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逐仚 > 第十一章 紈絝戲園逞凶橫

第十一章 紈絝戲園逞凶橫(1 / 1)

推荐阅读:

第(1/3)頁

逐仚第十一章紈絝戲園逞凶橫次日清晨,日光未明,太嶽城便早已喧囂。總要有勞碌之人為能夠睡至日上三竿者創設條件,曆朝曆代儘皆如此,卻以此謂之太平也。

葉淩睡得少,很早就起床,來在院中。

鏢局三進的院子,占地很大。葉淩邁步走到前庭,見院中已經有鏢師在借著晨曦練功。

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不練十日空”,各行各業都不容易,表麵風光,背後心酸便需自己來嘗。

葉淩現在無需如此,他的體魄已經遠超淩虛境修士,再做這些尋常的功夫,也無甚大用。

他邁步出了門,行在路上,四處逛逛這太嶽城。

早起人還不多,街上灰塵不曾被揚起,空氣還算清涼。隻怕頭午一過,滿大街暴土揚長,直令人皺眉。

街道邊上有些早起的小攤兒,賣著小吃。價不貴,食材新鮮,最要緊能夠吃個踏實。

來這裡吃的,俱是些普通人,修士辟穀,無需吃食;富人嫌棄,自降身份。

但這裡的煙火氣,倒是令葉淩向往。

沿著街道往前走,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過。相見即是有緣,可這緣分卻不長久,茫茫人海,或許隻見這一麵,尚不放在心上。到底是有緣還是無緣?誰能說清。

不多時,葉淩便上了一座大橋。這橋足有千米長,百米寬,青石鑄就,兩側欄杆上是一萬零一個石獅子,神態各異,活靈活現。

大橋正中央,是一道深深車轍,凹進石中。

傳說這道溝是當年水車所壓,太嶽城剛建成時,有敵國之人作亂,請來大能修士,偷走滿城之水,裝載於水車上,從橋上通過,要出城去。不料被一親王獲知,將水車搶回,使得城中之水失而不得。

不過這一來一回,水車在橋麵留下一道車轍,至今仍是笑談。

站在欄杆邊上,望著水麵清清,映出葉淩的臉龐,倒是令他自嘲一笑,險些不認得:頭發略有蓬亂,臉色憔悴,嘴邊胡須泛青。

“好久不見,卻是變化頗大。”

迎著風站了許久,葉淩方才繼續往前走。

太嶽城占地太廣,尋常人若想由南至北橫穿,單憑腳步丈量,恐怕也要一年光景。好在城中也設有傳送陣法,價格也便宜,不用靈石,隻用晶石便可。

但即便如此,大多數人也無福消受。

來在一處傳送陣法邊上,葉淩付了錢,便傳送到了更接近內城的地方。

相比較外城,這裡的人隻多不少,畢竟想要賺錢,還是要在這裡。

葉淩左右閒逛,眼看著太陽高升,嘴角有些乾澀,便想尋個茶鋪喝茶。

不過茶鋪未尋到,卻見到一個戲園子。這戲園子不大,門口有兩個壯小夥子把守,恐怕彆人混進去。

葉淩覺得新鮮,便買了票,走進去。穿庭過府,來到內裡,就見迎麵是一座戲台,台上正是戲子表演,一旁是銅鑼鼓琴,不絕於耳。

台下是看席,最前頭幾張八仙桌子、硬木椅,桌上擺著瓜果糕點,要貴一些。再後邊就是一排一排的條案,坐著看便是。

沿著右側階梯往上,可到二樓,坐在欄杆邊上觀看,更顯身份尊貴,都是些有錢又喜歡清靜的人,才會去到二樓。

正是:“

始自明皇袞戲裘,梨園輕唱幾春秋。

高堂演看古今事,妝粉扮成善惡流。

台上歡顏台下笑,台中啼哭台前愁。

第(1/3)頁

第(2/3)頁

覽觀逆旅皆如是,不過滄海泛小舟。”

葉淩買的尋常戲票,便尋了個角落坐下,立時便有買瓜子花生的小販眼疾手快,來他麵前晃悠,盼著是善人能照顧照顧。

隻可惜葉淩沒這習慣,來回幾趟也沒掏出錢來。倒是讓夥計給倒了杯茶,他是真渴了。

坐在這個位置的,哪裡有什麼好茶,喝到嘴裡又苦又澀,還不如不喝。不過葉淩倒是在嘴裡咂了咂滋味兒,隻感覺偶爾嘗嘗,倒也不錯。

台上演的戲,葉淩聽不太懂。不常聽戲的人總是如此,看上去也不熱鬨,自然就不愛了。

葉淩總歸不是為了聽戲來的,所以還坐的住。

可不多時候,便見門口來了一大群人,倒是家丁下人的裝扮,個個趾高氣昂,頗有些傲色。

隨後便是一個身材不高,穿的綾羅綢緞,戴的珠光寶氣的一個青年走進來。

這青年:“一對招風耳,兩隻賊光目;臉上無情便是妒,總愛把人欺負。手中盤木串兒,脖後斜插扇兒,橫行霸道豪門子,在家排老二兒。”

見這青年走進來,戲園子管事急忙上前去行禮請安:“二爺來了,位置都給您預備好了,您二樓請!”

“不不,”這青年一擺手,笑著指了指台前最中間的那張桌子,道:“爺我今天就看上這塊地兒了,看得清楚不是。”

這桌邊原本有人,可青年身後的下人立時就明白主子心思,凶神惡煞的往人家身旁一站,盯著你直發毛。

這人也都知道青年來頭不小,趕緊的起身給騰地方,一個勁兒的行禮賠罪。

青年心情大好,擺擺手道:“得了,給他們安排樓上一桌,帳就算我的!”

