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提前準備好的指南針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在瘋狂旋轉,堅定的指向了南方,這算是初步否定了他們身在尼伯龍根的猜測,但路明非的驗證方法並非隻有一樣。
又嘗試了兩種測試方法,最後在腦海中呼喚“尼伯龍根副本遊戲”的界麵卻沒有任何變化,小路同學總算確定自己等人依舊處於現實之中,沒有闖入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拉起頭盔鏡片,路明非看向同樣露出眼睛朝自己望來的楚子航,揚聲道:“師兄,你說是不是老夏頭搞的鬼?”
能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們穿越空間的,除了老夏頭之外彆無他選。
楚子航抱有同樣的懷疑,並猜測有可能是夏師傅擔心他們無證高速駕駛太過危險,幫忙節省了大量的趕路時光。
對此路明非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會不會是老夏頭的舞台已經布置好了,觀眾也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就差我們這些主演儘快登台演出了。”
說著他還往天上看了眼,想看看有沒有隨行跟拍的攝影機,但很遺憾,他得過龍血強化的視力暫時無法捕捉到位於大氣層之外的遙感偵查衛星,所以隻能看到陰天烏雲好像隨時會有暴風雨。
這段高速公路異常安靜,沒有蟲鳴鳥叫,也沒有來往車輛,寂靜的山穀之中好像隻有他們幾個活物。
因為剛才發生了地震,他們並不確定自己等人來到了何處,會不會有其他更加可怕的地震在暗中醞釀,所以在確定周圍暫無危險的情況下,還是加速駛離了這片山穀,避免在下一次地震來臨時遭遇恐怖的山體滑坡被困在此處。
索性這段高速路是筆直如此的直線,沒有像盤山公路那般彎彎繞繞,他們很快便離開了群山的懷抱。
就在視線不再受山體阻隔的瞬間,路明非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哦,我的天,那是啥玩意兒?”
在他驟然開闊的視野中,不遠處雲霧之中多出了一個雄偉壯觀的巨大錐形輪廓,仔細看去便能發現那是一座巍峨高山。
山腳處的茂盛植被,山腰處的裸露岩石,山頂處的皚皚白雪,將這座亞洲乃至全世界都頗為著名的富士山分為了綠黑白三個色階。
“我們這是回到東京了?”路明非自然不可能認不出富士山,這玩意兒在東京的時候就能看見,隻是他沒想到老夏頭一出手竟然直接讓他們從大阪跑回了東京。
“不,這裡還不是東京。”楚子航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恢複平靜,他指著遠處的建築群點出了幾個有彆於東京都的特彆之處,而後示意眾人暫時停下車,等他看看地圖重新規劃路線。
借由指南針和地圖,他意識到自己等人正在東京都西邊的山梨縣,這裡山脈縱橫,除了有號稱日本阿爾卑斯山的赤石山脈外,還有富士山這座日本最高峰。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彙聚著許多處於休眠狀態的火山,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根據幾個地標性建築大致確定了自己等人所在的方位,楚子航推斷他們距離東京市區估摸還有一百多公裡。
得知枯燥的趕路時光被直接縮減了四分之三,路明非感慨老夏頭總算乾了件靠譜的事兒。
可惜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把話說早了。
就在他們重新啟程,準備儘快抵達東京的時候,大地突然開始顫動,新一輪的地震來臨。
剛好來到一處山坳的路明非等人當即加速,搶在山體滑坡發生之時衝到了安全地方,但很快他們就不得不停下衝刺,在一處空曠地帶下車。
之前在大阪的輕微地震威力太小,眼下路明非他們總算明白為何在古代,祖先們形容地震是用“地龍翻身”來形容。
地麵與群山在劇烈顫動,仿佛有隻無形巨手在地下瘋狂地撕扯捶打,建立連接在一起的地麵不斷皸裂,群山之上岩石滾落,山體破碎時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如同無數雷霆在山穀間回蕩。
一道道裂縫在山坡與路麵上蔓延開來,塵土與碎石被拋向空中,形成了濃厚的塵雲。
這是生活在安全國度的路明非等人第一次直麵天災,心中隻剩被大自然支配的恐懼,然而這隻是開始。
隨著地震的加劇,山峰開始崩塌解體,巨石滾落而下,帶著毀滅性的力量衝向山腳下的村莊和道路。村莊中的房屋在地震的搖撼下搖搖欲墜,牆壁開裂,屋頂塌陷,所幸那個村莊早已廢棄,如今隻剩山梨縣環境科學研究所的勘探隊。
因為最近海底大地震頻發的緣故,山梨縣環境科學研究所一直在監測境內火山附近的地層變化,一旦有噴發危險將會迅速疏散民眾。
而富士山周圍的監測隊伍最為龐大,那座日本境內最大的活火山一旦爆發將會導致東京都市圈遭受重大威脅,所以監控力度也最為強大。
隻是此時他們卻是不用再繼續監測地層的變化,從附近山坡上滾落的巨石將監測團隊的設備儘數摧毀,他們開鑿的孔洞被地震的偉力撕扯,不斷擴大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裂縫。
這些裂縫深不見底,仿佛通往另一個未知的世界,周圍的土地在地震的震動下隆起、下沉,好似地下藏著一頭恐怖至極的怪物正在宣泄著自己的起床氣。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岩石的氣味,混合著人們驚恐的呼喊聲和建築物的倒塌聲,群山之間,原本寧靜的自然景象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亂和破壞。
而路明非他們所處的空地也未能幸免於難,蘇茜和繪梨衣被三個男生護在中間,周圍滾落的巨石如同無數輛大運一樣向他們襲來。
“砰——!!!”
