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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行 第92章:揭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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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西大門的外麵,此時的西大門外有不少流民在等候進城。流民雖然人多,但是他們一見到石承的馬車和馬車外麵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隨從時,便立刻惶恐地讓出了一條路,眾人行進的速度倒並沒有因為城外的流民而變慢。

此時,城門外另一個裝飾華麗的馬車的布簾被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從窗口伸出了頭,有些不悅地對外麵的一個武夫打扮的年輕人問道:“阿來,後麵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般聒噪?”

“徒兒這就去看一看。”名叫阿來的年輕人恭敬地向中年人行了一禮,隨後轉身向石承的馬車那裡走去。

他並沒有立刻就走到石承的轎前,而是先觀察了一下,然後才走上前去。

“不倫不類的,看來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多半是哪個第一次來王城的土財主。”阿來的心中不斷地嗤笑,直接攔在了石承的轎前。

見一個陌生人突然擋在了路中央,石承的馬車也隻好暫時停了下來。

李鬥金頭上有些冒汗,他連忙跑到最前麵,喝問道:“你是誰,為何突然擋在路中間?”

阿來正眼都沒看李鬥金一眼,有些輕蔑地掃了眼馬車,道:“方才就是你們在後麵大聲喧嘩?你們可知你們剛剛吵到我家師父安歇了嗎?”

李鬥金心中捏了把汗,他連忙回頭看了看車廂,然後回頭對阿來說道:“如果我們驚擾到尊師的話,那請公子代我們向尊師道個歉。但是在下也是為了對我家主人儘到禮數,你可知這馬車上坐的是誰?”李鬥金一邊說著,一邊朝阿來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阿來卻沒有注意到李鬥金的眼色,他心中怒火上湧,沒等麵前的人繼續說下去就一巴掌把李鬥金扇倒在地,後者捂著嘴痛苦地倒在地上,口中溢出了鮮血。

“李大哥!”其他的隨從臉色紛紛變了,幾個平日裡和李鬥金關係不錯的人連忙跑過來扶起了他,不少人紛紛對阿來怒目而視。跟在馬車後麵的吳能臉色也變了,連忙從驢上跳了下來。

“一個土財主門下的泥腿子也配和我說話?你也不打聽打聽……阿來一臉鄙夷地對不斷哀嚎的李鬥金嗬斥著,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勁風突然轟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就像一塊被風吹到空中的破布一樣,在空中搖搖擺擺地飄了一會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原來是石承突然出手了,方才他在車廂中聽到自己驚擾到彆人後,心中還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也沒想到阿來居然會為一些小事突然出手打人,當李鬥金痛苦的聲音傳進來時,石承立時心頭火起。

“師兄!”“徐師弟!”不遠處那些和阿來同樣裝束的年輕人也跑了過來,一男一女抬起了已經不省人事的阿來,其餘的人拔出了長劍,朝著石承的隨從們投來了淩厲的目光。

一個領頭的男子走上前來,高聲喝問石承的來曆。馬車中的石承卻根本沒有搭理他,隻是透過門簾淡淡地對李鬥金道,不必和這些閒雜人等糾纏,趕緊進城,等找到落腳的地方時本座幫你看看臉上的傷。”

隨著石承那毫無波瀾的話音從車廂中一起傳出的,還有一陣帶著藥香的微風。在聞到那陣微風後,李鬥金臉上的疼痛立刻消了大半,口中的血腥味也很快淡了下去。他連忙重重地行了一禮,有些含糊不清地謝道:“多謝老爺!”

“老爺……”轎中的石承臉上微不可見地抽了抽,“我才二十八……“

吳能掃了眼對麵那些來者不善的武者,連忙湊到車窗那裡,隔著簾子小聲對石承說道:“老石,剛才那個人的同伴也過來了,看裝束像是出自同一個宗門的。”

“放心吧老吳,在這裡他們不敢怎麼樣的。”石承這句話雖然是對吳能說的,但是在真氣的催動下這句平靜無波的回答清清楚楚地傳到了遠處眾人的耳朵之中。

幾個年輕的武者當即大怒,正想衝上來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嗬斥,“都給我回來!張源,黎芳,你們把阿來扶到後麵的馬車裡麵。”

眾弟子先是一愣,但隨即都低下了頭,恭敬地答道:“是!徒兒領命。”

中年男人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遠遠地將聲音傳向石承所乘的馬車,“方才小徒衝撞了道友,吳某在這裡賠個不是了。”

“老吳啊,看來還是你的本家。”石承笑著朝布簾外的吳能輕聲打趣了一句,但並沒有回應對麵那位姓吳的掌門,吳能隔著簾子回了個白眼,隨後回身把自己的驢牽到李鬥金身邊,示意他上驢歇息。李鬥金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但在吳能半強迫的不斷要求下,最終他還是不得已地上了驢。

“本座並不計較。”等到李鬥金上驢後,石承才不鹹不淡地遠遠回了一句。說完,他便示意其他的隨從讓隊伍繼續前進。

姓吳的掌門臉色有些難看,正準備說些什麼,但是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

一隊守門的城衛官兵走了過來,領頭的軍官臉色有些不快,他的目光在石承和吳姓掌門的馬車上轉來轉去。最終他還是壓下了自己有些暴躁的性子,問道:“兩位是誰,為何在此喧嘩?”

