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空哥哥……
聽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稱呼，已經死去了多年的記憶，瞬間湧上複製體趙綴空的心頭，讓他的眼神不禁有些恍惚，就連麵前的這張臉都仿佛發生了變化。
那不再是他的小蘋果，而是已經死去的另一個妹妹——趙蕊空，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也隻有她會這麼叫自己，甚至連語氣都幾乎一模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
高手過招，一個晃神便是致命的危險，趙櫻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已經提升到雙a級的金角巨獸血統開始沸騰，瘋狂提升她的身體屬性，手中的虎魄刀猛地壓下，使得趙綴空被迫單膝跪地。
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的刀鋒，緊貼著血紅色的匕首，似乎就要這麼將他的頭顱斬下。
嗡嗡嗡——
刀光一閃，在地麵留下一道深邃的溝壑，但趙櫻空卻沒有絲毫砍中實物的感覺。
對此她並不意外，側頭瞥向身後十米之外的某處，複製體趙綴空就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除了脖頸處有了一絲血紅的痕跡外，便毫發未損。
心靈之光——寸步·不完整版。
這是空間係的心靈之光雛形，即便還沒有完全覺醒，也已經足夠恐怖。
原作中，無論是複製體還是正體的趙綴空，僅憑這不完整的心靈之光，便能在千米以內的任何地點肆意穿梭，比起一般的瞬間移動能力方便了不知道多少。
與此同時，當這種高相的移動卡回現實的瞬間，會讓物體直接發生重迭，達到空間層麵的毀滅性破壞，理論上可以無視絕大多數的防禦。
而這也是兩個趙綴空幾乎沒有過任何血統類強化，卻能讓許多四階都深深忌憚的原因。
“小蘋果，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複製體趙綴空的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起麵前形象大變的少女。
此時此刻，對方的身高比起剛開始時至少拔高了二十公分，體態修長而婀娜，完美的曲線讓人挪不開視線。
但在那材質特彆的黑色作戰服下，卻仿佛蘊含著火山爆發般熾烈的能量波動，每一處細微的肌肉和細胞都在瘋狂運作，散發出狂暴的氣息。
毫無疑問，作為一名刺客，趙櫻空現在的狀態無疑是失敗的。
還沒動手都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存在感，簡直明擺著告訴彆人來者不善，與其說是刺客，倒不如說是狂戰士更加貼切。
想到這裡，複製體趙綴空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裡忽然有種自家小蘋果長殘了的即視感。
“以前？”
然而就在這時，趙櫻空忽然歪了歪腦袋，那雙酷似獸類的眼眸，露出戲謔之色，比起以往多出了些許邪魅。
“的確是不太一樣，畢竟我隻是用蕊空的殘渣製造出來的副人格而已，那些記憶也是你們賦予的，無論怎麼像，都不可能是真正的趙櫻空。”
“？！！！”
聽到這句話之後，複製體趙綴空麵色劇變，宛如紙一樣的慘白，但雙眼卻也在同時變得一片血紅
他控製著因為刺激而險些爆發的心魔，死死的盯著趙櫻空，試圖從對方的表情看出什麼端倪，好半晌後才艱澀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對，現在的你究竟是誰，範海辛世界的惡魔嗎？”
“哦！你居然還知道這個？”
這下換作趙櫻空有些驚訝，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差點忘了，王朝宗他們三個是在被當時的我殺死之後才複製到惡魔小隊，你會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回答我！”
複製體趙綴空低吼道：“你究竟是誰？”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抬起左手，趙櫻空用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自己巨大的良心說道：“她還在這裡，隻不過現在比以前睡得更死了，這還要多虧了那隻惡魔，以及……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
複製體趙綴空呢喃的重複著這個詞，連眼中的紅色都消退了一些，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雷得不輕。
“沒錯，我的男人。”
趙櫻空嘴角又一次勾起，也不知道是和某人學壞了，還是受到了金角巨獸血統的影響，竟無師自通學會了牛言牛語：“說起來你之前應該和他戰鬥過才對，怎麼樣，是不是很強。”
“上次在範海辛世界，就是他幫助我消滅了那隻惡魔，並讓我明白了自身存在的意義，而我也在那之後不久，成為了他的戀人之一，每晚都交頸而眠……”
“閉嘴！！！”
咆哮聲中，由單純的匕首揮舞造成的風暴席卷四周，在這片未知的空間中造成劇烈的震動。
對此，趙櫻空卻是不閃不避，手腕上的鐲子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遍布全身，任由那些足以撕裂鋼鐵的風刃砸在上麵，迸發出無數金紅色的火花。
那鐲子是楚軒結合神機百煉與科學手段製造出來的法器，在主神空間至少相當於b級道具，除了隻能個人使用外，防禦力絲毫不遜色禦天環，尤其是對單純的物理傷害，上限極高。
毫不誇張的講，在不使用心靈之光的情況下，趙綴空這個白板四初，哪怕累死都傷不到趙櫻空身上的半根汗毛。
“這就生氣了，我還沒有告訴你，你的小蘋果現在的情況呢！”
趙櫻空這麼說著，抬起手中的虎魄刀放置右側，做勢橫掃而出。
而看到這一幕，複製體趙綴空已經做好了使用寸步，然後對其進行致命攻擊的準備。
他的小蘋果出了問題，現在占據這個身體的隻是一個被汙染到變異的靈魂，必須要予以剔除才行。
但就在複製體趙綴空嚴陣以待之時，他的視線忽然恍惚起來，仿佛喝酒斷片一般，整個人都與世界抽離開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胸口便已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一股磅礴的力量席卷而來，使得複製體趙綴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吐血倒飛了出去。
趙櫻空收回虎魄刀，冷冷看著那掙紮爬起的身影，笑道：“可惜了，你隻是一個複製體，否則我現在可能會更高興一點。”
“不過無所謂，就當是提前演習，從你的身上獲得一些經驗好了！”
說話間，趙櫻空再次抬刀，高舉頭頂：“小心點，這次我會用上【湮滅】，這是你的小蘋果，趙櫻空的心靈之光，可彆一下子就死了！”
隨著“了”字落下，一道不詳的灰色刀芒爆發而出，充斥了複製體趙綴空全部的視野。
————
求個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