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很多想要騙過自己的人，最後都被自己識破了，然後被他反殺。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可沒有點你的啞穴。”
鬼見愁略作思考，便問道：“既然你已經有實力殺了我，為什麼還要假裝？”
“鬼見愁以行蹤詭秘著稱，能夠殺死你的修行者很多，但是能夠抓住你的不多！”
帝風聞言笑道：“因為我不想冒險！所以隻能假裝中了招。不過不得不說，你的百鬼夜哭真的很一般，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中招的？”
“我想知道是誰請你來殺我的？你應該不會告訴我吧。”
鬼見愁冷哼一聲，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果然有點意思，那我看你的嘴巴有多硬，你可一定要堅持住了！”
話落，帝風在鬼見愁身上輕輕拍了一下，鬼見愁立馬痛得齜牙咧嘴。
他感覺到渾身仿佛有無數蟲子爬過一樣，狠狠地啃噬他的身體，一陣陣鑽心劇痛不斷傳過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鬼見愁一臉痛苦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請我殺了你，我們隻負責殺人，會有中間人負責對接任務。”
這種蝕骨的劇痛，讓鬼見愁再也忍不住了，隻能跟帝風如實交代。
“那你應該知道中間人是誰吧？此人是不是也在金陵城！”帝風繼續問道。
鬼見愁還想要隱瞞，但是那種剜心蝕骨的劇痛，讓人不由得渾身顫抖，仿佛靈魂也要下地獄了一樣。
“我說，我說！”
鬼見愁連忙說道：“他在金陵城，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好！”
帝風說道：“不要耍花樣，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鬼見愁嚇得連連點頭。
“那你現在能不能幫我……”
“趕緊走吧！隻要我在，死不了的，等你帶我找到中間人，我自然會放了你！”
帝風說道：“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數。”
鬼見愁一臉無奈，但是小命都在帝風的手裡，也隻能聽從擺布。
兩人向前走去，不多時便到了一片居民區。
鬼見愁迅速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口，輕輕地拍了三下門，又重重地敲了五下。
這是他們的接頭暗號！
片刻之後，便聽到裡麵傳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
“等一下！”
過了會兒，便聽到大門咯吱一聲，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婆婆從裡麵走出來，看到帝風的瞬間，臉色一變，飛快地向後退去。
可是她哪裡有帝風快，瞬間便被帝風給控製住了。
“鬼見愁，你壞了一個殺手的規矩，你不得好死！”老婆婆怒聲說道，朝著鬼見愁瞪了一眼。
鬼見愁倒也不在意，隻是冷冷地笑了起來。
“哼，鬼婆婆，我們做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是下地獄的事情，怎麼可能好死呢？”
帝風拍手說道：“沒想到你的覺悟這麼高！”
“鬼見愁，不管怎麼樣？你壞了規矩……”
話音未落，帝風在鬼婆婆身上拍了幾下，鬼婆婆頓時痛苦地叫了起來，表情更是猙獰扭曲。
“走吧！我有點口渴了，向鬼婆婆討一杯茶水喝！”
說罷，帝風朝著裡麵走去。
兩人相視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坐下來之後，帝風朝著鬼婆婆打量一眼，笑著說道：“本來是一個年輕姑娘，何必裝成老太婆呢？男人們可是喜歡年輕姑娘，對皮膚皺巴巴的老婆子沒什麼興趣。”
聞言，鬼婆婆臉上神色變了變。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鬼見愁壞了規矩，但是我不能壞規矩，你想要從我這裡知道客人的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鬼婆婆冷聲說道：“家有家規，行有行規，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出賣客人，我是不會壞規矩的。”
鬼婆婆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是嗎？他剛開始也是這麼說的。”
帝風看著鬼婆婆說道：“你們不過是為了賺錢，沒有必要為了保密客人信息，把自己的命給丟了，這樣真的很不劃算！”
鬼婆婆冷哼一聲，仰起頭看著帝風。
“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便，我是不可能……”
唰！
帝風伸手一把將鬼婆婆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揭開了，露出一張年輕漂亮的臉蛋。
談不上傾國傾城，頗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味道。
帝風笑著說道：“長得還不錯！”
鬼見愁也是一臉吃驚，他跟鬼婆婆合作很久了，也沒有發現鬼婆婆竟然另有麵孔。
“你到底是什麼人？”
鬼見愁冷聲說道：“真正的鬼婆婆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鬼婆婆不慌不忙地說道：“她是我奶奶，去年生病死了，臨死前讓我易容成她的模樣，繼續跟你合作。”
“我從小跟著奶奶學習易容術，因此你沒有發現我的變化，也是人之常情。”
鬼婆婆蒼老沙啞的聲音也沒有了，變得清爽乾淨。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客人是誰？”帝風問道。
鬼婆婆再次搖搖頭，冷聲說道：“我們有自己的規矩，決不能壞了規矩！你要殺要剮隨便。”
帝風沒想到這女人倒是有幾分骨氣，承受痛苦的能力也很強。
當然帝風對她也沒有下死手，比用在鬼見愁身上的手段弱了不少。
“是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成全你。”
帝風笑著說道：“不過殺了你多沒有意思，你長得頗有幾分姿色，送到金陵城的夜總會，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聽到帝風要把自己賣到夜總會，鬼婆婆瞬間有些慌了。
她當然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要是被賣到那種鬼地方，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她跟著奶奶學了易容術，也有一點修為，但是並不多，剛剛入門而已，去了根本沒有辦法自保。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告訴我是誰請鬼見愁殺了我，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既然有人請了暗網的頂尖殺手要殺了自己，他就順藤摸瓜找到此人，也許還有更大的發現。
“我的耐心有限，機會也不是每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