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玄衣男女驚魂不定,望著眼前的陌生修士,還有目露凶光、衝著他們呲牙咧嘴的金丹妖獸,兩人全都懵了。
小石榴毫不客氣的揪住了兩人的耳朵,喝令道:“我家公子問你們話哩!你們是師兄妹,還是道侶?還是哪裡來的狗男女,作奸犯科,被豹兄抓了個正著?”
這對男女倒不畏懼修為不如他們的小丫頭,但是在赤火青尾豹的威脅下,男的仗著膽子,抖衣而顫的回應道:“我們是師兄妹!奉命來後山打掃山道,焚香擺琴,不、不知尊駕何許人也?駕臨我宗,所為何事?”
女的振振有詞的道:“這裡是我們碧崖宗的地盤,不容外人亂闖!奉勸你們放尊重些!”
還沒等她說完,小石榴一個大耳刮子掄了過去:“呦嗬!還敢叫囂?”
女的衝小石榴怒目而視,目光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的師兄卻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隻要能拖延到宗主和長老們到來,肯定能解救他們,於是趕忙勸說道:“褚師妹,稍安勿躁!我看這位公子豢養著如此靈獸,必然是大有來頭之人,不會跟咱們一般見識的。”
碧崖宗女弟子隻得暗氣暗憋,眼巴巴的望著前邊的山嶺,也盼望宗主能及時趕到。
葉淩若有所思:“碧崖宗?婆婆說的荒野之地,居然興建起了宗門?”
想到這裡,葉淩散開元嬰初期的強悍神識,橫掃八方,籠罩方圓百裡!
玄衣男女登時被葉淩的氣勢所驚,一個個嚇的麵如土色,駭然道:
“好強悍的氣息!莫非……他是元嬰老怪!”
“完了!本以為那隻凶惡的火豹是他的護法神獸,沒想到卻是靈寵!”
碧崖宗前嶺,宗門大殿上,正在大開法壇,給門人弟子談玄論道的宗主,驀然間身子一震!
與此同時,正在執事堂、演武堂的長老們,也被這股氣勢所驚,趕忙禦劍而起,遙望向後山。
葉淩的神識又在山門外的護山大陣上停留了片刻,搖了搖頭:“宗門不大,沒有元嬰之修,隻有三個金丹,餘者不足為慮。”
小石榴聽了哭笑不得,又拽起了碧崖宗褚姓女弟子的耳朵:“我看你們兩個沒有說實話呀!當真是來後山打掃山道的?以你們的修為,在碧崖宗並不孱弱,怎會做一些雜役?”
眼看元嬰老怪也投來了質疑的目光,不等女弟子開口,男的連忙回應道:“前輩有所不知!每日天過申時,宗主會和大長老來後山弈棋,我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褚師妹則是大長老的得意門徒!平日就是我們兩個來打掃山道,焚香擺琴的。”
葉淩微微頷首,點指著道:“你,速去傳喚碧崖宗主!至於你,焚香擺琴!”
男弟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跌下山道,急急忙忙的禦劍而去。
褚姓女弟子幽怨的望著離去的大師兄,在小石榴的督促下,取出香爐,擺好了古琴。
小石榴也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酒壇玉盞,親自為葉淩斟酒:“公子,請!這是聖女珍藏多年的百果釀,臨行之前塞給我的,以後由我來服侍公子。喂,你們碧崖宗的這麼沒眼力價的麼?琴既已擺好,還不快為我家公子彈上一曲?難道你的右臉也想腫了?”
褚姓女弟子隻得忍氣吞聲,低眉順目的撫琴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