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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無所謂,太子會出手!【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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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哈哈!”

“砰——!”

李承乾在太子府的校場內,手持鐵槍,揮灑汗水。

看得太子府內的女眷,無不側目,卻又很快笑嘻嘻的走開了。

而這時,一名護衛匆匆來報,說錦衣衛鎮撫使裴行儉求見,他才平穩停下動作,立定在原地,一邊接過來福遞來的毛巾,一邊吩咐道:“讓裴行儉進來吧!”

“是!”

護衛恭敬應了一聲,很快裴行儉就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嗯,情況如何?”

“各州有部分儒生,士子,因科舉改革而暴動,但沒過多久便被錦衣衛鎮壓了!”裴行儉如實答道。

李承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來分期改革的路子是對的。但是,依舊要隨時防範,密切監視各地的反抗。另外,將新教材及時運到各州,最好在各州建立印刷作坊,把江陵的老師也調過去啟蒙教學!”

“諾!”裴行儉應諾一聲,不由偷偷打量近在咫尺的李承乾,暗暗吃驚。

他想不到,這位太子竟有這樣的一麵。

要知道,自問武藝不弱的他,都做不到一槍劈開一塊磐石,這位太子居然做到了。

這是何等的力量?

難不成,李氏皇族那個血脈又覺醒了?

他知道李氏有李元霸這個猛人,但他不知道李承乾也這麼猛。

“雖然我知道我的身材很性感,但你也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吧?”

就在裴行儉以為自己偷偷觀看,不會被發現的時候,赤裸著上半身的李承乾,悠悠的道了一句。

“啊?這……”

裴行儉嚇了一跳,連忙尷尬的低下頭,作揖道:“太子殿下恕罪!”

“行了,看都看了,我還能挖了你的眼睛不成?聽說你槍法不錯,要不要練練?”

“屬下不敢!”

“不敢?你在小瞧孤?”

“沒有沒有,隻是屬下沒有帶槍,所以……”

“哈!這還不簡單,接著!你用我這杆槍!”

還沒等配行儉把話說完,李承乾就隨手將手中的鐵槍扔給了他。

裴行儉見狀,慌亂一接,沒想到,剛一接到那鐵槍,他就感覺自己手臂仿佛被千斤重的東西砸住了一般,身子猛地往下沉。

我擦!

這是什麼鬼東西!

裴行儉心中大駭,連忙半跪著穩住身形,同時將險些脫手的鐵槍,牢牢抓住。

“不是,太子殿下你……”

他一臉吃驚,心有餘悸的看向李承乾。

“怎麼?你不會連槍都握不住吧?”李承乾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

裴行儉臉色一紅,但卻沒有廢話,當即穩住身形,從地上爬起來,鄭重拱手道:“太子殿下請賜教!”

“好!”

李承乾當即道了一個好字,然後一個龍抓手就襲向了裴行儉。

裴行儉沒想到李承乾這麼狂妄,居然徒手跟自己對戰,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也不管什麼太子不太子,連忙開始與之對戰。

兩人龍行虎步,拳拳到肉。

激戰了將近兩刻鐘,才分出勝負。

雖然裴行儉的戰鬥技巧要更豐富一些,但李承乾的力量大的出奇,每次裴行儉用巧勁將李承乾逼退,李承乾總是能用力量再次窮追猛打,最後逼的裴行儉不得不投降認輸。

“太子殿下勇武,屬下不是您的對手!”

裴行儉強忍著被李承乾拍打過的痛處,躬身行禮道。

李承乾笑了笑,旋即抬手扶起他道:“我就是力量比你大了點,若同等力量上,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這樣的太子,練武練的雖然是武藝,但力量是根本,若沒有足夠的力量,武藝再高,也是花架子,所以,屬下確實輸了。”

裴行儉倒是很坦率,畢竟輸給李承乾這位太子,並不丟人。

卻聽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朝不遠處的來福道:“來福,去把我那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給裴鎮撫使,讓他回去擦擦!”

“是!”

“啊,不用不用,屬下沒事”

“無妨,你還要為我辦事,不要因此耽擱了!”

還沒等裴行儉把話說完,李承乾就不容置疑的打斷了他,然後想起什麼似的道:“那個楊囡囡如何?還算老實吧?”

裴行儉點頭道:“她還好,前段時間還幫忙調查了五虎一太歲與漢王之事!”

