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仙門長老劉君堂的許諾,葉淩寒星般的眸子中散發出神采,除了大比獎賞築基丹以外,還有這新任師父的獎勵。
葉淩暗道:“築基丹的藥引瓊露酒,我已經有了,不必再問師尊要;至於築基期的極品丹藥百脈靈丹,聽師尊的口氣,絕對是珍貴之物,如果能在賞賜一瓶的基礎上,再要到丹方,豈不甚妙!不過這一切取決於我在大比前五最後角逐中的表現,要是墊了底,還有什麼臉麵開口?”
葉淩正在沉思之際,忽見主擂台鬥法的四對兒修士中,一個矮小的身影飛出了擂台,正是小魔童董雲不敵同樣是魔修的李鴻飛,跌出擂台外。
“小魔童在羅刹坊市做包打聽,賺取靈石,雖然天資極高,小孩兒也聰明伶俐,但終究沒有多少時間潛心修煉,又如何是紫衣魔修李鴻飛的對手!”
對於小魔童的戰敗,並沒有出乎葉淩的意料。讓他驚訝的是,南聖宗大少尚君義對陣無缺真人,卻是險象環生,連他身上簇新的金甲衣,也被無缺真人的火係道術燒損。
看似平淡無奇的火球術,在無缺真人掌中卻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暗紅之芒。
葉淩詢問師尊劉長老,詫異道:“師尊,無缺真人的火係攻擊十分詭異,似乎裡麵摻雜了什麼東西。”
劉君堂頗為讚許的撚須微笑:“嗯!你雖然靈根資質尋常,但悟性極佳,目光也夠敏銳。據為師觀察,這個無缺小道士天生火靈根出眾,又從小肯定服食了不少毒係妖獸的妖丹淬體,久而久之,不僅百毒不侵,而且火靈根有所變異,施展出來的火係道術中含有劇毒,是毒火!”
葉淩心頭一凜,這等邪修果真邪乎的緊,服食毒係妖丹,另辟蹊徑,換做正常的修士,絕不敢這樣做的。
尚君義就是在無缺真人的毒火下,狼狽不堪,不僅身受灼傷,而且灼傷中含有劇毒,就算是大把的吞下極品丹藥,也是力有不逮,無法快速恢複了,除非是用高階回春術治療灼傷,驅散劇毒。
葉淩稍稍關注了片刻,嘴角抿起了一個弧度,無缺真人的毒火再厲害,火係道術確實精湛,但也超不過練氣期大圓滿的範疇。以葉淩的治療之術,完全可以應付得了的,而尚君義不會高階回春術,光靠丹藥恢複傷勢,最終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葉淩的目光轉向了兩對女修的鬥法,陸馨梅正與白秋遊鬥,以水係法寶和水隱術,再加上越使越純熟的長虹索,神出鬼沒,令冰修白秋防不勝防,甚至連冰封陸馨梅的機會都沒有,全被她水隱閃過去了。
“嗬嗬,二女一個神出鬼沒的攻擊,一個一邊防守,一邊試圖冰封反擊,看似一時半刻僵持不下,但是白秋卻沒有極品如意轉神丹,不能急速的補充法力,最後肯定是陸馨梅勝!”
葉淩心中暗道,這也是他所期盼的,至少陸馨梅進入大比前五後,憑著以往的交情,還有對他實力的了解,是不會跟他拚死相爭的。更何況殺進前五,陸馨梅的目的已經達到,以她的水靈根資質,哪怕是隻有一枚築基丹,不用瓊露酒做藥引也可以築基。
另外一對女修,陸家四小姐陸雪竹對峙曹家大小姐曹珍,彼此各不相讓,簡直就是一場苦戰,她們兩個人相鬥,關係重大,都背負著家族的榮譽,同樣也是酒樓上陸氏家主和曹氏家主最關心的。
曹珍的壓力更是極大,畢竟她是曹家的大小姐,萬一失敗了,連陸氏家族的老四都戰不過,家族顏麵儘失,難免會被場下的數萬修士議論。
相比之下,陸雪竹沒有肩負著太沉重的壓力,同時她所會的木係道術功法也占據了一定優勢,眼看曹珍占了上風,攻勢淩厲,陸雪竹就會施展巨木咒的天羅地網,封困住曹珍,讓對方的淩厲殺招消於無形,並且法力白白的流失掉。
“好一個看似木訥,實則精明狡黠的陸家小妹!曹珍的戰力雖強,但她的心性高傲自負,心智更是及不上陸雪竹一半,此戰必敗!”
葉淩就這樣匆匆掃了一眼戰場,便知誰勝誰敗,能相持到什麼時候,隻是個時間問題。葉淩索性閉目盤膝打坐,把體力、法力和心神,都保持在巔峰狀態,隨時準備迎接無缺真人或李鴻飛的挑戰,他離著楓橋鎮練氣弟子大比的榜首不遠了,真正的對手,隻有這兩個人!
隨著主擂台上的一陣異動和台下的嘩然和驚噓聲,尚君義被毒火灼燒的不成人形了,重重的倒下,再沒有進攻的力氣,但是更沒有勇氣就此放棄,去麵對南聖宗主唐雄的滔天怒火。
身著離火道袍的赤霄仙門長老對無缺真人的表現十分滿意,暗道:“無缺體內的毒火已有小成,又是道士出身,很符合老夫擇徒的標準,也值得仙門大力培養!”
不過他身為主擂官,為了避嫌,還得征詢其他幾位長老的意見,笑嗬嗬的道:“諸位道友,你們看,金閣仙門擂主敗局已定,留在擂台上勉強支撐著也是受苦罷了,老夫是不是該宣布本仙門擂主獲勝了?你們誰有異議?”
眾仙門金丹長老點了點頭,連金閣仙門使者都陰沉著臉看不下去了,揮了揮手,隨主擂的離火老道裁決勝負。
尚君義登時被一股大力托起,推出了主擂台,同時再生護體隨之開啟,令他的所有灼傷和毒傷瞬間複原。
雖然尚君義的肉身免去了痛苦,但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因為他麵對的是南聖宗主唐雄怒火中燒、目眥欲裂的可怕神情,還有三師弟和四師弟絕望而又痛恨的眼神。
“尚君義!你該當何罪?”不等宗主唐雄發話,三師弟銀衣修士氣的指著他的鼻子興師問罪,再沒有平日裡對大師兄的半點兒敬意:“你泄露了門派秘術中階金光盾不打緊,衝不進前五名、搶不到築基丹也不打緊,卻連累的我們師兄弟受苦!”
尚君義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沉浸在戰敗的悲哀中,傻愣愣的望著三師弟,一臉的茫然。
四師弟歎了口氣,悲痛欲絕的道:“宗主有言在先,你若輸了,我們三個都得留在南聖宗苦修,金閣仙門是去不成了!”
“啊?”尚君義就仿佛萬丈懸崖,一腳蹬空!整個人驚的麵如土色,連滾帶爬的滾到宗主唐雄麵前,涕淚橫流的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