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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辛擦掉因為狂笑而飆出來的眼淚,然後滿眼譏諷的盯著徐夢茹。
他本以為徐夢茹會因為自己剛才那句“女流之輩”而大發雷霆,然而盯著看了好一會,發現徐夢茹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笑完了?”徐夢茹淡淡的說道:“蠢貨終究是蠢貨,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實際還是案板上的魚肉。”
“你說與不說,都無甚差彆,因為外麵的人,是不可能把你救走的。”
“我如果想要知道,可以抓倆活口。陳公子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撬開他們的嘴。”
芮辛有些惱怒,道:“你就這麼信任陳浪?彆忘了,你曾經找人打過他,還差點把他打死!”
“普天之下沒有哪個男人會有這麼寬大的胸懷,你想要嫁給陳浪做小,門都沒有。”
徐夢茹的臉色終於變了,上前狠狠給了芮辛一巴掌:“閉嘴!”
芮辛摸著被徐夢茹打過的臉頰,眼眸中甚至浮現出了一抹享受的神采,隻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夢茹,你知道嗎?我想你這麼打我,想了很多年。”
“可你一直都很尊敬我。”
“這讓我很難過。”
徐夢茹氣得手都發抖了:“芮辛,你……不要臉。”
芮辛道:“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一個昔日被你看成野狗豬玀一般的男人,現在又被你各種追捧?要我說,你才是最不要臉的那個。”
“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的再好,陳浪都不會娶你!”
旁邊的符賓聽不下去了,一個跨步來到芮辛跟前,左手鉗住他的下巴,右手掄圓了抽他耳光。
十多個耳光抽下去,芮辛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看著又狼狽又滑稽。
但芮辛卻仿佛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甚至還在調侃符賓:“怎麼,你也喜歡這個女人?我告訴你,這女人……是蛇蠍,喜歡她是要倒大黴的。”
符賓甩了甩手,吐了芮辛一臉唾沫:“放你娘的屁,老子隻是見不得你羞辱陳公子。”
符賓的這一頓耳光,也間接替徐夢茹出了口惡氣,她的心緒也平靜了不少,籲了口氣後問道:“錦陽崗是臨水縣的三不管地帶,官府對這裡的放縱,比保寧坊還要強。”
“即便這裡血流成河,官府也不會派人來的。”
芮辛道:“那又如何?你真以為憑你手底下這點人,能擋住他們?”
符賓又怒了,道:“你他娘的敢瞧不起我的兄弟?”
芮辛道:“徐夢茹,外人的可不是一般的打手,他們……”
徐夢茹擺手打斷芮辛的話,道:“他們不是一般的打手,我反而放心了許多。”
“商戶之間的競爭,最忌諱的就是跌破底線,倘若這些人是閔家請來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陳公子說……但現在這批人是你找來的,跟閔家無關,處理起來反而沒那麼麻煩。”
芮辛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凶殘。”
“而且你憑什麼篤定,閔家跟這件事兒無關呢?”
……
“你們真的不是閔家請來的?”
陳浪坐在台階上,麵前跪著潛入家中的兩個刺客。
不過其中一個刺客滿頭是血,神誌混沌,已經沒辦法開口說話。
另一個刺客,雙眼血紅,淚流不止,神情極其痛苦。
陳浪讓他嘗了一下特製的“辣椒水”,以茱萸為主原料,搭配蒜、薑等辛料混合而成。陳浪自己嘗了一口,感覺辣度基本上能達到小米辣一半左右的水平。
這種特製的辣椒水,雖然弄不死人,但卻能讓人無比痛苦。
刺客被辣翻後,家中的護衛衝進來將他捆住,然後對著他的眼睛灌了大量的冷水,幫助他消減了一些痛楚感。
這麼做自然不是陳浪良心發現,而是他需要問對方一些問題。
辣得神誌不清,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不過陳浪低估了此人的意誌力,雖然被辣椒水搞得痛不欲生,可不管陳浪問什麼,他都拒絕回答。
護衛們又給他來了一套“大記憶恢複術”,也依舊沒能撬開此人的嘴。
“公子,這家夥嘴太硬了,短時間內想撬開不太可能,要不等徐小姐那邊抓了舌頭,再一起問吧。”護衛頭領對陳浪說道。
陳浪點了點頭。
被噴了滿臉辣椒水的刺客聽到這話後,獰聲一笑,道:“姓徐那個小妞不可能活著回來,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陳浪挑了挑眉:“聽你這話的意思,去攻擊徐夢茹的,是你們的主力咯?”
“臨水周邊也沒什麼土匪窩子啊,你們這種成建製的土匪,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莫非……是遼人?”
說到這裡,陳浪讓護衛頭領扯開對方胸口的衣服。
除了胸毛之外,就沒有彆的東西了。
陳浪乾脆下令,讓護衛把此人扒光。
陳浪繞著他轉了一圈,道:“草,金庸又騙我。”
護衛頭領好奇的問道:“公子,你找啥呢?”
陳浪道:“紋身啊,傳說遼國男人都會在胸口紋一個哈士奇。”
護衛頭領愕然道:“哈士奇?什麼東西。”
“而且卑職從沒有聽說過,遼人有這個習慣啊。”
陳浪訕訕一笑:“我瞎扯淡呢。”
“這倆人就交給你們了,帶走吧。”
……
“符頭領,你推測他們是什麼人?”
錦陽崗的小屋子內,徐夢茹也在問身邊人這個問題。
此刻院子外還在打來打去,隻不過聲勢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幾息之前,還有一個人滿身是血的衝了進來,但被符賓一刀給捅死,腸子都流了出來。
看到對方雙手捧著腸子跪在地上的模樣,徐夢茹差點當場嘔出來,畢竟她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麵。
但徐夢茹靠著超強的意誌力,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不過就這麼乾站著,畫麵會一直盤旋在腦海中,於是徐夢茹開始想辦法轉移注意力。
符賓找來幾個下屬,飛快的把屍體以及遺留在現場的腸子給抬出去,免得繼續刺激徐夢茹,聽到她的問題後,也絞儘腦汁的回答。
“都是些生麵孔,以前沒有見過的。”符賓道:“而且他們的口音很雜,不像是本地人,我推測極有可能是災禍時留在臨水的難免,為了點錢就不要命。”
“不過徐小姐大可放心,有我們在,誰也傷不了你一根頭發。”
說著走到門口,大聲下令:“兄弟們彆墨跡了,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