一聲巨響,路明非手中長槍猛然甩出雄渾雷光,將正麵滾來的巨石崩碎,而後長槍被少年揮舞的密不透風,碎石根本無法穿透槍圍。
另一邊的楚子航雙手揮動,麵積膨脹數倍的八分光輪自他手中甩出,將巨石割成無數碎塊,而一旁的愷撒則是拄著無矛三叉戟,雙目綻放金光,無形的鐮鼬掀起狂風,高速旋轉的氣流如同粉碎機將空中的石塊攪成毫無殺傷力的塵土。
在三人的全力施為下,現場竟然出現了一條體積不斷壯大的土龍卷,無數的碎石與斷裂的植被被它束縛在體內,偶爾能看見有雷光閃爍,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科幻電影降臨現實。
地震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持續了兩分半的時間,但造成的傷害卻極為恐怖。
最初隻是陰沉的天空徹底灰暗下來,好似有風暴在醞釀。
而原本風景還算怡人的山穀已經滿目瘡痍,山峰崩塌,道路阻斷,房屋倒塌,路明非他們的機車和跑車也淪為廢品。
方才的危險來的太過突然,他們並無餘力護住載具,而且就現在的慘狀,即便有車也沒路給他們開。
土龍卷散去,在愷撒的控製下五個少年人倒是沒有灰頭土臉,看上去隻是發型有些淩亂。
路明非抖了抖衣服,將幾塊小石子抖落,望著遠處的廢墟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
地震之前他就有注意過那個廢棄村落,根據那些大型地質勘探設備判斷出了那群人的身份,此刻看著被掩埋在廢墟之中的地質勘探員,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們是考古學家,供職於一家大型地質勘探機構,工作有可能也是像那些人一樣在山溝溝裡打洞掘墓,如果遭遇了地震是否也會像眼前這般被埋在廢墟之中?
直麵自然災害的恐怖,對路明非的小心靈造成了一點小小的震撼,尤其這裡正好有一支地質勘探隊伍在他眼前被活生生掩埋,也讓他為久未謀麵的父母產生了濃濃的擔憂。
隻是沒等他展開自己的憂思,一直開啟鐮鼬監聽周圍動靜的愷撒突然麵露警惕,看向遠處塌陷下去淪為廢墟的廢棄村落,出言提醒道:
“小心,地下有東西出來!”
話落,山間碎石滾落的聲響之中,突然多出了一股好似暗流洶湧的悶響,而很快,在路明非他們的驚恐注視下,地表那些誇張的裂縫中突然湧現出了暗紅色的液體。
那些“血水”就像是大地遭遇重創後從傷口中湧出的鮮血,而在那些相連的縫隙之中,有十幾處則像是被劃破的大動脈一般,無數暗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在廢墟之上化為十米高的紅色噴泉。
噴濺的“血水”化為紅色的雨水從高空灑落,為這滿目瘡痍的山穀染上了一層猩紅的顏色,那些赤紅色的水滴一點一點將廢墟染紅,又一點一點將廢墟給淹沒。
幾乎在路明非他們驚訝於這突如其來的奇觀的片刻功夫,那紅色的怪異地下水便已經覆蓋了凹陷的廢墟地麵,看水位的增長起碼也有半米深,且還在不斷增長。
“那是什麼?”路明非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發問了,但這次萬能的師兄也無法給予準確回答,這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暗紅色的水流如同填補縫隙的膠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誇張的地縫填滿,很快就蔓延到了路明非他們所在的這塊山坳。
聞著空氣中那似有若無的鐵鏽味,路明非提著岡格尼爾上前來到一處被紅色液體填補的地縫,試探著往裡戳了戳:“黏糊糊的,不會真是血吧?”
