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劉長老又吩咐道:“你回到藥穀後,傳本長老的話,命藥穀宗主派人來接管了鬆陽密林的天然溶洞!另外,務必令天丹仙門的二代弟子周衝來這裡見我,本長老要當麵訓斥他,保管他以後不敢加害於你。嗬嗬,至於溶洞裡的小修們,本長老自會處置。”
葉淩大喜,接過仙門金丹長老的令牌,捧在手中如獲至寶一般,忽又想起溶洞入口大廳中,還有雲蒼宗築基後期的餘道人坐鎮,趕緊把自己的擔憂說給了仙門劉長老。
“對付他,容易的很!”
劉長老冷笑一聲,先收起了青鸞,帶上葉淩,駕著劍光如風馳電掣一般,穿過曲廊洞道,直接來到了溶洞入口大廳。
此刻的雲蒼宗餘道人,正心有餘悸的在禁製陣法中吞下丹藥,盤膝打坐恢複傷勢。
他被七階冰龍一路追殺,兩條腿都被冰龍碰出的水箭術凍傷,幸虧冰龍追至曲廊洞道就返回深潭去了,要不然餘道人在劫難逃。
一股強大的靈壓橫掃過來,餘道人的陣法光幕轟然破碎!
餘道人還以為是七階冰龍追了出來,嚇的麵如土色,趕緊拍出飛劍來打算逃遁。
就在這時,仙門劉長老的青衫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隻憑借著金丹中期的強大靈壓,就把餘道人生生震懾住,不敢妄動一步。
“啊!是金丹期的前輩駕到!在下雲蒼宗餘弘化,拜見前輩!”
餘道人到了現在,才驚覺原來自己剛開始時認錯了人,這位青衣老者才是真正的金丹老怪!
餘道人強忍著腿傷,畢恭畢敬的躬身施禮,一臉的諂笑之色,又慌忙道:“前輩,溶洞中有條七階冰龍,甚是厲害!不知前輩是否有感興趣斬殺了冰龍?”
在劉長老身側的葉淩,滿是同情和憐憫的望著這個可憐蟲,暗歎:這個雲蒼宗的餘道人,絕對是個後知後覺的家夥,開始把自己錯認作金丹老怪,如今見到了真正的前輩,卻又稟報了一個早已過時的消息。
仙門劉長老冷哼一聲,冷冷的道:“冰龍之患已除。餘弘化,你去把溶洞之中所有的修士都召集到一處,聽本尊發落,不得有誤!還有駐守在冰洞入口的所有雲蒼宗小修,都給本尊喚進來。要是敢走漏了風聲,死!”
“是是!在下這就去辦!”
餘道人唬得心驚肉跳,在劉長老和葉淩的監視下,戰兢兢的走向天然溶洞的洞口,咳嗽一聲,把洞口的雲蒼宗精英弟子,都叫了回來。
“餘師伯,您老人家有什麼指示?是不是溶洞中有什麼天材地寶需要弟子們搬運?”
守在溶洞門口的雲蒼宗精英弟子,尚不知情,待看到餘道人愁眉苦臉的樣子,都是一頭霧水。
餘道人命令道:“走!快跟我去溶洞中,召集所有曆練的修士,聽候這位金丹期的前輩發落。”
眾精英弟子都是一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趕忙呼啦跪了一地,連連叩拜道:“前輩在上,受我等一拜!”
“雲蒼宗弟子陳業,得見前輩之麵,三生有幸!”
“晚輩雲蒼宗弟子”
一時間,溶洞洞道之中,到處是歌功頌德之聲,全是對這位不知名的金丹前輩敬仰的話。
一個雲蒼宗的精英弟子戰兢兢的捧來上千靈石,負荊請罪道:“我等肉眼凡胎,不識前輩金麵,在前輩進洞時候,誤收前輩一百靈石,特地奉還,惶恐惶恐。”
最後,連葉淩都被他們捎上了,有個練氣七層的修士,一臉阿諛之色,也把收來的進洞錢,塞給葉淩一大把,嘿嘿笑道:“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一表人才!能追隨著金丹前輩,令我等羨煞!”
葉淩懶的去拿,對他們這些開始頤指氣使,現在又是一副趨炎附勢的樣子沒什麼好感,隻跟隨著仙門劉長老出了天然溶洞。
劉長老拍了拍坐騎青鸞的頭頸,命它一路之上聽命於葉淩,好好的載著葉小徒回去。
就這樣,葉淩持著仙門長老的令牌,騎著八階飛禽坐騎青鸞,徑直飛往東南方向,趕赴藥穀。
一路之上,青鸞的飛行甚速,罡風凜冽。葉淩不敢得罪了坐騎青鸞,隻好加持上金鐘護體,迎著罡風遠眺。
葉淩駕著青鸞穿過鬆陽密林,驚走了成群結隊的二階妖蛇和妖熊,在穿過長溪原野時,更多的妖獸被驚起,在長溪原野上四散奔逃。
葉淩不禁暗暗感慨,何時才能有仙門劉長老這樣的高度,駕著屬於自己的高階飛禽,縱橫天地間!
不過此時此刻,葉淩奉了劉長老之命,也能享有一時的瀟灑!尤其是想到能召喚周衝那老賊去劉長老那裡聽訓,葉淩就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周衝啊周衝,天丹仙門的二代弟子又如何?師尊趙宗主會禮讓你三分,但自有人能降服得了你!我倒要看看,爾等見著我駕臨藥穀時的神情,哈哈哈!”
