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個中年男人腳步飛快地朝著這邊衝過來,便要將韋霜兒給帶走。韋霜兒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又在瞬間恢複正常,隨後露出一絲笑容。“鐘叔,我不是在房間裡待著太無聊了,所以才會跑出來看看。”韋霜兒微微笑道:“現在劍宗的人越來越多,比前麵熱鬨多了,我就是出來逛逛而已!”中年人臉色一沉,並沒有聽韋霜兒的話,一把將韋霜兒拉過來,直接拉著她離開了。韋霜兒沒有掙紮,反而是乖乖地跟著對方離開了。帝風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尤其是看到韋霜兒最後朝著自己看過來,眼神裡隱約有求助之色,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女人跟韋雪兒長相如此相似,必然是韋家的女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劍宗?”帝風心道:“剛才那個男人似乎不想讓她出來,女人也不是真的想要跟他回去,是被男人強迫的。”帝風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男人的修為不弱,最起碼也是天人境五重的修為。反觀女人的修為似乎隻有化勁修為,而且還不是最巔峰的實力。兩人實力相差懸殊,女人應該是被男人給強行控製了。帝風想到女人跟韋家有關,當即決定跟過去看看,說不定這女人也是金陵王府派過來的奸細。那男人拉著女人一路上了劍宗的北星峰,這是劍宗幾個長老的居所。“這男人能夠住在北星峰上,從修為來看,必然不是哪位長老的弟子,肯定是劍宗長老!”帝風迅速對男人身份做出了判斷,心中又生出新的疑問。現在劍宗上下都在忙著比劍大會的事情,他身為劍宗長老卻守著一個女人,也是奇怪至極。帝風跟著他們上了北星峰,現在劍宗其他長老都不在這裡,負責留守的弟子根本不能發現帝風的存在,因此很順利便跟著到了男人的住處。男人住在北星峰其中一個小山峰上,這裡隻有一座三層小樓,環境清幽,隻有幾個修為不高的劍宗弟子守著。帝風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小樓之中,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很快,帝風便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霜兒,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決不能到處亂走,萬一被金陵王府的人發現,到時候恐怕就要有大麻煩了。”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韋霜兒的六叔韋鐘。韋鐘在劍宗修行多年,跟劍宗掌門丘人傑是同門師兄弟,如今在劍宗也算是有權有勢的人物。韋雪兒上次前來劍宗,請求劍宗出手給兒子福康安報仇雪恨,但是並沒有找韋鐘。韋鐘乃是韋家老家主的私生子,後來被韋家老家主接回了韋家,但受到韋雪兒父親的打壓,才迫不得已到了劍宗修行。因此韋鐘跟韋雪兒關係並不親密,甚至因為韋雪兒父親的原因,頗有嫌隙,她才會找到柳白猿。“鐘叔,我是偷偷到了劍宗,金陵王府的人不可能知道!”韋霜兒笑著說道:“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韋鐘微微笑道:“話雖如此,但是必須小心謹慎,你可是王妃,從王府突然消失了,王府上下一定會動用所有人脈找你。”“恐怕他們已經查到了你在劍宗了,這金陵城乃至南省都是金陵王的天下,想要找你並不算很難。”原來這女人是金陵王的另一個王妃韋霜兒。帝風知道當年韋家兩個女兒嫁到了金陵王府,但是沒想到韋霜兒竟然從王府逃出來了,其中必有更大的隱情。“對不起,鐘叔,是我大意了!”韋霜兒緩緩說道:“現在劍宗上下都為了比劍大會的事情忙碌,鐘叔也是劍宗長老,不用為了我一個人的安全,留在北星峰上,耽誤了劍宗的事情。”帝風聽出了韋霜兒的小心思。這是想要將韋鐘給支開,然後想辦法從劍宗逃走,看來這兩個人也是貌合神離。“無妨,我已經跟掌門師兄說了,這段時間需要閉關修煉,不會參與這次的比劍大會。”韋鐘臉色凝重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你的安全,不能讓你被帶回金陵王府。”聽到韋鐘的話,韋霜兒一臉感激地點點頭。“嗯,那就有勞鐘叔了!”韋鐘繼續說道:“霜兒,我聽說當年你父親將真王墓的墓葬圖給了你母親,你有沒有見過真王墓的墓葬圖?”“金陵王當年娶你,也是為了真王墓的墓葬圖,如果這墓葬圖繼續留在你的身上,恐怕始終都是一個隱患,不如交給我來保管吧。”話音未落,便聽到韋霜兒開口了。“鐘叔,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這裡哪有什麼真王墓的墓葬圖?我連真王墓也是從你這裡聽說的。”韋霜兒柔聲說道:“我要是真的有真王墓葬圖,肯定上山的時候就交給鐘叔了,我現在無依無靠,也隻有鐘叔一個親人了!”“我能夠信任的人也隻有鐘叔你了!”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睛通紅地看向韋鐘,似乎就要落淚了。韋鐘見狀,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說道:“霜兒,你也知道鐘叔無兒無女,早就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了,你就在這裡安心住著,隻要鐘叔在劍靈山,你就是安全的。”韋霜兒一臉乖巧地點點頭,笑著看向了韋鐘。“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韋鐘再次說道:“記住,不要離開北星峰,這裡才是最安全的。”“知道了!”韋霜兒笑著將韋鐘送出門,等到關上門之後,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了。她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一定要儘快離開劍宗,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沒想到,鐘叔也在打真王墓葬圖的主意,他的耐心似乎快要消耗殆儘了,我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他嚴刑逼供了。”韋霜兒自言自語道。而此刻,她並不知道這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