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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北平的情報……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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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安平想的有點多了。

戴春風並沒有對他失去信任,王天風隻是作為戴春風反製張安平的手段——這一點,張安平並不是看不見。

但站在張安平的角度,時間還剩下不到40天了,這仿佛就是黎明前的黑暗,越是這個時候,張安平越不敢大意。

生怕一丁點的疏漏,導致滿盤皆輸!

但自己的同誌他必須要救,所以,他寧願將這個彎繞到最大,也不願意前功儘棄。

萬一成為後世潛伏教材上的反麵案例,那不得“遺臭萬年”?

也正是出於這種謹慎的考慮,他才步步為營、一步十算。

而事情,也在按照張安平所預想的那樣在進行著——當戴善武親自插手這件事以後,戴春風唯一關注的就是結局,根本不在乎過程,更不會往有人要“李代桃僵”。

……

茶樓上,張安平和明樓立於窗前,平靜的看著遠處的馬路。

明樓看了眼時間,距離經過時間還早,但此時內心有些難言的急躁,於是想著轉移話題,便朝張安平“揮刀”:

“單這種行動來說,這是我見過你最複雜的一次布局。”

“好像……你特彆忌憚他。”

明樓沒有明說,但這個“他”很明顯,隻有戴春風!

張安平沒有否認,輕聲說:“這一行,任何人都不能小覷,更遑論是他。”

“我覺得他沒有你可怕。”

張安平失笑,但隨即恢複了常色,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說法:

“是因為,我是站在他肩膀上的。”

站在他的肩膀上?

謙虛麼?

但想想張安平為營救呂宗方的布局,明樓隻能將之理解為謹慎。

他頓了頓,問:“那……以後呢?”

還是比較隱晦的問法,但實則表達的意思是:

麵對戴春風,你行事這般的束手束腳,以後難道都要這樣?

張安平幽深的目光在大街上無意識的穿行,腦海中有一句回答:

【很快就沒有以後了!】

但他沉默之後,嘴上的回答卻是:

“小心無大錯。”

嫌棄張安平太保守的激進派明樓,無奈的搖頭卻並未再說。

或許張安平是對的,可一直束手束腳,會貽誤很多的機會啊!

張安平也沒有再繼續說話,隻是默默的等待著。

時間到了!

一輛汽車出現在了馬路上,它用很正常的速度在行駛著,不快也不慢。

一輛裝滿了木柴的人力推車在汽車靠近的時候,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不由自主的左右晃動,隨後失去了控製,撞在了汽車上。

司機憤怒的踩下刹車,人還沒下車就咆哮:

“娃兒,你安逸了!”(小子,你完了!)

推車的車夫嚇得連連後退,隨後更是不由自主的反身就跑,司機大怒,邊喊著“崽兒,站到”邊邁腿狂追。

車門打開,一左一右兩名特務下車查看情況。

不遠的地方,戴善武帶著幾名隨從看著汽車,眉頭緩慢皺了起來。

“怎麼……沒炸?”

按照設想的方案,這個時候柴車中的炸藥就應該引爆,兩名特務外加呂宗方全都得死——司機有很大概率會撿回一條命來。

戴善武終究是經驗不足,沒等到爆炸後頓時急眼了,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誰弄的炸藥?怎麼回事!”

一名特務臉色蒼白,吱吱嗚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下一秒,一團火光憑空出現,在極短的時間內擴大,緊接著才是爆炸的轟鳴,隨後削弱了無數倍的衝擊波推搡著無數的空氣出現了,吹動著戴善武焦躁的臉頰。

“炸了!”

戴善武露出喜色,但想了想又覺得這麼高興過於冷血了,遂強壓下笑意,鎮定自若道:“撤!”

他帶人走了,隻剩下遠處一團升騰的濃煙和四散的汽車框架。

追車夫的司機被爆炸掀飛,落地後懵逼的不明所以,直到發現汽車四分五裂後才意識到了什麼,嚎叫著:

“完球了!事情搞大老!”

茶樓上,張安平和明樓麵對著爆炸不為所動,沒有一丁點的驚訝。

兩個死於爆炸中的特務,他們的名字,出現在王天風給張安平的名單上——這時候死,死不足惜。

至於“呂宗方”……

這年頭,監獄裡的死刑犯太多太多了,明樓隻需要悄然的李代桃僵,就能完成偷天換日的一幕——兩個死去的特務是親曆者、知情者,但他們現在永遠的閉嘴了!