“哦?”李承乾眉毛一揚,旋即不動聲色的道:“有查出什麼嗎?”

“有。據她所說,參與胡姬酒館那件事的,除了柴哲威和李宗,其他人並不知道漢王之事。另外,漢王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幫祿東讚用假書貼坑騙太子,好讓太子拿著假書貼去惹怒陛下,二個是為太子增加一些樂趣,讓太子誤入歧途。”

“呃,”

李承乾聞言,不禁嘴角一抽,心說這小老弟可真夠損的!

雖然曆史上沒有任何資料記錄你爭位的事實,但我隻看到我親眼看到的,所以,這個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稍微沉默,李承乾便冷冷下令道;“派人去漢中,給我死死盯著他!不管他有任何舉動,都要上報給我!隻要他再犯錯,我就不信,我父皇還會再縱容他!”

“是!”

裴行儉恭敬領命,很快便離開了。

而李承乾也沒有了練武的心思,當即對來福道:“來福,去把孫伏珈和劉仁軌給我叫來!”

“諾!”

來福應諾一聲,正打算離開,李承乾忽又想起什麼似的,道:“我聽說,你把常威派去江陵了?”

“這”

來福遲疑了一下,旋即躬身道:“是的太子殿下,因為年前的木炭不夠用,奴婢聽說江陵的石炭爐有了新進展,便讓常威去江陵運送石炭爐來長安售賣。”

“結果如何?”

“石炭爐雖然造出來了,但石炭也不夠,所以,銷量並不好。”

“長安周邊沒有石炭嗎?”

李承乾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好像記得長安周邊應該有石炭才對。

卻見來福點頭道:“長安周邊有石炭,但開采量並不大,而且運送石炭到長安,需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這麼說,這件事沒辦成?”

“是”

“那常威呢?”

“他說他還想在江陵學習學習,就暫時留在了江陵。”

“嗬,倒是有點上進心。”

李承乾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下去,便擺手道:“你先去叫人吧!”

“是!”

來福應了一聲。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孫伏珈就與劉仁軌來到了李承乾書房。

卻聽他們異口同聲的朝李承乾行禮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嗯,免禮。你們先坐!”

李承乾此時正在書案上書寫什麼,便頭也不抬的招呼了他們一句。

他們也沒有客氣,當即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等待李承乾。

直到李承乾停止書寫,才終於打破了沉默,抬頭笑道;“讓兩位久等了!”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我們等一等也無妨。”

“是啊太子殿下,您有事儘管吩咐!”

“嗬嗬”

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看向劉仁軌道:“劉院長,科學院的建造工作已經完成了,裝修也完了,你選好日子開院了嗎?”

劉仁軌如實答道:“回太子殿下,臣已經跟太史局的李淳風溝通了,就定在二月初十,剛好是二月的第一個休沐日,人多也熱鬨。”

李承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定的不錯,二月初十確實是個不錯的日子,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

“啊?這”劉仁軌嚇了一跳,心說這也太巧了吧,這不是誤打誤撞嗎?太子殿下應該不會發現吧?!

卻聽李承乾又笑著道;“不過,二月是春耕時節,舉行典禮會乾擾農時,影響百姓生計,因此,孤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就定在這個月月末吧!”

“可是太子,這個月月末並不是什麼好日子,臣擔心”

“劉院長啊!咱們科學院講究的是科學,不要太過封建迷信!”

還沒有等劉仁軌把話說完,李承乾就笑著打斷了他,然後悠悠地舉例道;“彆的不說,就說這打仗,也不是挑著好日子打仗,難道好日子打仗,就能百戰百勝嗎?”

“這”

劉仁軌聞言,不禁啞口無言。

卻聽李承乾當機立斷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這個月月末開院!”

“是!”劉仁軌無奈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

這時,又聽李承乾朝孫伏珈道:“孫大人,死囚那件事安排得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

孫伏珈斟酌了一瞬,連忙拱手道:“三百九十名死囚,已經全部由大理寺的差役押送回鄉了,地方也十分配合,就等著一年之後,這三百九十名死囚返回長安受刑了。”

“不是孫大人,你該不會以為他們能順利返回長安受刑吧?”

李承乾聞言,不禁有些好笑的看著孫伏珈。

孫伏珈表情一懵,頓時不解地道:“太子殿下這話是何意?”

