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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奕的腦海當中思緒萬千。
但是很快,當他看到眼前被黑色的風吹拂著滾過荒原的風滾草時,他就無暇再去想那些事情了。風滾草在寂靜中滾動,發出低沉的沙沙聲,仿佛是這片荒原唯一的生機。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突然出現在了一個怪異的地方。
剛剛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沒有狹長巨大的地下通道,也沒有數量多到恐怖的幽行者。
那個長得像死嬰的怪物也沒有跟在他的身邊,仿佛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他仿佛一下子被扔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中一般。
一身黑色魔神鎧甲的張奕右手握著巨大的血色魔刀,站在一條長長的、仿佛要延伸到世界儘頭的公路中央。
這條公路顯得格外古老,地麵布滿了歲月留下的裂痕,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遠處的地平線模糊不清,天邊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光線。
真的是一條公路,一條非常長,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公路。地麵上有許多裂痕,是很標準的幾十年前的柏油馬路。
道路寬闊,能夠同時容納三四輛汽車通行也不會顯得擁擠。
周圍是一望無儘的荒原,幾乎沒有植物生長,隻有黑灰色的風滾草隨風滾動,發出低沉的沙沙聲,像是這片死寂世界的唯一動靜。
再往遠處看去,無論哪個方向都是一片漆黑。
這裡仿佛是黃昏日落後的西部世界,唯有那條荒原中的公路停留在張奕的眼前。
他的目光順著公路向前延伸,試圖尋找一絲希望或線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讓人心生不安。
張奕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讓心靈沉靜下來。在這個死寂的世界裡,他的心跳聲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唯一的生命跡象。
他緩緩蹲下身子,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警覺。
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地麵,冰冷的金屬鎧甲與粗糙的柏油路麵接觸時,傳來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智能係統確認了他的猜測——這確實是柏油馬路。
“這裡是瑪門的夢境。”
張奕心中默念,這個念頭讓他微微皺眉,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又或者是根據我們這些人類的記憶,而塑造出來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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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胖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牢大,這裡看上去好詭異啊!不過,倒是有些讓人懷念。”
“哦?為什麼?”張奕挑了挑眉,不解地問道。
“因為這裡沒有冰雪啊!”
張奕恍然大悟,再度看向遠方。
無論是身前還是身後,都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寬闊的柏油馬路,周圍是死寂的荒原。
這樣的地方,在外麵的世界已經不可能找得到了。也難怪,他會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現在可不是聊這個的時候,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很不安全。我們得早點想辦法離開這裡!”康德訓斥徐胖子道。
徐胖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不好意思康德先生!我也是一時興起嘛!”
影空間之中的康德抱著胳膊,站在人群中間,眾人看著他,似乎都在等著他拿主意。
康德在通訊頻道裡麵與張奕溝通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暫時脫離了險境。那些人肯定不能去找他們了,裡麵有叛徒。在沒弄清楚到底是誰想要害你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接觸。”
“不過眼下,還是得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才是。”
張奕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康德回答道:“這裡隻有一條路,總之我們先沿著這條路往前走走看。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張奕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
他還是詢問了一番所有人當中最聰明的那一個。
“欣欣,你的看法呢?”
楊欣欣看了一眼康德,康德投以溫柔的笑意。
楊欣欣朝康德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淺笑,不過她還是很快地思索起行動的方案。
“謀定而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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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下剛剛進入惡魔之眼,情報不多,但好歹還是有的。”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地方肯定與華胥國存在的古代文明有關。大概率,是秦嶺龍族。我會再查閱一番古代的文獻資料,尤其是關於燭九陰方麵的。”
“另外,張奕……哥哥。”楊欣欣的語氣頓了頓,微微蹙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你的異空間裡麵,不是封印著幽行者嗎?我建議對它們進行一下研究。看看那些家夥是不是人類。或許我們會有新的發現。”
張奕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差點忘了這個!”
雖然次元之門被毀掉了不少,但是還有一部分保留了下來。
其中就有困在裡麵的幽行者。
張奕剛準備騰出手對付那些幽行者,他迅速抽出魔刀,幾道淩厲的斬擊將大部分幽行者消滅,留下幾個活體拿去給周可兒研究。
然而他的異空間裡麵,還封印著一個最麻煩的東西——厄孽之鴉的一個分身。觀測到這個家夥時,張奕的心忍不住顫了顫。
代表著軍勢的厄孽之鴉,戰鬥的方式是貼身肉搏,所以無法從內部空間突破張奕的封印。
然而張奕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它的氣息竟然隨著其他分身的裂變而變得更加強大!
或許可以說,這個玩意,每一個都是本體。不對,所有的幽行之領,隻是瑪門的夢中造物。所以每一頭厄孽之鴉都可以不死分裂,並且每次分裂都將變得更為強大。
張奕非常慶幸,落入這片區域時,沒有其他的厄孽之鴉或者不死孽嬰追來。否則他還真的有些棘手。
張奕在等待著周可兒的分析結果出來,在那之前他沒有繼續前行,隻是打開了自己的心神領域,觀察著四周。此時沒有了外物的乾擾,任何人試圖靠近他都會暴露。這在【時之秒針】麵前是難以避免的。
“康德,我總感覺怪怪的。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吧?”張奕此時同康德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