“謝謝二爺!”

戲園子管事一轉身,連連歎息,暗道:“算你賬上?你也得給啊!”

葉淩微微一笑,這世上總不缺有錢有勢之人,為什麼總不缺呢?可能這是大多數人最求的吧!

這青年坐下不多時,臉上就露出嫌棄之色,說道:“讓他們都停下,彆唱了!”

下人立時衝著台上大呼小叫:

“彆唱了!”

“說你呢,趕緊停下!”

台上演員不知道怎麼回事,可卻知道惹不起,趕緊的停下不演了。

管事急忙過來:“二爺,他們是演的不好還是……您說,我聽著呢。”

青年眉間一挑,倚著靠背,敲著桌子:“爺我為什麼捧你們園子,您心裡沒點兒數?還不趕緊的讓憐兒出來呀!”

“您彆急,我這就給您叫去!”說著話,管事就往後台跑。

後邊看戲的人原本正在興頭上,被這麼一攪,無不可惜。但又不敢招惹這青年,隻好心裡罵上一罵,圖個痛快。

葉淩倒是不知這青年何人,便問身邊一者:“老伯,小子初來乍到,不知前邊兒這位公子是何人,怎麼如此霸道?”

老者小聲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竟然連他都不知道。他可是賈琥,吏部天官賈大人的小孫子,平日裡欺男霸女,為禍一方,可誰敢招惹啊!”

葉淩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官宦子弟,難怪敢如此囂張,卻也在情理之中了。與人為善,是因為打不過,真要有錢有勢,沒個約束了,誰也保不齊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不多時,就聽得側幕一聲叫板,隨後銅鑼開場,一個身著戲服,頭戴鳳冠女子便上得台來,正是美豔無雙:“

鶯啼嬌囀慢聲聲,微露鬢鬟引目橫。

第(2/3)頁

第(3/3)頁

羅帶妖嬈桃粉麵,綰巾翠聳玉山峰。

鳳眉顰起姿添展,紅袖遮來媚卻增。

觀此盈台唱戲女,方知天下有傾城。”

這女子一登台,賈琥立時便帶著手底下人叫好,那雙本就斜著的眼睛裡,滿是貪婪猥瑣之色。

葉淩身旁的老者給他介紹道:“這可是園子裡的名角兒,謝憐兒謝老板,這內城幾十家戲園子,就要數謝老板最有萬兒!”

葉淩看著台上這唱戲的謝憐兒,心中一陣恍惚,似乎又想起了心中之人。

正這時候,賈琥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台上,這身子也是站起來,迷迷糊糊便往上頭要爬。

謝憐兒一看,皺了皺眉頭,竟然直接一個轉身,走回台後去了。

賈琥立時就火兒了,喝道:“怎麼回事?還有這樣唱戲的嗎?”

管事的趕緊過來勸:“二爺您彆生氣,謝老板她今兒個身體不太好,已經是強撐著上台了,您多包涵。”

“怎麼?不舒服?”賈琥眉頭一笑:“正好,二爺我從太醫那裡學了醫術,專治婦科,待我進去給憐兒瞧瞧!”

說著話就要往後台闖,管事的要攔卻被一眾給擒拿住,動彈不得。

一幫戲班子的人都出來拱手作揖,賠笑勸阻,倒是讓賈琥手下人給打了一頓。

“一群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攔我!”

話音剛落,方才下台的謝憐兒重又走上來,隻是此時卸了行頭,一身白衣素服,又是一番韻味,看得賈琥心亂神迷,垂涎如滴。

謝憐兒衝賈琥款款一禮,臉色不好看,語氣冷淡:“二爺,我們戲班子沒什麼得罪之處,您不能隨便打人吧?再說這看戲哪兒有往台上爬的道理?小女子謝二爺這麼長時間捧場,可我從小學的規矩不能變。二爺是書香門第,自是明理,也不會也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過意不去,您還是把他們都放了,我今兒好好給您演一出。”

賈琥聞言,笑著道:“管事說憐兒病了,這病了就要看病休息,二爺怎麼舍得讓憐兒再受累呢?我跟宮裡的太醫學過醫術,憐兒跟我回去,我好好給你‘看看’!”

說著話,賈琥一使眼色,立馬就有人跳上台去,來拿謝憐兒。

謝憐兒一介女流,哪裡有反抗之力,兩手都被擒住,隻能咬著牙掙紮:“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賈琥眉開眼笑:“憐兒彆怕,跟我回去,我保證幫你把病治好。你們倆給我看著點兒,彆傷著我的憐兒!”

戲班的人是又哭喊又磕頭的,但哪裡還管用。賈琥今天就是鐵了心要帶走謝憐兒!

葉淩身邊老者歎息一聲:“挺好的女娃,可惜了!”他們都是窮苦人,誰也阻止不了什麼,更不敢說話。

葉淩微微歎息,反手已經握住了木劍劍柄,隻是身上熟悉的鋒芒之氣,不複存在了。

不過正這時候,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破衣爛衫,穿著草鞋,手裡拿著寶劍,頭發束在腦後,嘴邊滿是胡茬的人。

葉淩一看,不禁暗笑:“還真是個行俠仗義的人,總是路見不平。”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秦笑。

秦笑路過戲園子門口,聽這裡頭吵吵嚷嚷的,心中好奇,便進來瞧瞧,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這等事情發生。

自稱大俠,遇到這等不平之事,豈能不管?

於是,他上前一步,喊出了所有人不敢說的話:“住手!”

第(3/3)頁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