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慧心的閨房內,敖煜道:“你們走後,我便又到正殿打探,那胖和尚果然來了,正與我父王與大兄商議事情。他帶著一個大口袋,想必你徒弟就在裡麵。”葉淩聽了,心急道:“速帶我們去救人!”“道長彆急,”敖慧心攔阻道:“你們若是貿然前往,隻怕救不得人,還要將自身搭上。不如我和敖煜去想辦法救人,你們就先待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再一同送你們出去。”“這……”葉淩三人相視一眼,敖煜又道:“我阿姐的話,你們可不能不聽,我父王和大兄修為精深,就算你們易了容,帶了令牌,隻怕也要露餡。事情就交給我們,放心!”葉淩無奈,拱手道:“有勞公主與太子了!”敖慧心交待了幾句,便同敖煜往正殿去。屋子裡,嶽逐風抓耳撓腮的道:“將自己的事交給彆人去辦,這心實在放不下。”明驟雨點頭道:“不如我們兩個出去探查一番,這龍宮雖大,卻難不倒我們兄弟兩個。”“就是,就是,還是自己做才放心。”葉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太冒險了:“龍宮不比彆處,有合道境大能坐鎮,若是一不小心被發覺了,根本無法脫身,到時候還要連累人家姐弟兩個,實在不妥。”嶽逐風看著葉淩良久,突然道:“葉子,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了?”葉淩不由得一愣,隨即自嘲一笑。或許正是因為上一次被孫紹祖捉了,險些喪命,故而現在慮事總是三思而後行吧。不過他三個正商議時,突然神色儘都一變,隨後便聽到外麵有人敲門:“慧心,開門,是我!”門外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二太子敖煥,帶著敖戰等人。原來敖戰見了敖慧心,立馬開始魂不守舍起來,更無心思遊覽龍宮。敖文看出這一點,便對敖煥道:“敖煥兄,不知長公主住在何處,能否帶我們前去拜訪”說著話,敖文眼神示意了敖煥,敖煥看了一眼敖戰,立馬心領神會的道:“沒問題,隨我來!”snew於是,他們就到了敖慧心的小院門前,敖文道:“長公主,我等來幫你修園子了,還請開門!”屋子裡,嶽逐風驚道:“咱們跑吧!”明驟雨皺眉道:“往哪裡跑?”“哪兒都行,總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吧,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咱們的身份,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剛才葉子的話你都忘了,跑出去也難保不被發現。”“那你說怎麼辦?”“我不知道,葉子,你說!”二人看向葉淩,葉淩笑道:“彆忘了咱們是來做什麼的,現在是龍宮下人。”二人聞言眼前一亮,明驟雨急忙重又給三人改換了水族容貌,隨後便跑到屋外的花園裡忙活起來。葉淩則邁步上前,將門開了,對敖煥等人道:“長公主不在。”敖煥問:“去哪兒了?”“小人不知。”敖戰一聽敖慧心不在,原本的希望又破滅了,搖頭歎息道:“既然不在,我們就走吧。”“等等,”敖文笑著道:“長公主出去多久了?”葉淩道:“時候不長。”“她臨走前說了些什麼?”“長公主隻吩咐我們好好修園子,再無其它。”“原來如此。”敖文點點頭,轉身對敖煥道:“敖煥兄,依我看長公主肯定很快就會回來,咱們不如就在這裡等候吧!”敖煥皺眉道:“這恐怕不行,慧心最不喜外人踏足她的小院,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等她回來了再來拜訪。”說著話,他吩咐葉淩道:“長公主回來了,要立刻來報我!”“遵命!”於是,敖煥便笑著招呼敖戰等人去彆處歇息。葉淩關門前,敖文望向院子裡,見到了在園子裡站著的明驟雨和嶽逐風,默然不語。幾個人剛走出沒幾步,敖文突然道:“那柄木劍!”敖源問:“四哥,你剛才說什麼?”