楚子航摸出個一次性杯子,舀起一杯“血水”仔細觀摩,愷撒和蘇茜湊在旁邊,運用淺薄的化學知識分析這暗紅的顏色是否因蘊含太多礦物質所致。
而繪梨衣則是滿眼好奇地望著那十數道血色噴泉,挪到路明非身旁,湊到他耳邊輕聲道:
“skur,地下是不是藏著一隻受傷的哥斯拉啊?”
正在玩水的路明非聞言,好奇看向繪梨衣那雙瑰紅色的漂亮眼眸:“你怎麼知道,萬一是哥爾讚呢?”
他知道繪梨衣的世界觀與常人不同,所以並未反駁,隻是順著她的話題延伸下去,也算是驅散心中那些不愉快的情緒。
而且同樣是哥字輩,哥斯拉退場是向大海走去,哥爾讚卻是鑽洞逃跑潛伏在火山底下偷偷吸取火山的力量進化,所以最符合情境的無疑是賣隊友專家哥爾讚。
但考慮到繪梨衣被賽文和雷歐留下的心理陰影,或許沒看過《迪迦奧特曼》不認識哥爾讚也說不定。
哪知繪梨衣卻是又挪動兩下,湊到了他耳邊,像是要告訴他一個大秘密似的,輕聲細語道:“可是,我聽見了地下有好大好大的心跳聲,還有booboo——的爆炸聲,是不是有奧特曼在追殺哥斯拉?”
路明非:∑(o_o?)
他側頭看向小臉上寫滿了認真的繪梨衣,很想伸手掐住她粉嘟嘟的臉頰告訴她說謊是不對的,連靠聽覺吃飯的愷撒兄都沒察覺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你一個打起遊戲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姑娘哪裡聽來奇奇怪怪的動靜?
不過考慮到繪梨衣的血統本來就強的有些超標,上杉越還說他們白王血裔是精神元素的傳承者,很難說繪梨衣是不是用耳朵聽到的聲音,於是他撩起繪梨衣耳側的紅發,露出那精致小巧的耳朵,輕輕捏了捏:
“繪梨衣,告訴哥哥,你是怎麼聽見哥斯拉的聲音的?”
如此輕佻的動作並未引起繪梨衣的反感,她隻是呆呆地看了路明非一眼,然後男孩子氣的眉毛就微微皺起來一點點,用剛才要重上一丟丟丟的語氣道:“skur不是哥哥!”
“我比你大,比你高,怎麼不是哥哥?”路明非伸手在兩人的頭頂比了比,臉上帶著與某無良成年人十分相似的壞笑。
“哥哥是哥哥,skur是路明非!”繪梨衣很認真地解釋,其中路明非三個字說的還是中文,有點可愛的小口音。
“好好好,你還沒跟我說……”路明非嗬嗬笑著揭過這一茬,擔心再調侃下去把繪梨衣惹炸毛,然後她又冒出一句“skur是八嘎”。
隻是沒等他問出方才未得到回答的疑惑,就見繪梨衣那瑰紅色的眼眸中驟然多出了一片閃亮的星光。
很美,但路明非卻通過她眼中的倒影判斷出那仿若繁星的畫麵是隨著噴泉一同從地下湧出,沒有半分遲疑,他一把拉起繪梨衣遠離了麵前被赤色水流填充的地縫。
“嘩啦——”
就在他們退後的瞬間,原本平靜的水麵浮現出數不清的氣泡,接著密密麻麻的銀藍色光點自水中躍出,如同藍銀纏繞一般撲向了方才他們蹲著的地方。
而遠處的那十數道噴泉之中,也有無數銀藍色光點伴隨著紅色血水噴灑在廢墟之上,紅與藍交織成恍如繁星般美麗的畫卷,隻是這華美之中還帶著致命的危機。
望著那似曾相識的細長身軀以及不合比例的大嘴,路明非立即想起了這些東西是什麼,那是之前混在屍守潮中的“鬼齒龍蝰”,一種無堅不摧什麼都吃的龍血生物!