吳姓掌門並沒有直接回話,而是他門下的一名弟子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份路引,一份名帖和一封邀請函。

“這位官長,我家師父乃是白瓦門的掌門吳存剛,這次上京是為了一睹東陸宗師的風采和參加祝家山莊即將舉辦的觀武大會而來。”那名弟子不卑不亢地答道。

“原來是白瓦門的吳掌門,在下失敬了。”領頭軍官的臉上多了幾分敬色,簡單地看了看路引後便示意白瓦門眾人可以入城了。

不過吳存剛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隔空看向石承的馬車。

然而隨後發生的一幕讓他睜大了眼睛,一封文牒憑空從馬車中飛了出來,仿佛下方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托著一樣,不疾不徐地飄到領頭軍官的麵前。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怎得修為如此了得!”吳存剛重重地吸了口氣,心下卻有些慶幸守城的士兵方才及時打斷了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此時心中更為驚駭的是那名守城軍官,他在西大門任職已有四年,修為精湛的江湖中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此時麵對著石承遞過來的文牒的他臉上表情卻是異常地精彩。

過了好一會,這名軍官才反映了過來,他心中一邊暗罵今日在下屬麵前丟了臉,一邊用有些發抖的手接過了石承的文牒。

“西陸來的?”當看到石承的國籍後,守城軍官愣了一下,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然而,當他看到開具文牒的介紹人和石承的具體身份時,眼睛又再度睜大了起來,“石承……藥師商會的……銀牌丹師?!”

“這……到底該不該放他進城?”軍官的心中猶豫不決。

吳存剛和領頭軍官之間隔了一段距離,但是軍官的表情變化卻清楚地被他看在眼裡,他心中也是愈發疑惑。

“敢問尊駕來到王城是為了何事?”思考了一會後,軍官突然問道。

“給人治病。”石承回答的很簡短。

“何人?”軍官追問道。

“和城殿下。”

軍官又是一驚,“你是來為和城殿下治病的?”

貴國盛德公素有盛名,本座對盛德公也是極為傾佩,近日聽聞他的孫女染上了重病,無人能治,於是本座便來此為盛德公解憂。

見軍官還有些猶豫,石承緊跟著說道:“我聽聞和城公主的病越來越重了,若是在此耽誤了時日,不知道將軍你能不能擔得起責任?”

“好吧。”領頭軍官終於下定了決心,“本來這段時日王城內是暫時限製外國人出入的,不過既然閣下是藥師商會的高人,那就請吧,不過我需要把尊駕的行程向長官上報,還請尊駕到城門後稍作歇息。”

“可以。”石承回答的依然非常簡單。

遠處的吳存剛並不能聽清楚石承和領頭軍官的對話,但是在見識過石承的手段,再加上他親眼看到了守門軍官臉上那奇怪的表情後,他心中暗暗有些懊悔,不由得開始擔憂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麼大人物了。

“阿文。”他呼喚著自己親傳弟子的聲音。

“師父,徒兒在。”車窗外傳來了回應聲。

“把阿來照顧好,我們到後麵去排隊吧。”

“可是師父……”簾子外傳來了一個男子驚訝的聲音。

“還說什麼,今天你們惹了個大人物了。”吳存剛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和不耐煩,“先避一避吧。”

由於方才的爭執,守門的城衛們對石承一行人仍不放心,於是馬車在城門口被再次叫停了下來,以便城衛們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在檢查過石承的文牒後,守城軍官又檢查了其他人的路引和文牒。眾隨從和吳能很快就通過了檢查,但是軍官在鐵麵的麵前停了下來。

“這位公子,能否把你的麵具摘下來給我看看?”軍官問道。

如同在雲丘城那會一樣,鐵麵不緊不慢地從衣兜裡拿出了另一張文牒,一邊遞給軍官,一邊冷淡地答道:“我臉上受了重傷,受不得風,沒法把麵具拿下來。”

軍官將信將疑地拿過了文牒,映入眼中的是一份診斷書和一行醒目的落款——洛家醫行和大魏百草醫行山南城分號同診,落款上麵蓋著兩個清晰的紅色印章。

看到那行落款後,軍官倒也沒再為難鐵麵,石承等人的隊伍也得以繼續前進,不過軍官和他麾下的城衛士兵們則是寸步不離地跟在他們的身邊。

在即將進入甕城前,城門外的告示欄吸引了石承的目光,告示欄上貼著來自官府和豪門大戶的各種告示與榜文。其中,一份寫在上等青州紙上的告示被放在了最為醒目的地方,告示上的金色細繩則代表著貼出這份告示的人是王族當中的成員。

石承笑了笑,揭開了車簾,露出了自己的臉。他將真氣凝於右手,在告示欄周圍行人震駭的目光中隔空將告示取到了手中。

“既然本座已經來了,那麼這份告示也不用繼續貼在這了,省的彆人往盛德公府白跑一趟。”平淡而又自信的聲音從轎廂中響起,清楚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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