唯一的“漏洞”是那名司機。

但……他要是自己的同誌呢?

這個蓋子,隻要不是張安平親自去掀,九成九的可能就會這麼泯滅於曆史之中。

爆炸的邊緣,司機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狼狽不堪的邊跑邊大喊著:

“我日你媽耶!軍統的要犯遭炸死球了,這下完犢子嘍!”

明樓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對張安平吐槽:

“這活寶,演的真像。”

張安平沒做評價,隻是淡淡的道:

“你去見見老呂吧。”

“嗯。”

……

明樓準備的一處屋子中,呂宗方看著今早的報紙,眉頭緊皺。

報紙的“頭條”,就是昨天他呂宗方被炸死的新聞——目前全城都在通緝那個車夫,而還沒有任何的結果,臟水便已經潑到了地下黨的身上。

“這是軍統炮製的吧。”

“是……岑痷衍那個道德敗壞的家夥?”

呂宗方對岑痷衍這個文化人的敗類是一丁點好感都沒有,玩弄輿論不說,個人道德還差到了極點,花柳病已經成為了全局共知的笑話。

“藏汙納垢之地!”

呂宗方輕語一聲,目光中隨即充滿了向往之情——他終於能離開這個泥潭了。

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呂宗方一驚,本能的就要去掏槍,但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呂,是我。”

明樓!

呂宗方渾身一鬆,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和煦的笑意:

“明樓……同誌!”

呂宗方是真的驚訝,他沒想到明樓竟然是自己人——他默默觀察局裡的各種爭鬥,張毛鬥法讓明樓成為了一個“禁忌”的存在,若不是自己當時以為必死無疑,才故意點了明樓,沒想到歪打正著,居然打中的是自己的同誌!

明樓看到呂宗方身旁的報紙後,笑道:“老呂,彆被報紙上的內容影響。”

老呂是那種不願意麻煩組織的性子,明樓擔心呂宗方會因為報紙上對組織潑臟水而自責。

呂宗方有些後悔道:“那倒不會,我隻是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咬岑痷衍這個敗類一口。”

明樓愣了愣,呐訥的道:

“老岑,是自己的同誌。”

呂宗方一愣,啊?

“那些風聞……”

明樓不由想起了張安平的解釋,一邊在腦海中幻想張安平女裝的樣子,一邊笑著說:“當然是刻意為之。”

“不對——”呂宗方突然嚴肅:“明樓同誌,你不應該對我說這個!”

明樓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行為!

明樓苦笑,老呂的原則過於強了吧,他這般做,實則是為了讓老呂安心,生怕老呂總是覺得自己讓組織蒙冤。

“放心好了,我既然能告訴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呂宗方想了想,也不考慮明樓此話的真假,總之他刻意將這段記憶遺忘,想都不再想。

“明樓同誌,你這一次的行為有些冒險了,這件事是張安平親自負責的,你這麼做,很容易出紕漏!”

呂宗方當然知道這時候說這個,有些“反咬一口”的感覺,甚至給人一種白眼狼的印象。

可是,他不吐不快。

安平同誌看人可真準!

明樓心裡嘀咕一句,麵上則安撫道:

“放心吧,張安平那裡我會應付,不會出問題的!宗方同誌,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要囑托你。”

“什麼事?”

“明天會安排你撤離,到時候直接去延安,去了延安以後,有個人你需要‘照顧’一下。”

呂宗方直愣愣的看著明樓:“照顧?”

明樓自顧自道:

“他叫明台,是我的弟弟,奉張安平的命令潛伏在了延安。”

“接下來的幾年裡,你跟他結識即可——不要透漏之前的身份,靜待二號情報組的命令!”

明樓特意強調了“二號情報組”。

呂宗方肅然:“我明白了!”

“除了重文同誌和厲同誌,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透漏。”

“嗯。”

其實明樓也不知道張安平為什麼交待這個,但他太清楚張安平布局的特色了——現在平平無奇的一步閒棋,未來幾年後才會顯現出它的威力來。

而張安平交代自己的時候格外的慎重,他自然不會等閒視之!

說完正題,兩人又閒聊一陣後明樓才告辭離開。

出了這處自己購買的房產後,明樓搖頭,心說論做事滴水不漏,還得是張安平啊!

明樓之前想把呂宗方安置在安全屋。

那是張安平親自準備的安全屋,差不到張安平身上,還有極大的安全保障。

但卻被張安平否決,因為張安平說:

“老呂跟我在上海搭過班子,我準備安全屋的特點他應該有所了解。”

對此,明樓隻能閉嘴不言,這家夥做事,是真的謹慎!