“唉”

李承乾抬手扶額,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看來將這件事交給你辦,你卻沒有理會這件事背後的政治意義啊!”

“這”

孫伏珈與劉仁軌麵麵相覷,隨後恭敬行禮道:“請太子殿下明示!”

“好吧,這件事也不怪你,是我沒有跟你講清楚。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要製造一起虛假的盛世景象。那麼,為什麼要製造這一起虛假的盛世景象呢?”

“從表麵上來看,我是為了讓我父皇樹立天子仁愛,寬容的形象。但實際上,我是在增加我決策的含金量。

因為彆人知道的並不多,他們隻會相信他們看到的。所以,一旦我獲得了他們的信任,等我再提出更大的舉措的時候,就沒人再反對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這是一場政治作秀,你們明白嗎?”

“臣”

孫伏珈的表情再次一懵。

卻聽劉仁軌若有所思的道:“那太子殿下擔心的是,如果那三百九十名死囚不能按時返回長安,這場政治作秀就失敗了?”

“沒錯!”

李承乾當即正色道:“所以,咱們絕不能讓這三百九十名死囚中的任何一個人,違背約定!”

“可是,這怎麼可能?”孫伏珈回過神來,忍不住開口道:“就算他們每一個都信守承諾,但意外總會發生,根本不可能保證三百九十名死囚,一個不落的返回長安!”

“對啊!你說的沒錯!但咱們可以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

“怎麼解決?”

“不是,你們不知道動腦子嗎!?”

李承乾有些生氣的怒斥二人。

隻見二人滿臉尷尬的對視一眼,然後又聽孫伏珈道:“臣倒是有個主意,要不偷偷告訴那些死囚,隻要他們如約返回長安,朝廷就答應赦免他們的死罪,如果他們敢違背承諾,耍小心思,秋後回來直接殺掉!”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李承乾緩和了一點情緒的點頭道。

卻聽劉仁軌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可是,就算如此,長安到他們家鄉,路途遙遠,這一年中,萬一生病,或者遇險,誰都無法預料,這可怎麼辦?”

“不是,你是專門來挑刺兒的嗎?”

“可是太子殿下,臣也要為所有的狀況考慮啊!而且,還有一種情況,萬一他們中途反悔了,又不相信朝廷會赦免他們,想要逃跑呢?這也是個大問題啊!”

“呃”

李承乾聞言,不禁再次抬手扶額。

孫伏珈也開始眉頭緊縮。

半晌,才聽李承乾若有所思地道:

“我看,要不這樣,我先把孫大人搞到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不管他們回不回來,咱們都準備三百九十名死囚的名單,反正大理寺的卷宗多的是,少誰咱們補誰,做戲做全套!”

“啊?”

孫伏珈聽到李承乾的這個辦法,差點當場裂開,心說不是吧,莫名其妙我又要升官了?可我才官複原職沒多久啊!

但這樣做,不是欺君之罪嗎?太子殿下您彆搞我啊!

這恐怕是他最不願升官的時刻了!

但劉仁軌卻非常讚同李承乾這個辦法。

隻見他眼睛一亮,連忙接口道:“太子殿下,臣覺得,除了長安這邊做戲做全套,那些囚犯的家鄉,也要讓當地官府做全套,比如時不時的派人去慰問他們,其實是監視他們。另外,還得限製他們的自由,必須熬到一年之後的秋決!”

“最後,在返回長安的時候,一定要讓陛下,以及大臣,百姓去城外迎接他們。如此一來,一段信守承諾的盛世景象,必將載入史冊!”

“而這!”

說到這裡,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孫伏珈,又看向李承乾,笑著拱手道:“全賴太子殿下您的英明決策!”

“好好好!還是咱們劉院長腦子好使!”

李承乾聞言仰頭大笑,當即決斷道:“好!就這麼定了,一年之後,孤要給他們唱一出大戲!”

“嗯,最好再找一個會演戲的‘托’,拖到最後時刻進城,讓他們欲罷不能!”

……

另一邊,朱雀大街。

燕王李祐正在被他舅舅陰智弘追著跑。

“舅舅!你能不能彆煩我了?”

