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這封信自然是寫給李小虎兩口子的,信中問他們有沒有興趣來臨水發展,至於南河縣的相關買賣,可以交給趙春花的家裡人打理。
趙春花還有幾個兄弟的。
如果他們兩口子願意來,就讓他們去找徐飛,一起來臨水。
這封信寫完後,陳浪又拿了一張白紙,寫下了需要小七購買的相關材料。
這些材料都是拿來做熱反應的。
但說實話,這些材料能不能出現熱反應,陳浪不知道。
他完全是憑借著腦海中所剩無幾的化學知識,寫出來的材料單。
或許其中大部分材料,都不是拿來做熱反應的。
小七走了後,陳浪來到實驗室,開始搜腸刮肚的想熱反應的化學公式。
“金屬鈉、高錳酸鉀、鈣……嘶,還有什麼?銅?金?”
“天哪,賜我一本中學化學教科書吧。”
……
之後幾天,陳浪除了陪李秀芝散步外,其他的時間都泡在實驗室中。
遺憾的是,化學作為一門嚴謹的學科,並不是陳浪隨意就能搗騰明白的,實驗了好幾天,熱反應實驗沒有一個成功。
就在陳浪感覺絕望的時候,小七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他茅塞頓開。
“公子,聽說城外的難民,挖出來一座前朝的古墳,裡麵有不少值錢東西呢。”
陳浪道:“難民群也是人才輩出啊,還有摸金校尉呢。”
“等等……摸金校尉……南派三叔……張起靈……紋身……”
“這個好像可以誒。”
小七愕然:“公子,張起靈是誰啊?”
陳浪來不及解釋,道:“小七,立刻去買鴿子血、朱砂。”
“最好是白玉紅眼的鴿子……你問賣鴿子的掌櫃,他們肯定知道。”
“再去釀酒坊,拿一壇最烈的酒回來。”
“就這些,趕緊去。”
在盜墓筆記這本書中,張起靈的紋身遇熱就會出現,這其實也是一種熱反應,而且紋身跟刺繡,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同時陳浪還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古時候的黑苗族,會在小孩子身上刺一個特殊的紋身,一旦小孩子身體過熱,紋身就會顯現,這是黑苗族用來檢查小孩是否患上黑熱病的一種手段。
而這種紋身的材料,也是鴿子血加朱砂。
當然,這倆件事兒都屬於“典故”,是否可行,也得做過實驗才知道。
等到小七帶回材料後,陳浪立刻開始實驗。
臨近傍晚時分,陳浪大笑著從實驗室走出來。
“成了!成了!”
然而還沒等陳浪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全家人知道,院子外麵傳來了急促的鐘聲跟鑼聲。
聲音小時候,整座臨水縣仿佛寧靜了許多,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也降臨在了臨水的上空。
隨後,隱約的喧鬨聲、混亂聲,開始變大。
陳浪馬上往院大門跑去。
院大門剛打開,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口,李小虎一家子,孫思珍師徒,從馬車上下來。
陳浪心中的擔憂,又立刻化成了驚喜,道:“你們來啦!”
“快,院子裡請。”
“小七,讓九妹去告知夫人,說她弟弟、弟媳來了。”
“你去郡公府告知老夫人,說孫神醫來了。”
陳浪領著幾人走入院子,吩咐丫鬟們去泡茶。
許久未見,李蘭蘭不僅長高了許多,對陳浪也生出了一分陌生感,坐在凳子上,有些局促不安。
好在果果、翠翠及時出現,化解了李蘭蘭的局促。
小姑娘們手拉手,去一旁玩去了。
這時丫鬟們也端上來了熱茶。
陳浪道:“喝杯熱茶,解解乏……額,你們臉色怎麼都不好看啊。”
李小虎苦澀一笑,道:“姐夫,我們差點就被攔在城外了。”
陳浪道:“對哦,我剛才就聽到城裡到處都在敲鑼打鼓,怎麼回事?”
李小虎道:“難民太多,城門關了。”
“我們跟守城的士兵提到了你的名字,他們才破例放我們進來。”
“但我估計再晚一點,就算提姐夫你的名字,都不管用了。”
這幾日陳浪都在忙著做實驗,對外界缺少關注。
沒想到難民潮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孫思珍歎了口氣,“關門雖然能護住城內的百姓,但城外那麼多百姓,怎麼辦?”
“難道要看著他們,活活餓死在城外嗎?”
陳浪道:“孫神醫不必太過憂慮,臨水縣的縣令常安民常大人,是個好官,他一定能想出萬全之策的。”
徐飛道:“對啊老師,這麼多人,咱們也救不過來啊,隻能聽天命儘人事了。”
孫思珍微微頷首,道:“陳公子,你信中讓我們來,卻又不說為什麼,現在我們到了,能說嗎?”
陳浪道:“孫神醫稍等片刻,這件事兒應該我娘來說。”
陳浪尋到了親娘這件事兒,徐飛上次來臨水就知道了,回去後也跟孫思珍提了一嘴,但關於陳浪親娘身份,徐飛卻並不知道。
這時,李秀芝被九妹攙扶著走了出來。
“小虎,春花!”李秀芝激動的喊道。
李小虎急忙走了過去,拉著李秀芝的手,聲音哽咽的喊了一聲姐。
趙春花抱著二娃,笑嗬嗬的說道:“小虎擔心了一路,就怕姐姐你懷著娃,哪哪都不對。”
“我就跟他說放心,姐夫一定會把姐姐照顧的很好的。”
“現在看到了,證明我沒說錯,姐姐紅光滿麵的,身子好著呢。”
李秀芝捏了捏二娃臉蛋,道:“老二這麼大個啦。”
趙春花將老二放到地上,道:“再過幾個月,我就真的抱不動了。”
“對了姐,老二現在還沒個正經名字呢。”
“回頭得麻煩姐夫,給老二取個名字。”
李秀芝笑著替陳浪答應下來,道:“放心,他要是起不好,我就掐他!”
李小虎道:“姐,你彆站著,快坐下歇著。”
李秀芝道:“不用,這會就是我走動的時間,你們陪我走走吧。”
“一會娘來了,二郎母子得跟孫大夫說些話,咱們不好去打攪。”
趙春花滿臉好奇的問道:“姐,姐夫的親娘什麼來頭啊。”
李秀芝道:“這件事兒吧,我不好跟你們說,你們呢也不要瞎打聽。”
“就把她當成一個普通婦人,尊敬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