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佩燕勸說無果,隻能放棄,免得和宋雯雯的關係更僵。
紀家看不上宋雯雯更好,反正智麗更聽她的話。
相比雯雯,智麗穿著一襲白裙,耳朵上還佩戴了珍珠耳釘,頭發也是精心盤好的公主頭,還化了一個淡妝。
雖然這樣的打扮也很正常,但是雯雯隻要一想到這是特意為了紀家人打扮的,她就心裡不舒服。
晚上六點,紀家人準時被管家迎進來,紀雲陽
眼中閃過驚愕,她怎麼在這兒?
雖然不解,但是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在與程世章和餘佩燕打過招呼之後,就直接問宋雯雯:“你今天怎麼在這兒?”
程世章和餘佩燕對視一眼,程世章挑眉,意思好像在說我說的沒錯吧?
餘佩燕暗吸一口氣,這紀雲陽怎麼回事,怎麼能饒過智麗先和宋雯雯打招呼?
“這位是?”紀家父母表示疑惑,今天不是兩家人的家宴嗎?
“先坐,請你們過來,就是為了和你們解釋一件事的。”
“雲陽,你們認識?”
“認識,見過幾麵。”紀雲陽好像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給智麗拉開座椅,等他再想去給雯雯拉開座椅時,雯雯已經自己坐下,他無趣的摸了摸鼻子。
“說起來,這是我們家當年的疏忽,十六年前,也就是智麗出生的時候,我們家被商業對手算計了。”程世章歎息一聲,將事情緩緩道來。
紀雲陽挑了挑眉,心裡蹦出一個想法,該不會這麼狗血吧!
“當年我們太疏忽,導致孩子剛出生就被人調換,其實這個孩子宋雯雯,她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果然!
紀雲陽仔細看了看宋雯雯的麵相,確實更像程家人。
“這……”紀家夫婦麵麵相覷,這程智麗若不是程家的女兒,那怎麼和他們兒子聯姻?養女能和親生女兒一樣嗎?
“你們不用擔心,智麗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這麼多年的感情也是不可能割舍的,她不會被送出程家,雯雯她暫時也不想回來。”餘佩燕拉著智麗的手說道,想讓紀家夫婦放心。
程世章又補充說:“彆看兩個孩子被調換著長大,其實也還算幸運,撫養雯雯長大的家庭也很富裕。”
“嗯,這個我作證,爸、媽,你們不是很喜歡宋廚的菜品嗎,宋廚就是雯雯家開的。”
紀家夫婦表現不是很明顯的鬆口氣:“那確實不錯,不,我們的意思是說,宋廚的菜很符合我們家的口味。”
宋雯雯勾了一下唇,這飯吃的真沒意思,兩家人的算盤全都展現到臉上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上流人嗎?這就叫做有涵養?
“過兩天我們打算舉辦一個宴會公開這兩個孩子的身世,想著先和你們說一聲,畢竟你們紀家和旁人不同,也怕你們生出意見。”
“用心了,我們倒是沒什麼意見,主要是孩子們自己相處愉快。”
聽到他們這麼說,餘佩燕內心大石落定,她就說紀家不可能改變主意,一來麵子上不好看,二來改變也沒什麼差彆,何必多此一舉。
兩家人說完開開心心的喝酒,宋雯雯吃完打聲招呼就下桌,這飯根本沒法吃,還是吃媽媽做的更好吃,更舒心自在,智麗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下,真怕吃了得結石。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原本該與我訂婚的人。”紀雲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站在她身後突然來這麼一句。
宋雯雯嚇了一大跳,隨即就覺得這紀雲陽有病:“你沒事吧?”
紀雲陽溫和一笑:“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嗎?”
他這樣意味不明,宋雯雯對他越發不喜,看來她的感覺真的沒錯,這紀雲陽就是對她有那麼一絲意思。
宋雯雯內心無比憤怒,都已經有智麗那麼好的未婚妻了,居然還來撩撥自己,這就是程家人口中所謂的好對象?
“你什麼意思?”嗬,撞到她跟前來,就彆怪她攪渾這樁聯姻。
“沒什麼,就是單純感歎一下而已,以後我們是不是就能經常見麵了?”
宋雯雯內心冷笑一聲,有這份心思,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試探什麼呢?
“見麵又如何?”
“就交個朋友,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大敵意吧?如果我有做錯什麼,我改還不行嗎?”他攤手,樣貌英俊、又無辜認錯的模樣,確實很容易讓小女生心動。
但宋雯雯不,她打從一開始就對紀雲陽沒什麼好感,不過吧,現在也沒必要翻臉,看這紀雲陽還能玩什麼樣。
“你誤會了,對你我沒什麼敵意,隻是單純的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而已。”
見她伸手,紀雲陽驚喜的回握:“所以以後我也能約你出來了?”
“看有沒有時間吧。”宋雯雯還是不冷不淡的,維持她一貫的人設。
但紀雲陽已經非常滿足,或許他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他對宋雯雯,和對彆的女生是不一樣的,也或許他意識到了,在有程智麗當未婚妻的前提下,知道這樣主動接近宋雯雯不對,但他控製不住。
這場所謂的“家宴”,除了宋雯雯外,吃的都比較滿足,智麗一向情緒穩定,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媽媽讓我問你,明天要不要過去吃飯。”
這話宋雯雯是當著程家人的麵問的,還挑眉看了過去,總不能今天她來了,明天卻不讓智麗過去吧?
果然,當智麗詢問式的看向餘佩燕時,餘佩燕點了點頭。
宋雯雯擁抱智麗:“媽媽一定會很開心的,這兩天已經空運過來不少你喜歡的食材了,那我明天一早來接你。”
本來紀雲陽想主動說自己來送,順便蹭一頓飯,但在聽到後麵這句話之後,打消了心思。
好吧,就這樣上門好像是有些不太禮貌,還是以後再找機會。
宋家有車,也有司機,從宋雯雯過來,便一直停在程家的彆墅外,所以程智博和紀雲陽都沒有機會送。
坐在自家車上,她輕舒一口氣,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智麗常年累月之下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太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