李祐最近非常鬱悶。

因為小胖子請求就封的事,被李世民拒絕了,但也同時堅定了李世民讓諸王去封地就封的決心。

特彆是迎回傳國玉璽之後,李世民的信心那是空前的高漲。

他甚至覺得,天命所歸的自己,絕對能像孔子,周王那樣推行‘王道治國’的理念。

將大唐國運延續八百載。

雖然他上次提議的分封製,依舊遭到了群臣的反對,但他並沒有死心,而是改變了一條思路。

那就是先分封自己兒子,等時機成熟,再分封信任的大臣。

而正因為他有這樣的思路,讓李祐越來越擔心自己會被李世民趕出長安。

可是,也不是誰都跟李祐一樣,希望留在長安。

比如他的舅舅陰智弘。

最近這段時間,陰智弘一有時間就跑來勸李祐去封地就封,搞得李祐不得不躲著他走。

卻聽陰智弘笑嗬嗬地道:“殿下,你慢點跑,聽舅舅說兩句,就說兩句,舅舅就不再煩你了!”

“我不聽,我不聽,舅舅你快回去吧!”

“殿下,你真的不為你母妃著想嗎?”

“我母妃在宮裡好好的,不用我著想,況且,我若離開了長安,誰來照顧我母妃!”

“殿下糊塗啊!你母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怎麼一點都不開竅啊!”

“嗯?”

李祐腳步一頓,不由滿臉疑惑的看向陰智弘,道:“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

陰智弘笑著上前幾步,旋即環顧了一圈四周,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舅舅去另一個地方,舅舅跟你細說!”

“這”

李祐聞言,不禁麵露遲疑之色。

卻聽陰智弘又歎息著道:“自從陛下有了小楊妃,除了皇後寢宮,已經很久沒去其他嬪妃那裡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也不想讓你母妃失望吧?”

“我”

李祐愣了一下,懵懂的腦袋裡實在搞不懂成年人的彎彎繞繞,最終還是因為擔心自己母妃,而向陰智弘妥協,躬身行禮道;“還請舅舅指點!”

“我們是一家人,正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舅舅不會害你的!”

陰智弘笑著拍了拍李祐的肩膀,又想起什麼似的,道:“聽說越王已經從宗正寺出來了,你知道嗎?”

“嗬!”

李祐冷笑一聲,不屑地道:“出來了又如何,他以為他還是曾經那個備受父皇寵愛的越王嗎?時代已經變了!”

“可是,陛下不是拒絕了他請求就封嗎?這不是聖眷還在嗎?”

“在什麼?我父皇已經將他趕出宮了,說是讓他在宮外建越王府,像太子大哥那樣,無詔不得進宮!”

“那越王他豈不是”

“哎呀舅舅,你關心他做什麼,不管他怎麼折騰,太子大哥都會出手的!”李祐很不喜歡提及李泰這個人,直接就打斷了陰智弘想說的話:“你要說我母妃的事就趕緊說,元昌王叔還約了我看橄欖球比賽呢!”

“哦哦哦,好好好,是舅舅我多嘴了,殿下您這邊請!”陰智弘反應過來似的,連忙朝李祐招呼。

李祐也沒跟他計較,當即就跟著他離開了。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陰智弘在長安的府邸。

雖然陰智弘是陰妃的弟弟,但他的地位明顯不能跟長孫無忌這樣的國戚相比。

他的府邸也就比一般的四品京官大一些,算不得多豪華。

“舅舅,你家擺這麼多蠟燭乾嘛,你很怕黑嗎?”

李祐剛走進陰智弘府邸的廳堂,就好奇的東張西望,並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陰智弘府邸的廳堂,有很多青銅燭台,每個青銅燭台上都有十多隻蠟燭。

卻聽陰智弘笑嗬嗬地道:“是啊!舅舅我很怕黑,從小都怕,你娘也知道。這並不奇怪。”

說完這話,便擺手示意仆人給李祐上茶。

李祐聞言,也沒有多問,便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又道;“現在可以說我母妃的事了吧!”

“殿下彆急!”

陰智弘笑著安慰了一下李祐,又抬手朝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示意了一下,道:“舅舅有好東西給你看!”

“什麼好東西?”

李祐眨了眨懵懂的眼睛,一臉疑惑。

不多時,一群身穿清涼服飾的美姬,就邁著盈盈緩步,從堂外走了進來。

頓時之間,整個廳堂香風四溢,絲竹管樂之聲不絕於耳。

“舅舅,這是”

李祐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而陰智弘則在一邊,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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