來你……”花信風一陣牢騷過後,葉淩才道:“花兄,你可真是白姓了個花,什麼錢都舍不得花,還不如蓋姓寇了呢!”
“你才是不知道省錢,細水長流才是過日子,我跟你講……”葉淩也不跟他多廢話,拿出一張符籙貼在飛舟上,緊跟著默念法決,催動道力,這飛舟便帶著二人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萬裡之外,依舊是汪,洋一片,不見其它。
葉淩覺得還是距離不夠,緊跟著連用了兩次符籙,東行了三萬裡,可依舊是碧海茫茫。
花信風心頭滴血:“好多好多靈石就這麼打水漂了。”
“有投資才有回報,快把符籙拿過來,咱們得再接再厲,不然可就前功儘棄了。”
“你休想,我才不會上當!”哪知葉淩身法極快,閃身便奪下了花信風手中的兩張符籙,再次用了,可還是不見大海儘頭。
葉淩無奈搖頭道:“這大海茫茫,便是東域之地,行個幾萬裡也不遠,何況這大海。花兄快將符籙拿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屍沉大海,反正這裡殺了你,神不知鬼不覺,如何?”葉淩說著話,竟真抽出木劍,一臉陰森的朝著花信風走過來。
“救命啊!救命啊!”可惜任憑花信風呼喊,也不會有人回應。無奈之下,花信風隻好又拿出幾張符籙。
又是東行了幾十萬裡的路程,在最後一次傳送結束後,葉淩和花信風突然看到了一處小島。
這島嶼雖然孤懸海外,此刻周圍虛空卻是大道橫陳,一道道流光顯化出來,竟然儘是天象境,甚至明微境大能!
花信風急忙從儲物道器中取出來一個類似望遠鏡的東西,看向那島上,驚道:“好多人,我見到了不少太原道宗的太上長老,好像還有聖道院的大儒。那些和尚……我沒見過,似乎不是東域的僧眾,莫非是西域來人”葉淩皺了皺眉頭,按照花信風的說法,來的應該是五域之地,三教魁宗:太原道宗,聖道院,大雷音寺!
“葉子,那島上有東方海閣的人。”
“哪裡”葉淩接過花信風遞來的望遠鏡,看向島嶼,隻見那半空中立著一僧一儒,正是大佛寺空空羅漢與海外鴻儒,文載道!
“兩位前輩為何也在這裡莫非這座島就是禁地秘境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