“日本怎麼哪哪都有這麼多怪物啊?!”路明非歎息一聲,手中長槍橫掃將撲騰著朝他們咬來的鬼齒龍蝰儘數掃飛,而後眼中金光閃爍,岡格尼爾槍身上縈繞的雷光恍若白晝。
纏滿雷霆的岡格尼爾槍尖探入紅色水流中,瞬間整片紅色湖泊都被雷霆籠罩,無數撕咬著廢墟的鬼齒龍蝰都劇烈掙紮起來,不斷扭動身軀瘋狂跳動試圖逃離那帶來痛苦的雷霆。
而另一邊,同樣察覺到危險再臨的楚子航和愷撒也化身炸魚大師和清潔大師,目之所及不是爆炸就是利刃風暴。
但這被赤色水流覆蓋的山穀太過龐大,加上底下還有源源不斷的地下水和鬼齒龍蝰湧出,他們的攻擊想要全方位覆蓋力有未逮,就在愷撒嘗試再度使用海皇三叉戟變身的時候,路明非卻製止了他的動作:
“繪梨衣,看你的了!”
旁觀許久早已蠢蠢欲動的繪梨衣得到進攻許可,眼中精光湧現,抬手按住胸前的鳥頭吊墜。
“鐺——”
一陣璀璨白光過後,身著巫女服手執鳥頭法杖的紅發巫女閃亮登場。
細長的法杖在柔若無骨的小手旋轉兩圈後直指前方的血色噴泉,尖銳的鳥喙仿佛重重敲在了無形的空氣牆上,掀起陣陣漣漪。
未知的龍文從繪梨衣口中吐出,被雷霆、爆炸、風刃覆蓋的赤色湖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連帶著那正在不斷噴灑的血色噴泉與空中騰飛的鬼齒龍蝰,原本致命的紅色湖沼變為美麗凍人的巨型血色雕塑,從流動的藝術變為凝固的藝術。
“審判!”
一聲輕柔的命令,血色堅冰粉碎,混雜其中的銀藍色光點也化為細碎的冰渣,這些比亞馬遜食人魚還要恐怖無數倍的怪物被分解成了有機肥料。
“漂亮。”路明非稱讚一聲,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見那血色噴泉在斷流數秒後再度出現,出水量和出魚量較之剛才更加龐大!
就在他們準備故技重施將鬼齒龍蝰肅清之時,地下猛然響起恍若擂鼓的沉悶心跳聲,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仿佛越過了耳朵這個聽覺器官,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
這一瞬間,路明非腦海中浮現出了數道殘缺不全的畫麵,冰海苔原中一眼望不到頭的屍山血海、被通天青銅柱貫穿釘死在冰山上奮力掙紮的白色巨龍、仰天咆哮的黑色怪物唇角滲出的龍血與殘缺不全逐漸化為冰屑的巨大龍骨……
伴隨這零碎畫麵而來的,還有強烈的痛楚,好似那些畫麵剖開了他的頭顱,強硬擠入了他的大腦,在他的精神世界肆意破壞。
“嗚……”
路明非單手拄著岡格尼爾,另一隻手按住自己的頭痛欲裂的腦袋,巨大而狂躁的憤怒油然而生,眼中洶湧的金光籠罩上了一層傲臨天下的威嚴,那煌煌龍威好似要凝為實質噴湧而出。
“閉嘴——!!!”
這清脆的一聲爆喝,籠罩在五個少年人腦海中的心跳聲驟然消失,好似被強橫無比的意誌強行驅逐,楚子航抬眸與愷撒對視一眼,又迅速將目光轉移到蘇茜和繪梨衣身上。
紅發的巫女隻是臉色蒼白並未大礙,而那個堅強默默付出的女孩則是雙手抱著腦袋,似乎在忍耐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劇痛。
就在他想要上前查看的時候,卻又猛然對上了一雙滿含痛苦與不屈的黃金瞳。
“滋啦~滋啦——”
與此同時,路明非握著岡格尼爾的右手手背猛然浮現出一道閃電印記,無儘的雷光以那閃亮的印記為中心逐漸蔓延,雷光燒毀了他的衣袖,一點一點纏繞住他結實的右臂與必中的命運之槍。
“以雷霆,擊碎黑暗!”
驀地,路明非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與夏狄分彆時,他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
璀璨的黃金瞳注視著那昏暗的天空與逸散的血色光點,恍如立於世界中心的他,緩緩舉起了在雷霆之力充沛下逐漸發生形變的閃電神槍。
“岡格尼爾……”被紫金二色雷霆纏繞的少年輕聲低語,仿佛在向這個世界下達自己的命令,而他手中閃爍電光的長槍槍尖也延展出灼熱雷弧,如同蛛絲般探入血色噴泉之中。
灼熱的雷霆化作電漿,血色湖沼在瞬間沸騰,無數鬼齒龍蝰停止跳動,緩緩化作焦黑的屍體沉入水中。
冥冥之中,岡格尼爾仿佛鎖定住了什麼,槍頭縈繞的雷光更加閃亮。
路明非眼中浮現一絲欣慰的笑意,悠然開口:
“去,貫穿它!”
(本章完)