……

呂宗方的死,似乎未激起水花,雖然張安平親自牽頭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但隻持續了幾天就沒了聲息——按理說這個時候的中統應該產生懷疑。

畢竟,距離搜捕錢重文失敗沒幾天,呂宗方突然“橫死”,很容易聯想到此人有可能是軍統的內奸,正是此人導致了搜捕錢重文失敗。

這時候不打上門還待何時?

但……

張安平不按照規矩出牌啊!

中統才得到消息,正在研究呂宗方是不是軍統內奸,張安平就打上門來了!

沒錯,張安平直接打上門來了,直撲中統局本部。

站在葉修峰麵前,張安平冷著臉將一堆證據扔到了葉修峰麵前:

“你們中統,若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給你們中統一個交代!”

葉修峰大怒,我堂堂中統局長,還能被你一個軍統的小王八蛋給……

他銳利的目光橫掃,看哪位手下要嗬斥,卻發現緊跟著張安平進來的中統的一眾高級官員,一個個都是鵪鶉狀。

這特麼是進來保護我的還是看我笑話的?!

他這才意識到瘟神在中統的震懾力。

葉修峰隻能強忍怒意:“張世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葉修峰的稱呼讓張安平想笑,堂堂中統局長,竟然喊不出“張安平”這個名字,看樣子葉修峰對中統的掌控,不怎麼強嘛。

張安平冷聲:

“炸死呂宗方的炸藥,來源於你們中統!”

“這些,都是證據。”

“所以,你們中統是要乾什麼?!刺殺軍統高級軍官,這鍋,你們……背的動麼?”

一些被張安平蹂躪了一遍又一遍的中統高官,這時候用一種略得意的眼神掃視被葉修峰提拔起來的新人。

哼哼,張世豪這一尊瘟神,是你們想招惹就招惹的?居然還想向瘟神施壓!

天真!

現在,清醒了吧!

認清現實了吧!

真以為我中統沒人反抗他嗎?

還不是一遍遍被打服了、被收拾麻木了,知道怎麼搞都搞不贏嘛!

而那些叫囂著讓軍統給個說法的中統高官,則暗地裡苦笑:

瘟神,果然是瘟神啊!幸好我剛剛沒有出頭……

葉修峰一直認為自己的涵養不錯,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罵娘了,見過賊喊捉賊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看著張安平冷漠的神色,葉修峰幾度握拳,想下令拿人,但思慮再三後,終究是放棄了。

軍統,真特碼不是東西啊!用中統的炸藥滅口,把中統牽扯進來,連做文章都不好做了——中統現在要是敢放出風聲說呂總方是死於清理門戶,相信天殺的軍統一定會去侍從室打官司,稱是中統刺殺了軍統高層。

深呼吸一口氣,葉修峰冷冷道:

“好,我會給張長官一個交代!”

但終究是意難平,說完,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

“好自為之!”

張安平沒有去威脅葉修峰,而是扭頭就走,但在扭頭以後,目光卻深深的從一眾中統高官臉上掃過。

中統高層十餘人,竟無一人敢跟張安平對視。

“好自為之。”

張安平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葉修峰的辦公室,偌大一個中統局本部,竟無一人出麵阻攔。

但張安平更可惜的是無人敢說一句:

中統,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

呂宗方的事了,也意味著張安平目前的工作重心要重新回歸正軌了。

他目前的工作重心就兩件事:

第一,美國軍工設備的安置;

第二,大清算!

到貨的軍工設備的安置工作有東北區配合,目前不會牽扯張安平太多的精力,而現在年也過去了,張安平的精力更多的是投入到了大清算之中。

事實上,這時候舉國上下要求嚴懲漢奸的呼聲非常高——八年全麵抗戰,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犯下了太多太多的罪孽,而漢奸們仗著給日本人做狗,對同胞犯下的罪孽,同樣罄竹難書!

當年,淞滬會戰的絞肉機開啟的時候,張安平就備下了“小本本”,一點點的記錄著日寇、漢奸的種種惡行,隨著他權威的擴大、勢力的擴大,小本本上的內容也越來越多,這些被戰事的歲月塵封的小本本,現在,終於迎來了它們的曆史時刻。

“抓!”