眼看藥穀的護山大陣近了,葉淩沒有把心神浸入仙府玉佩來隱藏修為,直接散發出練氣五層的氣息,再不必擔憂周衝老賊對他的懷疑和忌恨。
一聲清越的鸞鳴帶著八階飛禽的威壓,響徹了整個藥穀!
葉淩以藥穀宗弟子玉牌開啟陣法,直接駕著青鸞,穿入了護山大陣!
“金丹期的飛禽鳴叫!是哪位前輩駕臨?快快,都隨我出去迎接!”
一身白袍的藥穀宗宗主趙元真,趕忙招呼上眾位築基長老,甚至連有的正在閉關的,也被驚動,紛紛往西邊的護山大陣仰望。
整個藥穀宗的弟子,無論內門的還是外門的,也被金丹期飛禽的強大靈壓驚動,一個個麵露驚懼之色,同樣是望向西方的天際。
宗主趙元真察覺到金丹飛禽是往大殿前的道壇飛來時,趕忙命執事弟子敲動大殿的古鐘,召集所有門人弟子,聚集道壇。
葉淩也沒有料到會驚動這麼多人,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心中苦笑:畢竟這隻八階青鸞不會乖乖的聽他指揮,隻好由著它的鳥性來,一聲鸞鳴便足以讓整個藥穀的弟子膽寒。
等到葉淩騎著青鸞駕臨藥穀宗大殿前的道壇時,趙宗主正要領著眾長老躬身施禮,拜見前輩,猛抬頭瞧見青鸞上大模大樣坐著的,赫然是個熟悉的身影!
月白緞長衫,平凡的相貌,不是他的弟子葉淩是誰?
其他的築基期長老,見宗主愣住,紛紛順著他的目光,鬥膽向金丹期坐騎青鸞上瞧去,一個個登時呆若木雞,滿臉的狐疑之色。
雷修宋長老對葉淩的印象尤為深刻,正是葉淩在外門弟子大比上傷了他的愛徒袁浩,為此他沒少被袁氏大修仙家族埋怨,如今他驚疑不定的問道:
“宗主,那不是你的親傳弟子葉淩麼?他、他怎麼會騎著高階飛禽,似乎還是八階青鸞!”
女長老玄清也是驚奇不已,悄然散開神識,察覺到葉淩的修為,怔怔的道:“宗主!您的寶貝徒弟竟然有練氣五層的修為!我收的資質上佳的女弟子紫珊,才隱隱觸碰到練氣四層的境界。看來還是宗主您的弟子,非同凡響啊!”
宗主趙元真凝神瞧去,可不是麼!心中暗道:“太邪門了,他明明是資質平庸的全靈根修士,居然修煉的如此之快!更讓人吃驚的是,不知他從哪裡弄到一隻高階坐騎,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到現在,他也拿不定主意該如何稱呼葉淩,隻好僵在了大殿前,愣嗬嗬的望著親傳弟子。
在眾長老之中,濃眉闊目的周衝周長老的臉色鐵青,眉頭都擰成了疙瘩,暗暗心驚:“這小子的修為又精進了!前些日李保還說葉淩是練氣三層的修為,怎麼轉眼之間,居然到了練氣五層!這、這,太不可思議了!看他騎著高階飛禽的架勢,似乎有些不妙啊!”
此時此刻,藥穀宗的眾弟子,紛紛被驚動,有的撒腳如飛的在路上狂奔,趕赴道壇,有的已經到了!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同樣是驚訝萬狀!
“嗬!這就是傳說中的高階飛禽麼?我似乎在妖獸圖鑒上見過,叫什麼來著?”
“是青鸞!嘖嘖,騎著青鸞的人好麵熟啊,難道是外門弟子大比的榜首,葉淩葉師兄?我沒看錯吧?嘿嘿,葉師兄讓我等大開眼界了!”
眾人議論紛紛,素琴和紫珊攜手飛跑出來,也看到了青鸞上的葉淩,趕緊揉了揉眼睛,一臉的迷茫之色。
匆匆趕到的李保凝望著青鸞上的主人,眼中露出無比的崇敬和狂熱!
人群之中,何景升、孟昌還有莊良壽等等與葉淩相熟的師兄弟,都被葉淩騎著青鸞的樣子驚到,震撼不已!
甚至從南穀藥圃遠道而來的孫二虎,瞧見高階飛禽上是葉師兄,驚訝之餘,頓時現出一臉的尊敬之色!甚至開始唾沫橫飛的向手底下看管藥圃的外門弟子們,大肆吹捧起葉師兄來。
葉淩沉聲一咳,打破了尷尬的局麵,衝著宗主和眾長老一抱拳,一本正經的道:“師尊,今日事出有因,弟子葉淩僭越了!失禮之處,還望眾位海涵。”
說話間,葉淩舉起了仙門長老的令牌,朗聲道:“奉天丹仙門,金丹長老劉君堂之命!”
葉淩這一嗓子,震驚了所有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他手中的仙門長老令牌。
宗主趙元真趕緊招呼眾人,依著仙門的門規,衝著仙門長老令牌躬身一禮,然後恭敬的問道:“不知仙門劉長老有何法旨,我等聽命!請葉使者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