敖文猛然間想起剛才葉淩的後背,背著一柄木劍,便道:“五弟,你可還記得,那散修李風,就是用一柄木劍,我怎麼看剛才那個水族的背上,也有一把木劍,世上豈有這樣巧合的事情”敖戰聽了此言,喝道:“難道……”敖煥不明所以:“我龍宮的下人,和什麼散修有什麼關係”敖文微微一笑,又道:“我怎麼見那長公主的院子裡的園子,似乎不需要修補啊?敖煥兄,此事事關重大,我看咱們還是回去看明白問清楚的好!”敖煥隨即止住了腳步,默然片刻,然後便轉身回去喝道:“開門!”院子裡的葉淩三人剛將他們應付走,心還沒有放下便又提了起來。明驟雨道:“隻怕這次是來者不善了。”嶽逐風道:“我早說剛才就該跑!”葉淩道:“我去開門,咱們見機行事!”三人商議定了,葉淩便去將門打開,敖源見了葉淩背後的木劍,喝道:“就是這把劍!”此言一出,葉淩立馬意識到事情遭了,他竟然忽視了後背的木劍沒有收起來。實際上葉淩的木劍無法放入碧玉扳指當中,因此這木劍似乎自有靈性,不願意進去,葉淩想要用仙木給它做個劍鞘,也被拒絕,無奈之下,隻能背在身後。因為已經習以為常,他便忘卻了這件事。聞聽敖源大喝,敖戰一步上前,掌心道力震落:“給我過來!”“走!”葉淩輕喝一聲,隨後一步踏出,周身掀起一股鋒芒,將敖戰打來的道力儘數切碎,隨後腳踏玄天殘影,急掠而去。院子裡的明驟雨喝嶽逐風也早在聽見葉淩信號的時候,翻牆而逃,不見了蹤影。三人的身法都是當世一流,敖戰等人自是追趕不及。敖煥還沒有弄明白來龍去脈,隻進院子呼喊敖慧心,卻尋找不見。敖源對敖戰道:“看那身法與木劍,絕對就是那散修李風!”敖文道:“原來此人會易容,難怪我們四處都尋他不到,看來我們見過的那張臉,或許也是假的!”敖戰大手一揮,手中現出一杆三尖兩刃刀,刀身道紋刻畫,繚繞著絲絲雷霆:“既然遇見了,就不能讓他逃了!”敖文心思一動,立馬對找不見敖慧心的敖煥道:“敖煥兄,剛才那水族正是我們蛟龍宮的仇人李風假扮的,他混入龍宮想必有什麼陰謀,此刻長公主失蹤,隻怕是……”此言一出,敖煥與敖戰同時變色。敖煥道:“我立刻去封閉龍宮,絕對不能讓他逃了!”遠處得一處宮殿屋頂上,敖煌和龜總管並肩站著,龜總管撫須道:“四太子,龍宮要大亂了,老夫還需去聽命才是。”敖煌笑道:“龜爺爺,您隻管去,隻是不要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這是為什麼”“所謂不知者無罪,不然大兄好問我們一個知而不報的罪過了。”龜總管聞言笑道:“四太子機敏,老夫明白了。”敖煌歎息道:“龍宮好久沒有這麼熱鬨了!”…………卻說龍宮正庭大殿裡,布袋僧此刻正坐在一邊,身側放著乾坤袋。迎麵坐著的是大太子敖烽。主位上坐著一個花白胡須的老者,身著暗金色袞龍袍,頭戴紫金冠,腰橫玉帶,神采奕奕,一身修為內斂不發,坐在那裡不怒自威,正是東海龍王敖方。東海龍宮除了龍聖敖廣以外,便以敖方為宮主,地位與各宗門得宗主一般。敖方對布袋僧道:“大師去而複返,竟然這麼快,令本王十分驚訝!”布袋僧笑道:“世有機緣,方成因果。貧僧此番外出,正巧遇見一件奇寶,特來請龍王品鑒。”“哦”敖方眉尖一挑道:“大師行動如此迅速,但不知是何寶物”“天階仙丹一枚,龍王看,是否能換取貴宮的那件寶物”“天階仙丹!”敖烽到底還是不夠沉穩,神色有了變化。要知道天階仙丹實在難得,偌大的東海龍宮,數萬年收藏,也不過隻有六枚而已。如今布袋僧說有一枚天階仙丹,實在不能不令人驚訝。但龍王敖方就沉穩多了,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微微一笑道:“那還真是難得之物,不知大師從何得來”“機緣湊巧而已!”敖方見布袋僧不願明言,倒也不追問,隻道:“既然如此,大師不如讓本王看一看這仙丹,如何?”“正要請龍王一觀。”說著話,布袋僧伸手將乾坤袋給打開,一陣道韻衍化,自那口袋裡便倒出來一堆人,其中便有許諾,小武,馳風麒麟和那枚仙丹。那仙丹瑟瑟發抖,見了三人,隨即便要飛走,結果布袋僧伸手一招,一股無形道力便將他罩住,好似一個透明的籠子一般,令他逃脫不得。“龍王請看!”敖方起身邁步上前,剛要伸手來取那仙丹,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擋在他麵前,喝道:“不要傷害他!”“哦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