隨著一聲令下,一場蓄謀已久的大抓捕便開始了。

抗戰結束前,軍統在張安平的主導下展開了“最後一戰”,一些在黑本本上在冊的漢奸因為軍統的承諾成為了漏網之魚;

抗戰結束,為了搶地盤,為了儘快的攫取勝利的果實,國民政府收編了大量的偽軍降臨,這些偽軍搖身一變成為了國民革命軍的一份子,繼續作威作福;

接收地盤的時候,國民政府內部的各種牛鬼蛇神紛紛出馬,從漢奸手中攫取到了巨量的利益,而他們“輕微的付出”就是保下這些牛鬼蛇神——最終的結果是很多的漢奸並未被收監,繼續過著壓榨百姓的上等人生活。

而隨著張安平的這一聲命令,各軍統區站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名冊,展開了統一的大抓捕。

……

北平。

麵對著闖入了自己家的軍統特務,房子的主人陪著笑:

“各位兄弟,誤會,誤會,大水衝了龍王廟,我是自己人——看,這是馬站長簽署的命令,我是正兒八經的軍統成……”

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扇了上去。

“去尼瑪的自己人,實話告訴你吧,像你這樣的漢奸,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你一馬——抓走!”

南京。

“各位兄弟辛苦了,”經過了惶惶不可終日後自覺已經安全無比的漢奸,賠笑對闖進來的軍統抓捕隊成員們說:

“我有張長官親自開的特赦書,過往種種,概不追究。”

說著他還掏出了所謂的特赦書——其實是一份身份證明,證明他是奉軍統命令潛入敵營的。

張世豪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給了這個漢奸無限的底氣。

但迎接他的卻是嘲弄的冷笑:

“張長官早就說過,凡是罪不可恕的漢奸,哪怕是戴老板簽署的文件,一律……不認!”

“抓人!”

“反抗者,格殺勿論!”

上海。

大名鼎鼎的富豪對著一群看不上眼的丘八賠笑:

“各位忠救軍的兄弟,我是自己人,看,這是國民政府軍令部簽署的……”

回應他的卻是一名士兵蠻橫無理的撕碎——他花了無數的黃金而獲取的保命符,被士兵當做垃圾一樣撕碎。

“周良賢,民國25年10月便暗中勾結日寇,上海淪陷後,一直為日寇做事,更是利用日寇犯下過多起血案——周良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帶走!”

“封家!”

同樣的一幕在全國各地上演著,那些以為躲過了清算的漢奸,在剛剛過完年、盤算著如何重新繼續盤剝的時候,迎來了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刻。

無數的漢奸撕心裂肺的大罵著張世豪——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因為張世豪簽署的“特赦書”而認為脫離了苦海,卻沒想到一言九鼎的張世豪,竟然做出了背信棄義之事。

軍統的大抓捕結束的次日,報紙上的風向就變了——之前還有無數的報紙在抨擊軍統暗中為漢奸提供庇護,卻沒想到軍統在一夕之間,將無數未曾製裁的漢奸悉數一網打儘。

一時間,輿論精彩萬分,想誇軍統吧,不由又想起軍統的種種齷齪事,可不誇吧,看著那些被押送的漢奸,著實是違背本心呐。

於是,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譽滿天下,謗滿天下,亂世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後人評。(戴笠的挽聯之一哈。)

……

對於報紙上的風評,張安平表現的很淡然,不管是讚揚也好,還是偶爾一撮人說得軍統背信棄義也罷,都影響不了張安平的心態。

因為……

終究還是有一些人成為了漏網之魚。

張安平沒有頭鐵的去搞這些漏網之魚,有些人,張世豪、軍統,是審判不了的,那麼,這些人就留給人民政府吧!

此時的他,正在看一份彙總的資料——大抓捕隻持續了一天,被抓捕的目標全都是登記在案的,統一抓捕並不耗費時間。

但之後的事才是真正耗費時間的。

抄家、財物清算,這兩項,太費時間了。

而財物清算中的貓膩有多深、有多少人會上下其手,張安平豈能不知道?所以他一直掌控著多個巡查小組,緊盯著各地區站的財物清算——短短二十來天的時間裡,就直接處罰了多達七十餘名軍統特工,甚至還有兩名站長遭到了嚴重警告,一名站長被撤職查辦。

剛剛將彙總的材料看完,張安平默默思索著如何將這些財物控製在手,鄭翊略帶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她快步進來:

“區座,這是北平巡查小組秘密發來的調查報告。”

鄭翊的聲音有些凝重。

張安平伸手接過了她呈過來的調查報告,沒有絲毫的異樣,沒人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他用儘了氣力,才保持了外表的平靜。

北平的情報,終於……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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